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强者统治
“兰雪！”
荣功瞳孔缩紧，手掌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荣功面露恨意。
“……前辈，你有些过分了吧。”
冯营脸色冷漠，挡在萧远洋身前。身周四圈魂环律动。
“怎么，真相大白后，你还想庇护她们？”萧远洋冷笑，“我家小芊不能白受委屈！”
“不要！求求您，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道歉！都是我们的错！大人您原谅我们！”
“都是兰雪，是她指使我们做的！我本来不同意……”
“没错，都是兰——”
“闭嘴！”
喊出来的是荣功。
他狠着脸，瞳孔不断张开又收缩，和他不断张开握紧的拳头映衬。
和黎明交战，最后在萧远洋插手下，不甘败于黎明，荣功都可以平静接受。
这样的荣功，此时表情竟有些恐怖，嘶哑的声音歇斯底里，“给我闭嘴！”
或许是荣功第一次露出这副样子，四年级所有人都被一时威慑。
冯营脸色难看，“前辈，他们终归还是我院学生。希望您能等到院长他们到来，和他们商议好后再做报复。”
他再次躬身，“这是我作为一个老师的职责。”
“呵，天真。”
萧远洋不屑，“你们教出来的就是这种玩意儿？”
“……”
“哼，走开。”
萧远洋与萧芊同款冷哼，“别怪我不近人情，她们做了这样的事，按校规处理也够开除了吧？”
“现在，给你一分钟，立刻给我把她们开除。”
“……”
“冯主任，求您救救我们！”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真烦。”
第二魂技点亮，漆黑能量弹瞬间坠落。
半秒后，求饶声最大的女孩消失，只留一个圆坑。
“……”
“……”
“……”
全场噤声。
冯营沉默，冯营深吸气。
“……我宣布，兰雪、高洁、朵宝儿……等人欺压同学，违反校规，从此刻起，开除本院。”
“决策人……冯营。”
“早应该这样。”萧远洋嘀咕一句，第二魂环点亮。
“不要！！！”
漆黑能量——
“徐叔……”
消散。
危机解除，在死神手下逃脱的几个女孩瘫倒，满是心悸的大口喘息，冷汗打湿衣裳。
萧远洋疑惑看向萧芊。
萧芊抿唇，目光担忧看向黎明。
萧远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眉头微皱。
黎明脸色苍白，瞳孔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死人了……
一个两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不见。
她的理想抱负、她的喜怒哀乐全都失去意义。
或许几天前，她还有着暗恋的男孩，准备鼓起勇气向他表白？
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她死了。
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她身上背负的期盼……
死人了……
黎明心灵受到极大冲击。
他很早就知道，这个世界十分危险，强者可以肆意主导弱者生命。
生活这么多年，就算黎明没有出过几次远门，也曾听黎忧讲过，哪哪哪打起仗，死了几千人。哪哪哪出现邪魂师，一个村子无人生还。
黎明认为自己不会害怕死人。
死人不就是难看一些、血腥一些吗？最多引起一些生理不适，有什么好怕的？
没错，死人并不可怕，尤其是尸骨无存的死法，连尸体都剩不下，怎么还能吓到别人？
可怕的，是死亡代表的含义。
生命一切意义的终结。
所有期盼被辜负。
所有存在将消逝。
令人绝望。
而黎明清晰感受到，这种绝望在兰雪死亡的那一刻，出现在半空中。
它很微弱，却很强烈。
在第二位女孩死亡的那一刻，则又出现一缕绝望。
冯营开除其他人。
半空中又出现五缕绝望。
一共七缕，两缕来自死者，四缕来自五年一班大赛将死之人，一缕来自……
三年一班一名面色惨白的女生身上。
“胆子不行啊……”
萧远洋嘀咕一句，天空中漆黑龙纹鼎散去。
“如果不是小芊求情，真不想让你们活在这个世上。”
“你。”萧远洋指挥冯营，“把她们压到荣成那，等我去处理。”
“……薛老师、李老师、鸡老师、于老师，麻烦你们去一趟城主府。”
被点到名字的三位老师上前。
鸡老师沉着脸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他身后一名女老师脸色微变，在他背后推了一把。鸡老师收敛目光，才走上前去。
四人把四位名女孩扶起，刚要向城主府进发。
“等等。”
脸色发白的黎明突然出声。
鸡老师立刻就停下脚步，其他三位老师只好停下。
“你小子……”该不会想要求情吧？
萧远洋挑眉。
萧芊神色忽然复杂起来。
黎明闭上眼睛，指向三年一班已经不那么整齐的方阵。
“还有最后一个。”
扑通。
产生一缕绝望的女孩跌倒。
“不、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
“林老师，你也去吧。”冯营表情疲惫，“如果不是她……”
萧芊：“就是她。”
冯营：“……”
林老师上前，把女孩扶起。
“不、不要过来！真的不是我啊！”女孩惊惧万分，推搡林老师。林老师强硬将她带走。
“好小子。”萧远洋抱胸，“你怎么知道是她的？”
萧芊神色微滞，来到黎明身边，低声道，“谢谢你帮……”
“……”
萧芊张张嘴，发不出言语。
她看到黎明身体颤抖，脸上表情满是内疚。
紧闭的眼睛角落，有晶莹流淌。
“你，你怎么了？”
萧芊慌了。
“……”
……
吱。
黎忧推开门，目光看向屋顶。
在门外的时候，她就感知到黎明所处的位置不在屋中。
“黎明？”
屋顶上望天愣神的黎明，声音有些低沉，“姐姐，我好像杀人了。”
黎忧脸色一白，声音竟然有些颤抖，“你……你的武魂？”
“不是你想的那样。”
武魂？
黎明疑惑一秒，没有深究黎忧这句话含义的心情。
“姐姐饿了吧？我们边吃边说。”
从屋顶上一跃而下，黎明推开屋门。
烛光明亮的屋内，冒有热气的饭菜满满一桌。
向屋内行走的黎明并没有看到。
黎忧一闪而逝的绝望。
……
黎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黎忧。
“……后来萧芊叔叔带萧芊离开，诸绪老师带我们回去上课。”
“中午的时候，诸绪老师告诉我三四年级的魂导课取消。刘院长一整天都没有回来。萧芊也是。”
“诸绪老师请方老师为我治疗，放学后给我一身新校服，让我直接回家。”
他的表情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