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你能成为邓布利多的接班人。”
黑廷斯事后肯定道。
“我？”卡尔指了指自己，“可能吗？”
他还真没想过自己的未来。
如果没有车祸，没有碰到波罗，他可能会成为一名作家？又或者朝着游戏制作人的方向努力？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当他走进魔法世界，这里的魔法已经完全吸引了他，加上和波罗的交易，他更没空想过自己的未来。
“当然。”黑廷斯理所应当地说，“你还年轻，你的优势恰恰就是年轻。”
“其实最好的人选是哈利·波特，他证明过自己，在自己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虽然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黑廷斯解释道，“但是很明显，这位卡罗教授并不得到你们的校长信任，他肯定没有机会接触这位救世主。”
“而在我看来，你们这些年幼的巫师里，展现出强大天赋的不少，可渴望力量的太少。”
“也许是战后的和平环境里，你们这些小巫师渴望的都是一些可笑的东西，比如冒险，比如权势等等。这些小巫师完全不知道强大的力量是多么重要，他们的父母又为何当年生活在终日惶惶当中。”
“至于再成熟一些的巫师。”黑廷斯顿了顿，“我想卡罗教授自有安排。”
“所以我只是合适的人选之一？”卡尔翻了个白眼。他刚刚还真有些心动，觉得自己似乎正当时呢！
“至少目前来说，你是个合适的人选。”黑廷斯点头，“而且你有一个很好的优点。”
“我？”
“对！”
“什么？”
“你是一位麻瓜出身的巫师，邓布利多不会讨厌你，也不会不相信你。”黑廷斯意味深长地说。
“额，什么意思？”即便有所长进，但卡尔还是没搞懂这其中的关系。
“你现在不懂没关系，这个东西需要你去看，去想，这样你才会有所成长。”黑廷斯指了指图书馆的方向。“所谓的组织，任何组织，都有所谓的‘自己人’，选定自己人的标准往往既公开又隐蔽。你可以去翻一翻图书馆关于邓布利多的资料，去了解一下这位的事迹。”
“虽然我不是完全清楚，但从人们种种行为来看，他的标准清晰而明确。”
卡尔眉头皱起：“又要我去想。”他嘟囔道：“我宁愿去学习魔法。”
和绚烂的魔法相比，文件资料总是枯燥的，更枯燥的是去想这后边的事情。
“卡尔。”黑廷斯站起来，跳到窗台上，望着城堡下，开开心心朝校外走去的学生们。
那是刚刚放假的学生，他们正准备登上返程的火车。
“我不可能一直照顾你。”他说。
卡尔沉默地走到窗前，一眼望到那群火焰般热情的韦斯莱兄弟，他们正夹着珀西，一脸坏笑。
“我······”卡尔没想到黑廷斯会这么说，几个月下来，他已经接纳黑廷斯的存在。
“我知道，你把我看成朋友，看成可靠的长辈。”黑廷斯仿佛不知道他说的话又多么残忍，“但你必须要知道，我是波罗的助手，我负责照顾你，保护你，指导你成长，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其实······”卡尔尴尬地笑着，想要打断黑廷斯继续说下去，他觉得有根针狠狠扎在他的心里。
“我们不是坏人，但也绝不是好人。”黑廷斯冷酷地说道，“我们之间存在一场交易，你不用将情感完全从中剥夺——我知道人类很难做到这点，但请牢记，无论你投入多少，始终要记住，我们之间存在一场交易。”
“这份交易当中存在付出，当然也存在回报。”黑廷斯跳下窗台，“所以你成长，要快点成长，不然你迟早被波罗吃干净。”
它晃动着尾巴，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似得朝门外走去，无视着后边快要哭出来的卡尔。
“你这是告诫我吗？作为一个朋友？”卡尔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黑廷斯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是，也不是。”
圣诞假期如期到来，在学生们走后，整个格兰芬多变得空荡荡。
天公作美，今年的冬天虽然依然很寒冷，但雪很少，大部分还都是晚上下，天一亮就停了。
如果没有黑廷斯的那番话，卡尔这个假期一定会过得很开心——他可以独自坐在炉火边的扶手椅，翻着麦格教授介绍的书籍，还能把餐厅的食物带到宿舍享用。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虽然情绪还有些低落，但他还是遵循黑廷斯的要求开始翻看那些枯燥的资料，试图寻找其中的“标准”。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邓布利多是个伟大的巫师，伟大意味着他的事迹众多，围绕他的人物更是多如繁星。
从哪着手，卡尔完全没有头绪。
黑廷斯给出的建议很简单：“你可以画画图，看看哪些是他的人，哪些存疑，哪些又明确反对他。他的人有哪样的共同点，他们的反对者又有什么共同的地方。”
“共同的地方，也许他们都是人？”卡尔烦躁道，这些密密麻麻单词所组成的文件想要梳理可不是黑廷斯张口说得那么简单。
不过卡尔还是坚持按照黑廷斯要求做了——每天花上两三个小时的时间。
更多的时候，他还是看麦格教授推荐的书籍。
不得不说，麦格教授推荐的十分有道理，一口气看完了前两本，甚至还是熬夜看完后，这位名叫吉德罗·洛哈特的作家就成为卡尔推崇的巫师。
英俊，强大，充满智慧，具有冒险精神，同时富有同理心。
卡尔在他的作品中仿佛看到了一位金子一般的人物在闪闪发光。
“麦格教授说有人不喜欢他？”卡尔津津有味地翻着《与母夜叉一起渡假》，他觉得这几本书写得可比他妈妈读地那些故事书有趣多了。
而且一想到这些事迹竟然是真的，卡尔心中的尊敬就更多了。
“这样的巫师才应该是邓布利多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