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万圣节前夜
万圣节前夜，卡尔从烤南瓜的香甜当中醒来，弗雷德和乔治还因为昨晚的夜游睡着觉。
而李·乔丹则已经打理好自己，正坐在桌子前无聊地翻着卡尔那本《强力药剂》。
这本书和日记本不同，所以卡尔并没有避开他们宿舍其他人。
“这个福灵剂，你将来要是做出来了能不能送我一点。”
和弗雷德、乔治真的认真在学不同，李·乔丹一般都是把这本书当做百科全书看，他会翻到记载那些稀奇古怪效果的药剂页面，然后看着它们傻乐。
“那玩意我觉得我这辈子可做不出来，那是魔药大师也很难完成的魔药。”卡尔下了床，随口道。
“那个什么醒脑剂呢？”他翻到之前记下的一页，“巴费醒脑剂，我觉得我挺需要的。”
“那个啊。”卡尔严肃说道，“李，如果你不想变成傻子，就不要想着去买这玩意，这东西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残次品。”
“即便是你制作的？”
“即便是我制作的。这也是魔药大师才能制作出来的药剂，而且即便是这些大师也无法保证成功率。”
李·乔丹叹了口气，将书合上：“怎么什么事都这么难呢？”
卡尔想到去年李·乔丹说过的话，以及他最近的表现说：“如果你需要迷情剂，我可以帮你。”
“迷情剂？”李·乔丹脸一红，“你也发现了。”
“没办法，谁叫安吉利娜拒绝你的意思太明显了。”卡尔耸耸肩，走到窗户前将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冰冷的北风从缝中钻了进来，打在卡尔的脸上。
“可能她真的不喜欢我。”李·乔丹又叹了口气，“你说她是不是喜欢你呢？”
“我？”卡尔转过头，疑惑道：“我？”
“是啊，你是我们这一届最优秀的巫师，可能也是邓布利多之后最优秀的学生，我要是女孩一定会喜欢你。”李·乔丹理所当然地说道。
弗雷德插嘴道：“我觉得不可能。”
“你们醒了？”李·乔丹脸更红了，慌张道，“你们两个混蛋！”
“我们也没想到一大早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乔治坐起来，笑着指了指李·乔丹，“如果卡尔不说，我们还真没想到你会喜欢安吉利娜呢。”
“所以？”卡尔看着已经羞愤到极点的李·乔丹连忙说道，“你为什么说不可能？”
“因为安吉利娜喜欢运动男孩。她自己就是个活泼的性格，卡尔有时候太闷了。”弗雷德将双臂举起，鼓起肌肉，故作威武说道“就像我们这种。”
如果说运动，卡尔不得不承认，魁地奇作为巫师最喜欢的体育运动，相关的运动员确实具有很强的优势。
“有道理。”他看向李·乔丹，“这么说李·乔丹，你需要迷情剂吗？”
“你是打算教唆你的一个同学对你的另一个同学下药吗？”李·乔丹气恼道，“谁都知道迷情剂得不到爱情！”
“福灵剂，巴费醒脑剂也不行。”卡尔叹了口气。
气氛变得沉闷起来，不过很快，弗雷德就机制将话题转到另一个领域。
到了中午，餐厅的万圣节气氛更加浓烈了，无数的南瓜灯已经漂浮在空中，只等晚上被点亮。
大家都在议论晚上的演出会有哪些，很多人都认为至少不会比去年那傻乎乎的蟾蜍合唱团更差了。
不过显然有一位教授并不喜欢这样的快乐。
面对这群可爱的学生，他笑眯眯选择痛下杀手。
“我觉得你们最近有所懈怠。”他说。
他决定按照魔药学的古老传统，所有药水由制作者亲自服用证明效果。
没有谁比斯内普更懂折磨学生，在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露出惊恐的神色，赫奇帕奇的萨默斯更是吓得失手将坩埚扔到了地上——然后喜提斯内普的五分套餐。
除了卡尔，弗雷德，乔治，塞德里克等少数极度优秀的学生，没人可以打包票说自己配出的魔药就一定能喝。
曾经的快乐完全消失了，他们打起十二分精力听着课，然后在对自己未来的担忧中，战战兢兢按照斯内普的教导配置这一剂镇定剂。
下课后，斯内普带走了几个可怜的学生，他们不仅要被斯内普带去解毒，更要因为自己的愚蠢被扣上五分。
斯内普走后，快乐依然没有回来找剩下的人，镇定剂的效果依然存在——很明显，这是斯内普故意的，几个倒霉蛋可满足不了他。
“我觉得我忽然想通了。”李·乔丹带着一种解脱的笑容，镇定剂对他来说可能是一个不错的解药，“姑娘哪儿没有呢？”
卡尔平淡地点点头，他的头脑也因为自己配置的药剂变得舒缓平静，对斯内普提不起丝毫恨意，虽然他明明知道斯内普是个混蛋，自己应该恨斯内普。
可就是提不起这个劲。
他们就这么走进餐厅，珀西担心地看着这一群行尸走肉：
“你们这是怎么了？”
“斯内普是个王八蛋。”弗雷德平静地说道，如果是正常的时候，他现在一定是破口大骂。
乔治也是如此：“他让我们喝了自己配的镇定剂。”
“在这个时间？”珀西大吃一惊。
“是的。”卡尔越过珀西，走到空的桌子边坐下，“他甚至连解药都不舍得给我们。”
一只蝙蝠从他的脸前呼啸而过，旁边的哈利和罗恩惊叹地望着脸色丝毫不变的卡尔。
“他们这是怎么了？”哈利担忧地问道。
罗恩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他们既然碰到了斯内普，那什么倒霉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在这一刻，他们不由庆幸自己的魔药课不是今天。
万圣节宴会很精彩，食物也很美味，巨大欢乐俨然成了一片海洋，可在这片海洋偏偏有一小块一小块的暗礁：那些上过魔药课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
得益于镇定剂，所有的欢乐都绕着他们走。他们表情平淡地吃着饭，看着表演，仿佛这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斯内普，你个王八蛋！”
终于，还是卡尔。
作为学生中少见的强者，他身上的魔药效果第一个消退，刚一消退，他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一旁早就不自在的哈利和罗恩忍不住长舒一口气，跟着骂起斯内普。
卡尔从桌上扫过，看着自己同学还在镇定剂效果中愈发气愤，旋即他忽然一愣：“你们那个赫敏·格兰杰呢？”
哈利和罗恩脸上不自然起来。
“我们不知道。”哈利说，“她下午就没来上课。”
“喔？”卡尔衷心惊叹道，“翘课？她不愧是格兰芬多。”
罗恩显出一丝不安：“也许是我们的原因。我们在背后说了她的坏话。”
“这可不是格兰芬多会做的。格兰芬多即便说坏话也该在当面说。”卡尔说。
虽然他也经常在背后说斯内普的坏话，但那是斯内普。
罗恩愈发不自在了，哈利抓起罗恩站起来。
“你们去哪？”
“你说的对，我们该去道歉。宴会还早，她该参加宴会，瞧瞧这儿有开心的事。”从未参加过这种宴会的哈利认真道。
“你们知道她在哪儿？”
“佩蒂尔说她在女厕所。”哈利带着罗恩匆匆走了。
“闯女厕所？这很格兰芬多。”卡尔嘀咕道。
就在哈利等人走了不久，奇洛忽然一头冲进了餐厅，他的脸上满是惊恐神色，胳膊也不自然地垂落。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不安地看着他快步走到邓布利多的椅子旁，听到他喘着气说道：“巨怪——地下教室里——你应该知道。”
餐厅里立刻乱成一团，邓布利多不得不用魔杖放出几朵烟花。
奇洛结结巴巴说道：“我要回去治伤，抱歉，我本来想阻止它，你知道，这，这是我的责任，但是我，抱歉，我看到那个棒子朝我挥舞，我，我慌了神······”
“没什么，奎里纳斯，你愿意鼓起勇气面对它，并且在失利后明智选择前来报信，你已经完成你的责任。”邓布利多温和说道，“你需要去校医院吗？”
“不，不用。我在德国买了一些很棒的治疗魔药。”奇洛摇摇晃晃站起来。“抱歉，邓布利多校长。”
奇洛快步离开了，邓布利多沉稳道：“级长，带着你们学院的学生回宿舍。”
在学生们被组织离开，他们也匆匆朝地下教室走去。
卡尔眯起眼。
一切都很正常，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当人群走上楼梯，卡尔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在一片混乱的掩护下，他彻底消失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