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赫奇帕奇的方案
四楼的走廊依旧安静，月光透过玻璃大片洒在地面上。
那道门已经被打开一道缝。自从斯莱特林的级长破解了锁上的变形咒，这道门已经成为一道普通的大门，虽然每个人在冒险后都会贴心帮它重新上锁，但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开锁咒打开它。
麦格教授似乎从来没有检查过这道门锁，也许她检查过了，已经发现上边的变形咒被破解，但是她还是选择保持现状。
很多学生愿意相信是后者，因为这种不作为更符合他们的推测：四楼是一场由邓布利多牵头，教授们准备的考验，或者说冒险游戏。
级长和他们的朋友已经聚在一起，赫奇帕奇级长杜鲁门抱着一个花盆站在门前。
“你们来迟了。”霍格沃茨的男学生主席，赌博的裁判和发起者，来自斯莱特林的霍顿说，“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功夫。”
“费尔奇——”珀西皱起眉。
“他在六楼打转呢。”斯莱特林的级长，杰玛·法利说，“我知道分寸的。”
吸收了上次被费尔奇发现的教训，这一次他们没有选择让费尔奇睡一觉，而是主动让费尔奇做一些事。
杜鲁门看向霍顿：“那么戴上耳罩，我们进去吧。”
他和他的朋友，以及霍顿同时将耳罩戴上，杰玛·法利也将另外几个耳罩递了过来。
随着世界陷入安静，杜鲁门深吸一口气冲他的朋友做了个手势。
他的朋友飞快将门打开，杜鲁门以相当熟练的态度将曼德拉草从花盆中拉了出来。
熟睡的曼德拉草刚一接触冰冷的空气，立刻张开嘴。
不等曼德拉草冒出第一声嚎叫，杜鲁门立刻将它扔进门内。
大门再次被关闭。
所有人的面色都明显松弛下来，将耳罩摘下。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了。”杜鲁门摊开手。“根据我们获得的一些帮助，现在的曼德拉草应该足够了，三头犬的灵魂并没有它的肉体那么强健，成熟的曼德拉草甚至有可能杀死这头还没有成年的三头犬。”
选择现在这个时候做这件事，自然不是杜鲁门心血来潮。赫奇帕奇内部经过细致的论证，甚至还有他们的外援参与其中。
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首先数次冒险进入房间里探查三头犬的发育情况，最终确认这还是一头只有两岁多的小狗——虽然长得确实很高大。
再到收集相关的资料，当确定曼德拉草这一方案后，又开始讨论哪个阶段的曼德拉草最合适。
最终还确定了具体的行动方案：到底是将曼德拉草丢进房间内，还是自己带着曼德拉草进去。
他们选择了前者，虽然这有可能损失一株曼德拉草，可总比自己跟着进去遭遇不可预知的危险要好。
对于赫奇帕奇请外援，大家都没有表示反对。
因为他们都做了类似的事情。
实际上，如果不是担心伤到这只三头犬，斯莱特林的人早有各种方法炮制这只三头犬——借助家里一些危险的“好东西”。
大概过了三分钟，杜鲁门将自己的耳朵趴在门上。
“没什么声音。”他说着，示意大家将耳罩戴上。
随着大门打开，杜鲁门和霍顿一起走进房间。
房间内那头三头犬已经趴在地上，三只巨大头颅紧闭双眼，依靠在一起一动不动。
杜鲁门迅速将曼德拉草重新装进花盆当中，房间恢复了安静。
不等他招手示意外边人进来，负责保护和监督的霍顿忽然露出惊讶的神色。杜鲁门也立刻反应过来，毫不犹豫拔腿往外跑去。
没了曼德拉草的干扰，三头犬立刻醒了过来，它扑过来带起的飓风刮的杜鲁门的校服飒飒作响，杜鲁门甚至闻到了那大嘴里喷出的腥臭气息。
霍顿侧开身子，让杜鲁门手脚并用狂奔出门，手中的魔杖随即重重一挥！
一道紫色电光劈到三头犬的脸上，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痕，可一时的痛苦还是让三头犬停下脚步。
霍顿可没有和三头犬对峙的打算，紧紧盯着三头犬，缓步退出了房间，再次将门关好。
杜鲁门瘫坐在地上，刚刚的惊魂一幕真的吓到了他。此时的他面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曼德拉草有效果。”霍顿皱起眉头，“但似乎要一直持续下去。”
和上次的意外相遇不同，这一次他准备充分，所以他还有心思观察三头犬的状态。
“看起来不像是昏过去又醒过来。”霍顿仔细回忆刚刚萎靡的三头犬，下了判断，“感觉更像是难受，就像是那些难受躺在床上的病人。”
所有人都在沉默，他们需要好好思考一些事情。
“不行。”杜鲁门沮丧道，“我想明白了，昏迷的本质是灵魂经历极端难受后的保护机制，三头犬的身体比我们想得要坚韧，所以可能没有昏迷这个阶段。”
“也就是说——”珀西瞧了卡尔一眼，慢吞吞问道，“曼德拉草的方案不可能实行下去了？”
“除非我们想杀了那头狗。”霍顿点头确认道，“更成熟的曼德拉草一定会对这只狗造成伤害，最终可能会和钻心咒对人的伤害一样。”
对于霍顿的判断，在场所有人自然是信服的。
“那么我申请下一次。”珀西说，“由我们格兰芬多进行这场挑战。”
霍顿自然不会反对：“可以，什么时候？”
珀西想了一阵：“2月14号，怎么样？”
“没问题。”霍顿说，“但是你必须要在下周一之前将方案分享给大家，我们评估认为没问题，才会召集大家。”
这样的操作将整个赌约的交流属性凸显了出来。
卡尔细细品味这样的操作，对霍顿的手腕深感佩服。
如果斯内普，又或者其他不该知道这件事的人知道这件事，霍顿完全可以将赌约推掉，坚持这就是不同学院优秀弟子的碰撞交流。
对于霍格沃茨来说，这无疑是最政治正确的事情。
卡尔现在很怀疑，邓布利多以及其他教授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而他们没有阻止这样的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正是由于霍顿现在的行动。
“可以。”珀西说道。“我身旁的卡尔会代替我参加这场赌约。”
其他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到卡尔身上。
霍顿皱起眉：“他？你确定？”
“我觉得卡尔有能力参与这样的事情。”珀西将卡尔推到众人面前，“虽然他是三年级，但是他是目前格兰芬多最优秀的学生。”
这群级长们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刚刚开始长个的男孩儿。
他们当然知道卡尔，也都听过他的许多不凡事迹，但这不代表他们就同意卡尔替代珀西。
“我不同意。”杰玛·法利率先说道，“这是级长的聚会。”
级长是实力，是优秀，但更是一种身份。
当它成为一种身份，那么实力，优秀这些东西就要往后靠。
卡尔不是级长，因此没资格参与其中，就这么简单。
作为一名接受家族熏陶，已经三观成型的斯莱特林，杰玛·法利很讨厌卡尔这样没有分寸的人。
这个世界等级分明，实力可以帮你越过阶层，但那也是首先到了那个阶层才有资格去做对应的事。
“我也不赞成。”杜鲁门犹豫了一阵，“这儿很危险，他太小了。”
作为刚刚从三头犬嘴下走一圈的级长，他的看法很朴素，也很善良。
卡尔也许很有实力，但是他的年龄就不适合参与其中。
再怎么说，格兰芬多还有珀西这样的高年级呢。
只听说高年级照顾低年级的，哪有低年级替高年级趟雷的道理？
“我赞成。”虽然在见面的时候佩内洛还不情愿，可这个时候她还是投了赞成票。并从另一个角度将这件事说通：“卡尔是珀西的朋友，这是规则允许的。”
当时出于对未知的考量，所以规则当中允许每个人都可以带一个朋友参与。从这个角度，珀西带卡尔参加没有违反规则。
至于未来珀西为什么没有来，那恰好有事呗。
佩内洛很简单就解决了流程上的顾虑，并且保留了事情的弹性。
拉文克劳这位优秀级长思路的敏捷让卡尔叹为观止。
不过佩内洛只是解决了规则上的麻烦，为卡尔的参与提供了依据，但能不能参与其中，最终还是要看在场的那个人。
如今票数2对2，再加上霍顿本身的地位和权威，他无疑是最终的决定者。
霍顿也在思考这件事，在所有人陈述完自己的理由后，他再次询问卡尔道：“卡尔·图里努斯。”
卡尔洗耳恭听。
“我听很多人说过你的名字。”他说，“在许多地方。”
和在场还没有过多接触社会的级长们不同，作为七年级，埃弗里家族的一员，他已经朝社会人士转变。
也正是因此，他反而要比在场人更了解卡尔。
“这里边有很多信息值得讨论，但我觉得你应该是不愿意和我讨论那些信息的真实性，比如说你和亚历克西斯的决斗。”霍顿字斟句酌说道。
卡尔挑了挑眉，他总觉得霍顿在暗示什么。
“我只想问一件事。”
他看向卡尔的袖口。
“你的魔杖，是传闻中那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