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悦面带招牌式的微笑，和以往林晚晚看见她的每一次都是一样的，温和淡定。
“卓小姐。”
傅思夜和林晚晚也回应了一句，双方客气了几句，仿佛他们之间真的一点儿摩擦都没有似的。
林晚晚不喜欢这种应酬，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随意敷衍几句后，就和傅思夜一起落座了。
晚宴，是卓家回国后，项目开始推进的一个宴会，参宴的都是合作方、品牌方，以及卓爷爷在国内的一些朋友。
不少品牌方林晚晚都还认识。
当然，仅限于认识而已，双方圈子并不一样，来往也不多，只能算得上是点头之交而已。
林晚晚还没看见卓爷爷。
她也懒得去和这些人交际，与傅思夜找了一处小沙发就坐了下来。
坐下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找傅思夜聊天了。
嗯，与其说是聊天，就是来面前刷存在感的，想和傅思夜说说话，然后认识认识。
这种事经常发生。
毕竟傅思夜身在的傅氏集团，在国内那都是数一数二的企业了，要是能和傅氏集团合作，哪怕只是一个小项目，对大部分人而言，都是非常好的。
对此，林晚晚司空见惯，也就在一旁默默坐着，喝点儿水，吃一点小零食什么的。
只不过。
今天来找傅思夜聊天的，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林晚晚对这个女人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某个企业的老总，虽然只是一个女人，但是在能力上却是不输给那些男人们的。
她能力很强，凭借一己之力，把公司发展得很好，前几年都已经上市了。
就是四十多了，到现在都还没结婚，林晚晚似乎也没听说她有嫁人的打算，身边偶尔会有一些小鲜肉出没，本人倒是从来都没承认过恋情。
这大概就是个女富婆吧。
有钱，长相也不差，至少有钱以后做医美是不用担心花费多少的，她容貌保持得不错，看上去顶多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
林晚晚觉得，作为一个女强人，活成这样，也是不错的了。
要是自己喜欢，大可以包游艇，找男模开party什么的。
但，从前的认可那是从前，今天这位女老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傅思夜一聊天，话题就停不下来。
这个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女老总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
就和那天卓悦、卓汐来找林晚晚的时候一样，香水涂得太多，弄得林晚晚觉得很闷，有点不舒服。
她想吐。
林晚晚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就对傅思夜小声地说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我陪你。”
傅思夜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伸手过来扶着林晚晚。
边上的女老总见了，就打趣着笑道：“傅总和傅太太的感情还真是好呢，令人羡慕。傅太太是不舒服吗？”
“要不要让我叫我的私人医生过来？正好我今天带上了的。”
私人医生？
似乎也是个小鲜肉。
林晚晚摆摆手示意不用，正好这时，王总过来了。
王总就是之前在傅郗泽回国的时候，和傅思夜一起买下股份的那个王总，因为那次的事情，王总坚定地站在了傅思夜的这一边。
他们把“背叛”了公司的张总给踢了出去，现在的王总，在傅氏集团里面的话语权还是挺高的。
至少，他和傅思夜是比较好的朋友，值得信赖的那种。
因此，在王总忽然出现的时候，傅思夜还是停了一下脚步的，望过去问道：“怎么了？”
“那个……刚刚有个合作方的人让我过来叫傅总你，说是之前的一个项目，想再商量一下。”
王总一脸无奈。
显然，这个项目的事情，他和对方已经谈过了，就是对方仍然有一些不满意的地方，想要见见傅思夜。
“现在？”傅思夜问了一句，有点不满。
这挑的时间不是很好啊。
“嗯，是现在。”王总看了看傅思夜，又看了看林晚晚，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就问道：“是傅太太哪里不舒服吗？”
“傅总，要不我让我的秘书过来，陪着傅太太吧？魏总助留下也可以……这样您应该可以放心了。”
王总的秘书，和魏余。
傅思夜想了想，也只好答应了。
“没关系。”
林晚晚自己倒是没什么，就对傅思夜道：“反正只是去洗手间洗洗手而已，我自己都可以的。”
“还是让他们陪着你一起去吧。”
傅思夜不放心，决定认同王总的话。
“也好。”
林晚晚答应了，想着……她记得王总的秘书也是一个男人吧？
都四十多了，做事倒是挺靠谱就是的了，只是他和魏余都是男人，待会儿也不可能跟着自己进女厕所呀！
可既然傅思夜要这样才放心，她也没办法。
几人说好以后，魏余和王总的秘书都过来了，陪着林晚晚一起，到了洗手间的门外。
魏余还是非常兢兢业业的，只要是他要做的事情，都要坚持做好。
“夫人，你先进去吧，要是哪里有问题，喊我就行了。虽然不是很好……但我想，我还是会帮你的。”
魏余硬着头皮，顺便左顾右盼，想看看洗手间这边的清洁阿姨在不在，要是在的话，或许还能方便很多。
“好。”林晚晚哭笑不得地答应了。
其实她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
可能是那个女老总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吧，刚刚待在一起的时候因为距离很近，她觉得不舒服，现在离得远了，闷闷的感觉已经少了很多。
就是……
呃，可能喝水喝多了，她还真的想上个洗手间！
走进洗手间里，林晚晚先洗了个手，就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她今天没化妆。
看上去容色淡淡，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她本来五官长得就很好，化妆以后会更加明艳。
不过嘛，林晚晚觉得自己即使是不化妆也很好看。
就是怀孕以后，难免憔悴了一点点。
看了一会儿，林晚晚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正好就听见身后的门内有冲水的声音。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看着林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