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启这话一出，整个朝堂忽然就安静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沈清欢。
沈清欢看向萧云启，眸中带着一丝丝犀利与冰冷。
毫无疑问，萧云启是在为之前她和萧亦情将他名下的医馆给关门大吉，最后人都被关了禁闭，搁在这里报复呢！而且，用的还是对女孩子杀伤力相当大的一种方式，造黄谣！
这种人，从古至今都是女性的公敌！
这若是土生土长的东陵女子，怕是要慌乱害怕，委屈想哭，想办法证实自己，却又拿不出证据……可她不是！
沈清欢站在原地，冷静平淡：“听闻最近八王爷新纳了有个姬妾在府中，传言那姬妾年近半百，虽容貌一般，可榻上功夫了得，以至于启王殿下身体几乎被掏空，以至于影响日后子嗣，这是真的吗？”
这话一出，朝堂震动，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萧云启，瞪大了眼睛。
更有甚者，有人小声道：“这是真的吗？”
“启王风流成性，谁知道呢？”
“年近半百，怕是比她母妃年级都大，他也做的下去？”
“这若是不能繁衍子嗣，男子岂不是与废人无异？”
“……”
萧云启万万没想到，沈清欢非但没有掩面哭泣，甚至直接在大殿上诋毁他，顿时怒极：“沈清欢，你说什么呢？竟然敢公然诋毁本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沈清欢依然站在原地，淡淡道：“启王殿下可以在大殿之上随意说出你猜测的事情，那我自然也可以在大殿之上说我听见的传闻，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这话一出，萧云启终于明白了，沈清欢就是在对他之前说她的那些话进行反击：“哈，沈清欢，看来本王猜的不假啊，若非如此，你怎么可能情绪那么激动，不反驳我就算了，还攻击我？”
这话一出，方才议论纷纷的大臣又看向了沈清欢。
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朝堂之上，变成了八卦大会，这么多的瓜……吃都吃不完。
沈清欢淡淡道：“造谣这种事情，本就是无中生有，不如启王殿下教教我，向我表演一下，该如何反驳和自证？”
萧云启瞬间傻眼了，半天说不出话。
沈清欢却冷笑道：“启王殿下是打算让孙太医上老为你把脉，确定你身体不虚，不曾纵欲过度？还是将所有大臣带到你启王府，证明你府中没有五十岁的姬妾？前者，你真的敢吗？后者即便是你带人去了，我也可以说你将人藏起来，甚至是杀了！”
沈清欢其实第一眼看见萧云启的时候，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虽然个看着不小，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子。
若是没有猜错，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按照他如此不节制的继续下去，过两年应该是站不起来。
到时候，东陵就又多了一位启公公。
沈清欢的话一出，众人瞬间反应过来，诋毁的谣言脱口而出太容易了，可若是被人认定有罪，想要脱罪简直难如登天。这也是先在东陵律法中，疑罪从无的根本原因。
萧云启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事情，甚至还暗中找过大夫，事后有悄悄命人将他干掉，本以为这件事再无第三人知晓，却不想，沈清欢在大殿之上公然这么说，顿时脸色胀红：“沈清欢，你太可恶了。”
说完，他立刻冲上前去，直接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沈清欢侮辱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上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头疼。
他在心里是偏向自己儿子的，可是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见，是萧云启先找事的。
若是在御书房，他可以安抚一下沈清欢，让她息事宁人，可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话说出口，岂不是在告诉全天下之人，他就是一个偏私的皇上。
所以，一时间没有开口。
沈清欢并没有放过萧云启的意思，慢条斯理的走到萧云启旁边，也跪在了地上：“皇上，还请皇上治启王的罪！”
这话一出，皇上只觉得自己脑瓜子一响，更疼了。
什么意思？
他之前觉得这个沈清欢挺聪明的，这会怎么脑子不够用了，没说主动息事宁人就算了，竟然还想要让她治老八的罪？治老八什么罪？因为他随意一句玩笑话吗？
皇上眯起眼睛，盯着地上的沈清欢，微微皱眉，周身已经带着一些不悦之气。
沈翊看着眼前的沈清欢，微微皱眉，衣袖下的手也微微握紧，但还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可萧云启第一个“跪不住”了，直接转头，伸手指着沈清欢的鼻子道：“沈清欢，你别蹬鼻子上脸，你请父皇治我的罪，你凭什么治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