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练习生？你是自己报名的。”
李杰明很惊讶，这里大部分都是各个公司推出的种子选手，只有寥寥数位是个人参加的，加上顾清晨都不到一只手。
毕竟是国内最大娱乐公司，北极熊娱乐联合他旗下的工作室哇哈哈哇联名出品的音乐选秀节目。
目的是选出能引导未来音乐潮流的男团。
“不是，是我同学推荐我来的。”
“同学？那你同学真厉害。”
李杰明眼神闪烁，有些想问问他同学做什么的，但又觉得突兀，没有开口。
“是吗？”
顾清晨不置可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你呢，明天表演什么？”
“我们明天表演一首韩国歌曲，我们队长在那。”
李杰明下巴朝着不远处点了点，那边的一个高大男生，也和他们招了招手。
“这样啊。”
顾清晨觉得差不多了，就点点头，结束了话题，李杰明却有些不甘心。
“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我？我只是来走个过场。之后还要回去高考的。”
“这样？”
“当然。”
顾清晨觉得这些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全都说了出来。
“那没事了。”
发现顾清晨不是在装，是真的不感兴趣后，李杰明也就相信了他的说辞，没有再打扰他。
一天都在忙着到处跑签合约，顾清晨很累，所以睡得很早。
第二天，他也跟着其他人一样，一大早就起来了，因为穿衣服，还有上下床的声音，他实在是睡不着了。
今天也是节目正式开始的第一天，所以大部分练习生洗漱后，都开始自己为自己化妆。顾清晨只是简单洗了个脸刷了牙就结束了。他没化过妆。
看他素颜也不比其他化过妆的差，李杰明有些羡慕，不过想到他只是走个过场，也就不再关注他。
“11号。”
这个是他上场表演的顺序，不算太靠前，因为有不少是组合形式参加的，比如来的人数最多的，就是光华娱乐的，一共九个人的组合，号称什么光华九子。还有一个电音文化，就是李杰明的公司，也叫电音四子。
来到候机室后，顾清晨就自己坐着发呆，这里会进行一些简单的采访。问的都是些为什么来，有什么期待之类的问题，毕竟那些热门选手，早就进行过专属采访了，在这里进行的，都是些小角色，节目组认为不太可能出名的那种。
顾清晨简单回答过后，很快就轮到他了。稍微伸了个懒腰，顾清晨就上场了。
“大家好，我是个人练习生，顾清晨。”
简单介绍自己后，顾清晨发现对面台前坐着五位导师。之前有听陈木南介绍过这五个人的身份，顾清晨知道最左边那个身材丰腴的是舞蹈导师楚洁，刚从韩国回来。
右边的两位则分别是rap导师和歌唱导师。
中间那位则是节目的主持人兼总导师，有段子手之称的薛曦光。
在他左手边的导师，是北极熊娱乐特意请的首都音乐学院的院长，陈哲斌。他也只会参加初选。为的是为节目造势，营造一种他们很专业的感觉。
看见顾清晨上台后，几人都是眼前一亮，之前的练习生们妆容大同小异，都让他们审美疲劳了，而现在这位，他们都能看得出来没有化妆，纯天然，就已经比他们要更吸引人注意力了。
而且也很年轻，之前有些人都是老回锅肉了。
“顾清晨，十八岁，表演的是原创曲目，谁，对吧。”
薛曦光按照流程念着顾清晨的资料。
“哎哟，练习时长这里居然是0，之前从来没有接受过训练吗？”
“没有。”
顾清晨摇了摇头，老实回答，他的资料是陈木南当时帮他填的。
“看来是块璞玉哦。”
薛曦光看向了周围几位导师。
“我很期待你的表演。”
楚洁笑眯眯地盯着顾清晨。
“喔哦，你可是到目前为止，楚导师第一个说期待的选手哦。”
薛曦光有些不正经地眨了眨眼睛，他身后金字塔高台上的练习生们也配合发出了唔的起哄声。
“练习时长0的练习生诶，你们不期待吗？”
楚洁笑嘻嘻地就把话题抛了回去。
“好了，那开始你的表演吧。”
薛曦光说完后，顾清晨却站在台前没有反应，以为他是在紧张，楚洁提醒道。
“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顾清晨其实一点都不紧张，他犹豫的是，记忆里这首歌他是用吉他表演的，但他现在没有。
“老师，能给我一把吉他吗？”
“我，没有。”
顾清晨说出口后，有些害臊地挠了挠脸，就算他脸皮再厚，这时候也不好意思了。
“不是没带，是没有？”
薛曦光夸张地张大嘴巴和眼睛，他没想到还有人连要表演的乐器都没有的。以为他是在博取镜头，他刚想开口让他清唱。
“给他一把吧。”
楚洁主动开口，让工作人员给他拿了一把。
“要调音吗？”
虽然楚洁不会吉他，但她听说过，每个人的吉他使用习惯不一样。
“没关系，这样就好了。”
顾清晨温和地朝着楚洁笑了一下，坐在了和吉他一起拿上来的椅子上。
“蹬蹬。”
顾清晨试着弹了几下吉他，他两世都没有碰过吉他，是领取了奖励后，他才有了弹吉他的记忆，不过也只能弹这一首。与其说是会弹，不如说是背板。
稍微弹了几下，顾清晨才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开始了。
薛曦光也很惊讶，明明刚开始弹得那几下，非常生涩，甚至可以说完全是第一次摸吉他的感觉，但后面越弹越熟练。什么玩意？难道是现场学？
“并没要求有谁能体会
更别善作慈悲
同情才不会给我安慰
反而让我流泪。”
配合吉他轻轻哼唱了几句前奏后，顾清晨终于开口了，明明他是第一次唱，却有了种不知道唱过多少次的感觉。
顾清晨努力回忆着礼包附带的技巧，还有这首歌传达的情感。他有了一种这首歌，真的是他创作出来的错觉。
带着胸腔共鸣的几句一出口，四位导师齐齐抬起了头，不再看歌词本。这默契的一幕，让人禁不住以为是提前排练好的。
薛曦光皱紧了眉头，他原以为顾清晨的原创不会好到哪里去，但这一开口，就让他意识到情况好像不对，顾清晨的唱功很一般。但是配合着简单的吉他声，还有他有些消沉的音色。让薛曦光一下就想起了他的初恋。
其他三位导师，则是一同陷入了他的歌声里。只有陈哲斌一个人皱着眉头。
如果之前表演的歌曲，演唱的都是一片干瘪的面包，那顾清晨的演唱，就是一块涂抹了蜂蜜的吐司。
硬要说相同点的话，就是他们都是人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