“我还以为你踏马死了呢！”
这位黑帮老大身高起码2米，只是有点瘦，苍白的脸上雀斑明显，棕色头发稀疏干枯，但气势不凡，人未至，先闻爽朗的笑声。
两人亲热拥抱，巴迪呵呵道：“不会等太久了。”
和善友好请众人落座后，弗兰克关切道：
“你病了吗？”
巴迪一脸无所谓：“心脏不好。”
弗兰克坐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双手一摊，手指上硕大的钻石金戒分外显眼：
“真不容易。”
巴迪开始叙旧，毕竟带着任务来的，如果不是和周家人相处不错，他才不会在快要死的时候，来趟这潭浑水：
“不过，我们有过很多回忆…之前在西弗林尔特的小冲突…”
弗兰克切开雪茄，向三人示意，三人都表示不需要，他掏出镶钻打火机，叮，自顾自点上，浅吸一口，缓缓吐出：
“那更像是暴动…”
巴迪拿出简易吸氧器，也来了一口：“我们拿到了想要的合同，不是吗。”
弗兰克伸出夹雪茄的手，遥点巴迪：
“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巴迪指指亨利：“他。”
亨利点头微笑道：“我的公司在支持赌场议案…”
弗兰克打断：“我知道。”
亨利：“你很熟悉？”
弗兰克斩钉截铁：“议案没戏。”
气氛一下子凝重。
巴迪吸了氧，精神好转，想要缓和气氛：“为什么这个赌场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亨利正想着要怎样应对黑帮的强势阻碍，一时间不知如何答话。
史蒂芬接过话头：“我父亲是个优秀的企业家，他在奥基乔比湖看见了商机…”
弗兰克可不想听毛头小子吹嘘，打断道：“没有人需要一家新赌场！”
史蒂芬看出巴迪在这里还算有点面子，起码今天不会有什么风险，至于以后，等本源点多起来，谁有风险可还不一定呢。
于是语气隐含威胁，再次扯出毒贩黑旗：“我们的投资人可不同意！”
弗兰克来了兴趣：“投资人是谁？”
史蒂芬心想你装什么蒜，亨德里现在还有几个人不知道周家人是墨西哥毒·贩的洗钱黑手套…别人猜到是一回事，直接承认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想保持匿名。”
弗兰克呵呵笑了：“这是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史蒂芬耸耸肩：“你应该已经做了反向调查，你肯定知道他们是谁。”
弗兰克拿起打火机把玩，眼睛直勾勾盯着史蒂芬：“博彩委员会会调查的。”
史蒂芬毫不畏惧回盯：“我们有备而来，都是合法的！我们缺的是投票。”
弗兰克指着史蒂芬，冲巴迪笑道：“这小子不错，有我们当年的劲。”
巴迪吸了口氧，介绍道：“史蒂芬，亨利的儿子，我很喜欢这小家伙！”
弗兰克摊摊手：“小子，你如果真的相信你在做的事。有时候，结局自会给手段正义之名，取决于这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了。”
史蒂芬心想，‘结局自会给手段正义之名’，这不是异乡版的‘成王败寇’么，和亨利当时介绍什么是‘钱’，意思大差不差。
总之，涉黑分子的阿q精神…
亨利见儿子不说话，也组织好了语言：“我有特殊专长，能找到...有创造性的方式去转移钱款…能避税，能避过...”
史蒂芬心里乐了，‘把洗黑钱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也只有这便宜老爹了。’
弗兰克毫无兴趣：“我们自己有会计。”
这么多年的黑帮，国税局还没开着坦克找上门来，那肯定是有自己的会计…
亨利抿抿嘴：“那是自然，但他们都不…”
弗兰克打断，起身道：“我们说完了。”
亨利觉得曲线无效，直接硬怼：
“你们有麻烦！
“你们在同道中如履薄冰！
“新闻中报道，这个保障就业权的事会愈演愈烈！
“你们卡车司机工会的退休金很紧缺！
“那意味着，你们的回扣在减少！
“你的管理层肯定不高兴！”
硬核版的亨利一下把弗兰克怼懵了。
亨利语气一转，柔和道：
“如果我们把赌场做成工会车间呢？这样，所有的建筑卡车、食品运送和房车…都是卡车司机工会的，你们给工会送货，你们得到分成…
“双赢！”
史蒂芬心底佩服，便宜老爹刚柔并济，比自己像个莽撞少年强出不知多少倍。想的办法也切实可行，很靠谱。
‘或许是年轻的身体影响了自己的性格，嗯，一定是这样的！’他刻意忽略了自己前世也只是一个殡仪馆普通工作人员的事实。
弗兰克摁熄雪茄，脸色铁青道：“你想让我信任你吗？凭什么！”
巴迪一下站起身：“因为我在这里！
“吸着氧气，帮他作担保！
“这就是踏马的凭什么！”
弗兰克盯着巴迪，后者毫不退缩，像两只苍老的雄狮在捕猎时相遇！
“该死的混蛋！小心我现在就能结束你的痛苦！”
“那你就是帮了我的忙了…”巴迪体力不支，缓缓坐下，惬意躺在沙发椅上，
“弗兰克，你老婆还好吗？”
弗兰克气笑了：“你一直是个不好惹的混蛋！”
刚刚剑拔弩张的双方都松弛下来。
“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想知道我睡没睡你老婆？”巴迪松松垮垮翘起二郎腿，“我是个绅士，所以我只能说，她大腿内侧有个纹身。”
弗兰克准备再切雪茄的手僵住，“纹的什么？”
巴迪得意洋洋：“‘继续开卡车’吗？”
亨利：“……”
史蒂芬：“……这老头真踏马有故事！”
——
回家后，看到夏洛特又嗑高了。
亨利谆谆教诲：“吸叶子的第一条规矩是什么？
“你嗑嗨的时候，可能会说错话！”
夏洛特只知傻兮兮的笑。
亨利叹息：“真不敢相信，我曾把你像足球一样抱在怀里！”
哗啦！
一盆水直接泼在夏洛特头上。
夏洛特尖叫：“史蒂芬！”
“如果下回再让我见到你抽叶子或者其他什么，我会把你吊起来！”史蒂芬恶狠狠指着夏洛特，“说到做到！”
“不要你管，亨利都没说什么！”夏洛特破口大骂，“谢特！我要报警！”
“你去吧！我也是未成年人！”史蒂芬才不惯着她，“小心我抽你！”
“呜呜…你个暴力狂！”
史蒂芬拿着水盆冲目瞪口呆的亨利说：
“足球，昂？
“子不教，父之过。瞧你把她惯的！”
亨利：“……”
##
#
谢谢“虚无湮灭”大大的推荐票和建议，上一章不妥的位置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