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程度憨憨笑了笑，又过来接过了手机给噔噔和女孩合照。
噔噔熟稔的做着被邀请的嘉宾应该做的事情，程度一时间看的有些楞眼，原来这就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的噔噔。
盲盒噔噔，现在开到的是专业迷人的coser噔噔。
程度痴痴看着，心里是滚烫的 。能这样一直和噔噔待着就好了，很难解释为什么，但有些人确实只要一出现那其他一切人都不过如此。
本来程度以为今天就会是在这种极致暧昧浪漫的气氛里度过，变故是在他松懈下来的时候发生的。
现场在热闹的时候突然沸腾了起来，程度骨子里看热闹的基因被唤醒，在边边角角里看了一眼。
好像是一个什么新的coser来了，里面的人就沸腾起来了。
看起来应该是个人气挺高的人，程度搞清了沸腾的原因对于是谁这件事情就没有那么关心了，噔噔把手机放在了她这里去卫生间整理东西了。
程度耐心等着对于那边的事情毫不关心，已经在手机上看起来附近哪家餐厅比较好，待会和噔噔好直接去吃饭。
噔噔应该是还顺便补妆了出来的，刚好错过了喧闹，和程度再待了会，就是准备去吃饭然后开始下午的活动了。
出场馆的时候噔噔还在念叨这里偏僻不好打车，结果还没有走几步程度突然一脸神秘的拉着她往一边走。
噔噔一头雾水，“怎么了，这边不好打车诶，你听我的，我对这边很熟，这边不好打车的。”
程度也没立刻回答，还是坚持要拉着她走，噔噔一头雾水，十分迷茫。
真的到了地方之后，噔噔才算是明白了程度拉她过来干嘛。
“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车租的吗？”噔噔真的是十分惊讶了。因为在她眼前，赫然是一辆特别显眼的亮红色跑车。
“程度你这是在干什么？”
噔噔有些生气了，她没有想到程度是这样虚荣的人，居然也会对这些表面功夫感兴趣。
噔噔这样说话程度也是立刻就慌了，连忙挥手解释道，”不不不，这不是我租的这怎么会是我租的呢？”
程度面露尴尬，“我刚刚特意查过了，说这边特别不好打车，所以我这不是想着你下午还要活动，早点吃完饭早点回来，你还可以休息休息吗，我就把自己家里的车让人开过来了。”
看了看确实很是显眼的跑车程度也面露难色。“我是让他开辆车过来，也想到直接开了个这个过来。草率了，对不起。”
……
这个话说出口，硬是给噔噔愣住，在原地几分钟没敢动弹。她是真的花了一会儿才消化完成，程度刚刚说的这一段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家的？”
程度点头，眼神是慌乱的，“对不起，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
“……”
“……”噔噔不忍了，“你不用一直道歉的，你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有点疑惑而已，程度。你人真的太好了，你不用在我面前做的这样低微，真的我没有那么好，不值得你这样的。”
“真的我不好，没有必要的，程度。”
噔噔终于还是把在心里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其实从最开始认识程度其他就一直觉得程度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程度对他的善意和所谓的那些暧昧实在来得太过突然没有有理由。
噔噔之前确实接受了很多爱意和很多人交往，但是那些爱和交往都是有前提有要求的。这还是她第一次什么都没有做就有一个人向他展示善意。
跟她说我喜欢你，我想接近你，我保护你，我对你好。而且还不只是嘴上说说，程度是真的一直在对她好。
这实在是超乎噔噔之前所有的感情经验。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她确实是对程度的接近表示渴望，但是她心里也是会惶恐，因为噔噔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吸引程度的。
她不是展现出来的那么阳光那么灿烂，实际上 她觉得程度根本就不了解她。
她之前游戏人间，他在男人之间周旋，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种事情，她在黑暗里走，接触的也都是一样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觉得不合时宜过。
但程度跟她之前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程度真的在阳光下的人，是真的干净，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是会让噔噔觉得靠近他会弄脏他的那种感觉。
“真的程度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我谈过很多很多的恋爱。”
“我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也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真的不值得。”
噔噔自暴自弃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说的话。但没有她想的如释重负，反而是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
那些话或真或假，有他真的想说的，但有一些说出来，她也不知道是为了刺痛自己，还是为了刺痛程度。
她不是娇花，是带刺的荆棘，没有香味也不会开花。
曾经不合时宜的想要往上爬缠绕月光，现在又心生妄念，试图靠近太阳。
总归是不合时宜，一直是不合时宜。
说出来吧，都说出来吧。一直压在心里噔噔这段时间也很是煎熬，现在终于是把这些话也都说出来了，不论结果如何，至少她现在能够坦坦荡荡的面对程度了。
程度抿嘴，“我知道了，噔噔，我全部都知道，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
噔噔愕然，程度的反应是完全不在她的预想里的，不是失望难过，也不是视而不见。
是皱着眉认真思考看着她，“不论如何，你愿意跟我说这些，我还是很开心的，但是你一下子跟我说的是这么多，我接受也需要一点时间，所以能给我一顿饭的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吗？”
“噔噔，值不值得不是你来说的，算是我自己感觉说了算。”
程度眼神认真，“我想相信我自己，了解自己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