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失忆了？
相墨有些茫然地看了韩志明和陆青一眼。
却见黑衣长发的韩志明微微笑了笑，接着上前举了举手里的烟。
“老板，怎么忘记了，我们来买烟的啊？”
“烟？”老板看了看韩志明，又看了看相墨两人，脸上的警惕神色更浓，“你们偷我的烟？”
“不是，买，买的。正准备付钱啊！”韩志明急忙解释道，接着在老板极度不信任的神色下，又付了一次钱。
直到听到手机响起了收款的声音，老板脸上的警惕才缓和了些，“你们三个人，就买包烟？”
相墨和陆青对视了一眼，皆有些无奈，“再买些水吧。”
老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韩志明顿了顿，继续问道，“老板，你知道村头老王在哪儿吗？”
“老王？你们找他干什么，他就一神经病。”老板脸上又一次浮现出警惕的神色，但大概是因为这次三人买的东西比较多，故而没有太明显，“而且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被他修的房子压死了是吧？”韩志明呵呵笑道。
老板顿时面露疑惑的神色，一脸古怪地看着三人，脸上的表情说着既然你们知道还来问我。
韩志明却一脸古怪地指了指外面诡异建筑，“但他修的楼似乎又建了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诶？老王的楼……”
老板抬头向着外面看去，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疑惑和不解。
下一刻两眼一翻，软踏踏地晕了过去。
好在这次相墨早有准备，稳稳将其扶住。
片刻后老板醒来，有些茫然地四处看了看，接着目露警惕的目光，“你们偷我烟？还偷我的水？”
“……”
韩志明顿时有些无语。
相墨拿着手机刚准备付钱，却看见外面的高楼，忽然心中升起一个想法。
他伸手一拉，拖着老板出来，“你看。”
“老王的楼？”老板一愣，接着目露的茫然神色，下一刻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相墨一把扶住，将其靠在墙上，接着向外走去。
韩志明和陆青咧了咧嘴，但也急忙跟上，三人回到了越野车里，才看见老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四处看了看，坐回了柜台的椅子上。
“还要去问些什么吗？”相墨问道。
韩志明摇了摇头，“不用了，问也问不出个什么了，我们去问问其他人。”
他发动越野车，在小路上行驶。
这边人不太多，又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几个晒太阳的老人，这次相墨没有下车。
坐在车里看着那几个老头晕来晕去了好几次，才看见韩志明一脸严肃地走回来。
“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和刚才的老板差不多。”
差不多，那就是老王修了高楼，结果把自己压死了。同时，提到老王的时候，大家都会含糊其辞。
而至于为什么高楼会再次出现，却是完全不了解，甚至而无法提起，一旦看见了那栋高楼，就会像修复bug一样强制重启。
“会不会是他只是重伤，然后在生死关头，祈求了什么神明，导致了现在的情况？”相墨猜测道。
韩志明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般而言，一个人的祈祷，很难引起神性波动。就算引起了神性波动，也很难对周围造成影响，更不要说想现在这里影响现实了。”
相墨皱了皱眉，却想不到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陆青却疑惑道，“你最开始去询问线索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他会忽然晕厥吗？”
“那时候没问太多啊，哪知道问题这么古怪。”韩志明挠了挠头，“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知道这个老王的线索，他是这次事件的关键。”
陆青补充道，“还有附近的居民，也有些问题。”
相墨有些不明白，却听见陆青继续说道，“如果说，附近的居民不愿谈起老王，是因为神性污染那还没什么，如果说大家本来就心照不宣地不想谈起老王呢？”
相墨眉头挑了挑，但依旧感觉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老王是做了什么惹怒大家的事情啊？”
陆青没有回答，只是一副思考的样子。
韩志明却看了看时间，“队长他们应该快到了。”
他话音刚刚落下，相墨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大巴在街角尽头浮现，缓缓向着这边驶来。
下一刻越野车上的前面豁然响起了钟丘的声音，“我已经看到那栋建筑了，咱们现在到建筑前面去。”
韩志明启动越野车，向着那栋建筑而去。
黑色大巴跟在后面，不会儿，两车就在的那栋古怪的高楼前停下。
相墨跟着韩志明两人走下原野车，近距离观察着土楼。
这栋‘高楼’很奇怪，抛开外面像是手脚架一样的竹竿和枝条，它更像是一栋由泥土和石块堆积而成的土堆。
的确很高，比普遍存在的平房或者二层小洋楼都高出了一大截，然而从外面看去，却似乎有六七层的样子。
窗户，屋檐，混乱叠放，让人分辨不清。
“真是一栋古怪的建筑。”
相墨摇摇头，却忽然想到老板的话，他说老王一直想要修楼修楼，就是想要修一栋这样的楼吗？
“这是资料，你看看吧。”
苏凌抱着一摞文件发过来，给相墨也递了一份。
他打开一看，第一张封面上就是一头发花白，佝偻着身形的老人，正向着镜头露出有些拮据的笑容。
“王大河，男，凤城人，65岁，有一个弟弟，但在三十年前就在外出务工的时候去世了。后面一个人独自生活，去年在一次坍塌事件中死亡。”
相墨快速看过了所有资料，接着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这是老王？他去年就死了？”
“如果说居民说的老王就是王大河的话，那他去年就死了。”韩志明点点头，“这个王大河小时候因为高烧导致了智力障碍，精神方面一直不对劲。”
“后面自己修楼，只能寻找其他人不要的废弃材料，这才修出了这样一栋破旧的楼房吧？”
相墨抬头看着眼前古怪的楼房，心中却十分疑惑，“死了的人，也能导致神性污染事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