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冲动了，他非常后悔
等一切停歇后，藤原优在早景美夕腰部盖上一条白色棉毯。
“身体还好吗？”他问。
“……嗯。”
早景美夕趴在床上，头埋进枕头，不敢见人。
她耳尖潮红，脖颈浸出一层细细的薄汗沁出一层香味，上半身衬衣完整，背部因为汗水变得透明，印出少女淡蓝色内衣。
衬衣下摆微微卷起，露出白皙的腰部。
再往下的肌肤，白色转淡粉、微红、深红，然后是一条纯白的棉毯。
藤原优坐在床边，不去看刚才在自己手下“嘤咛”的少女。
他努力压制燥火，但手上残留的柔软触感，和沁人体香，仍不断提醒他刚才做的那些事。
床单已经凌乱，是早景美夕挣扎的时候，腿脚乱动弄乱的；
房间充斥旖旎花香，幸亏开窗通风了，否则他一定会醉倒其中；
地上有一条脱下的女士牛仔裤，裤筒旁边还有一个淡蓝色三角内衣。
看到这些，藤原优又深深叹口气。
“早景同学，我们刚才到底做了什么。”这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让我赎罪的事……”
“我不明白。”
“我用卑劣的手段，从星野同学手中抢走了你。你们是那么亲密，关系密切到定下‘永不分开’的誓言，而我正一点点摧毁这一切，我……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我的错。”
将一切责任推给女方，是懦弱的表现。
藤原优不是懦弱的人，所以直接承认。
“大男子主义……”趴在床上的少女，从枕头里，发出蚊子似的声音。
“你有责任，我也有责任，但不能用‘错’来描述。我们都自己做出了选择，并为之负责，所以谁都没错，刚才说‘我的错’，是因为我伤害了你。”
“伤害我？”
“嗯。你现在不正躺在床上么。”
“其实，虽然疼，但感觉有点舒服，唔……”
早景美夕羞耻的发出声音，攥住床单的手，抓得更紧了，床单扯出一层层浓厚的褶皱。
藤原优站起身，坐到她身边。
“还好吗？用不用我帮你涂点药。”
他说出这句话后，才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面色变得怪异。
白天的时候，清吉琴美邀请自己帮她涂抹药膏，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主动要求帮另一位女生涂药，而且还是同一个部位。
真是……荒诞啊。
“不麻烦藤原同学了，我……”
“怎么会麻烦，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理应承担后果。”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现在听我的。正好卧室有备着活血化瘀的药膏，只是对皮肤有点刺激性，忍着点，感觉可能……”
说完，藤原优便直接掀开了盖在少女腰部的棉毯，将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早景美夕感到身后一阵冰凉。
于是，她头埋得更深了。
…………
自那晚之后，早景美夕请假五天，不来学校，在家养伤。
理由是换季温差太大，得了感冒。
藤原优五天没见到她了，除了在line上说说话，直到下周一。
万圣节前一天，10月31日。
整个学府，都沉浸在即将过节的兴奋中。
走廊装上花花绿绿的灯，操场的绿植特殊一些，放了不少南瓜灯——连东京高等学府经典的银杏树也没能幸免。
妹妹去找督导开会，藤原优走向教室。
走进教室，根本不抱希望朝窗边看了一眼。
一道身影，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藤原优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上扬，走路的脚步都轻快许多。
他像以往一样，在座位坐下，翻找出教材、笔、本，在课桌上一一摆好。
他拿出《斜阳》，手碰了一下身前少女的肩膀。
“早景同学，我们论文对象已经选出来了，是这本《斜阳》。”
“这本书啊，嗯，很适合藤原同学的风格。”
“什么风格？”
“有些颓废，但只要接触后就能发现，你的心其实在微微放光。”
“很清新的比喻。”
“嗯。明天就是万圣节了，藤原同学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没有。”
藤原优肯定不能说，已经和清吉琴美约好，晚上去家里做客了。
他含糊其辞，看着早景美夕的背影，感觉有些奇怪。
似乎她身体有些僵硬，而且说话也不扭头。
“早景同学……身体好些了吗？之前一起请假感冒。”
“还是有些疼。”
“果然是太重了，当时……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下手越来越重。”藤原优愧疚地说。
“不，没关系，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为了赎罪。”
早景美夕终于扭头，动作十分轻缓，脖子以下的身体，几乎没怎么活动。
藤原优瞥到了她屁股下面的坐垫。
“那以后……”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藤原同学既没伤害我，我也没做出逾越的举动，我依然是个渴求畸形的爱，并且喜欢后桌男生的女孩。”
“……抱歉。”
几天没见，藤原优想说很多话，但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单调无比的道歉。
早景美夕嫣然一笑。
“没什么，单相思嘛，而且我还没完成报恩。”
“你指的是美夜？”
“对。”
“为什么还记得这件事。”藤原优单手抚额，语气非常无奈。
“因为美夜很重要，甚至比我的命还要珍贵，如果给我一个什么愿望都能完成的机会，一定会许下让美夜永远幸福安乐的愿望。而救了两次美夜的你，相当于给了我两次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必须报恩。”
“为别人活下去的人生没有价值，会非常空虚。”藤原优说。
“我不在乎！”
早景美夕说的太激动了，不小心动了还没痊愈的部位，顿时疼得皱眉，紧抿嘴唇。
藤原优注意到，她抓着椅背的纤细的小手，指尖正在微微颤抖。
他心中的愧疚感更甚。
正准备说话，余光突然瞥见走进教室的清吉琴美。
“清吉同学来了。”他说。
能清晰可见，早景美夕眼神惊慌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她说：
“藤原同学今天尽量别和我搭话了。我已经伤害了星野同学，不想再伤害清吉同学。”
说罢，她转过身去，继续翻看桌上一本法文封面的书。
看着她，藤原优心里很不是滋味。
刚才转的速度很快，一定非常疼，但即使如此，也为他人着想，而不考虑自身。
甚至连人生都是为别人活着。
清吉琴美很快走过来，笑着和两人打招呼，然后和早景美夕叽叽喳喳畅谈起来，诉说明天万圣节想怎么过。
没过多久，教授来上课。
藤原优没心思听课，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把手伸到了桌下，缓缓向前——早景美夕是他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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