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凤栖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感动。
她怀里抱着的是她的清儿，已经四岁的清儿，她终于能够将他紧紧地抱在怀中。
“嗯、娘。”
简短的，却没有丝毫迟疑的，凤清一字一顿地喊道。
“清儿，我的清儿……是娘不好，是娘没有早一点认出你。”
凤栖喜极泪下，她对孩子有太多的亏欠。
“娘，要、笑。”
清儿反手抱着凤栖，萌萌的脸，此刻扬起灿烂的笑容。
凤栖这才意识到，凤清丝毫不惊讶的样子。
凤清只是不擅长交流，实力和智力那绝对是不置可否的。
她当然不会蠢到问凤清，知不知道“娘”是什么意思。
唯一一种可能！m
凤栖惊讶地问道，“清儿早就知道我是娘亲了吗？”
凤清依旧笑着，欢快的点了点头。
“是谷主让你不要和我相认的吗？”
凤清很快摇了摇头，他有些急切地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好像想说很多很多话，可是“呃呃啊啊”之后，却更加不知道说什么。
“别急，我们一点一点慢慢说，不要着急，娘亲陪着你。”
“娘知道，不是谷主，谷主教会了我们清儿许多本领，对清儿最好了，对吗？”
凤清又赶紧点了点头，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看着凤清焦急地想要解释清楚一切的样子，凤栖的心都要碎了。
凤非离是真的对凤栖很好，看似强迫一个不过四岁的孩子，经受暗卫的磨练，可是将他教的如此完美。
就在此时，凤栖敏锐地听到洞外传来的脚步声。
原先焦虑的凤清也几乎在这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气息。
不确定敌我之时，他们不能够暴露他们现在的位置。
就是守在洞口的公孙洛，几乎在一瞬间掏出一个隐珠，用灵力撑起隐珠将他们藏身的洞口，彻底隐形。
“无双公子真的来了吗？”一个男子的声音传进山洞，听着声音很是沉稳。
“谁知道，真的是莫名其妙，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抽什么风，真的以为自己是宗主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这个柳月宗未来的宗主可不是非要他不可！死了才好！”又是一个男子的说话声，声音有些阴鸷，说这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师兄，不要这么说，无双公子虽然有一些顽劣，但他始终都是宗主的儿子，虽然我们都知道，韩师兄更为出色，可是，他这次偷偷溜出来，恐怕宗主已经生气了吧？”
这声音？！
凤栖眸光猛然一沉，是慕容绯！
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慕容绯了，但是对于慕容绯的声音，她是真的怎么都忘不掉。
她曾经和慕容雪的关系很好，可是她非常不喜欢慕容绯，因为慕容雪会在她的面前偶尔说慕容绯这不好那不好，甚至抢走了慕容雪可以进入柳月宗的资格。
这都是四年前的慕容雪一直会絮絮叨叨的事情。
在想到慕容绯之前，她其实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
如今想来，慕容雪嫉妒的恐怕不仅仅是她一人，还有一个慕容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