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昨晚的公演舞台后，顾清晨成功在第二天再次登顶热搜。也多亏昨天舞台带来的的全民热度，让他的恋情消息传播地更快了。
“解释一下吧。”
棠月盈将平板推到顾清晨面前，一边扭着脖子，一边盯着他。
“你没睡觉？”
顾清晨注意到棠月盈的黑眼圈很重，明明上次都还没有。
“回答我的问题。”
棠月盈没有搭理他，做完活动后，双手放在桌上手指交叉抵着下巴看着他。
“她是我的朋友，附近的服务生，我们没有恋爱。”
接过平板，顾清晨发现是一段视频，是他和橘若樱当时在地下车库一起吃冒菜时的视频。还有几张角度特殊的照片，看起来两个人很亲密。
“这是当时我帮了她的忙，她特意请我的。”
“这样就行。”
“这样就行？”
“我只是想要你一个承诺。”
顾清晨明白了，就算恋情是真的，棠月盈也无所谓，只要他分手就行。
“我不明白，恋爱有罪吗？”
顾清晨看着热搜话题下，对他脱粉回踩的粉丝们，有些不理解，他从来没有要求过，让她们喜欢自己，擅自喜欢上后，又因为自己和她们的幻想不同，来攻击他，他无法理解。
“这是偶像的原罪。”
棠月盈似有所指地说着。
“你觉得偶像是什么？”
“偶像？给粉丝们带来合格的舞台？”
顾清晨按照自己对偶像的定义说出了回答。
“偶像是，谎言的产物。”
棠月盈的声音似乎在怀念着什么，顾清晨也安静地等待着棠月盈的讲述，关于选秀教母对偶像的定义。
“他们在舞台上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脸，乃至他们在镜头前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同时，他们也是贩卖幻想的职业，他们贩卖的，就是粉丝们自己幻想的角色。”
“恋爱，无疑打破了这种幻想。所以我才会被攻击？”
顾清晨喃喃自语地说道。
“你自己知道就好。”
棠月盈想对顾清晨说的就是这些了。
“但是，为什么不能用真实的自己去面对他们呢。”
“真实的自己能让所有人喜欢吗？”
棠月盈有些好笑地反问道，她不明白顾清晨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而谎言堆叠出来的形象，就能做到这点，至少比真实的你，要讨人喜欢的多。”
“总觉得你在讽刺我。”
顾清晨挑眉，指出棠月盈话里的潜台词。
“可是谎言堆叠的产物，它终究是虚假的，会有被戳破的那一天。”
“所以，让它变成真的就好了。”
“变成真的？”
“如果说谎能给粉丝带来幸福那就去说，如果说谎能让粉丝快乐，那就去做，当无数谎言交织在一起的时候，说不定它就会成为真相。”
棠月盈意味深长地说道，顾清晨有种直觉，棠月盈不是在和他对话，而是在和某个，她记忆里的人对话着。
“谎言会变成真实？”
“也许。”
棠月盈眼神闪烁，顾清晨总觉得她是在引导着自己说出什么。
“那我就来试试看好了，看看谎言到底会不会变成真实。”
顾清晨话一出口，棠月盈就笑了，笑的很好看，也很坦诚，眼角微微上划，是夜间散步时候，抬头恰逢的那半轮弯月。让人觉得一切都正好。
“那我也来试试看好了，让你成为顶流。”
棠月盈伸出白皙软嫩的手臂，指着顾清晨的脸。
“不过，还有几件事要做，之后你和薛。”
“不用了，下轮，也让我solo吧。”
“确定？”
“而且谣言也暂时不要去澄清了。”
顾清晨望着自己的手掌，他隐约中，有种感觉，现在的他，不是真正的他，而是被棠月盈牵引下的他。
“我会在下期舞台后宣布退赛。”
“理由？”
“我要高考了。”
顾清晨耸肩。
“学霸，嗯，很不错的人设，而且还是真的。”
“你查过我了？”
“当然了，毕竟是要亲自带的人，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小顾，同学。”
“随你吧。”
顾清晨招了招手，就准备离开了。
“不过我看你的忧郁气质，也似乎去当演员。”
“其实，我是当个歌手来着的。”
听着顾清晨留下的话，棠月盈眼神落寞地盯着被关上的房门。
她带过不少艺人，无一例外的，在爆火后，他们全都选择了和她解约，她从来没有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但只有一个人，她在临走之时，告诉她，她想做真实的自己，不想再戴面具生活了，所以她转投了她的死对头那里。
然后后来就被雪藏了。
她对顾清晨说的那些话，就是想用他来做个实验，告诉她，就算是谎言，最后也能成为真实。
而且顾清晨很有实力，就算不做偶像了，就像他说的，他也能做个歌手。
从棠月盈的办公室离开后，顾清晨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注意到有人跟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直接回房间，而是在前方向右转，在转角处等着。
没有意外地，等了不到半分钟后，一个娇小的身体撞进了他的怀里，一阵好闻的檀木香气后，两人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橘若樱先拿出本子递给了顾清晨。
“对不起，我会出来澄清的。”
看起来，她也看见那些热搜了。
“不用了，和你没关系。我自己会处理的。”
橘若樱看见后，想要拿过本子。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准备考试，不用担心我，我有办法。”
知道她是关心自己，顾清晨的语气很温柔，他很少对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橘若樱和他对视着，感受着呼吸打在额头上的痒痒感，最后还是她先扭过头。
顾清晨觉得她这样的动作，很有仓鼠的感觉，忍不住笑了出来。
“幼稚！再来一次一定是我赢。”
看着橘若樱在本子上写的字，她似乎以为刚才在玩瞪眼游戏。
“说起幼稚，还要再玩一次的你，不是更幼稚吗？”
不过这句话，顾清晨并没有说出口。
蓉城。
“那个，纱纱。”
萧文看着萧南纱手里颤抖着的水杯，非常担心下一刻就会被她捏碎掉。
“嗯？”
萧南纱看向萧文，他马上老实闭嘴。
“网上的言论不能相信，你知道，小顾他一心只有学习。”
林幽游开口安慰道。
“我知道，他说下次公演结束就回来，所以我就去看看他的舞台，顺便和他一起回来，有问题吗？”
萧南纱语气平静地说道，父母对视一眼后，同时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