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明月几时有》的demo
“阿姨，这锅我可不背啊，我俩聊天聊的好好的，楠楠忽然就哭了，我现在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呢！”林心寓听到沈玥的话，他立即替自己叫屈道。
电话另一端，沈玥听到林心寓的话儿，她就知道自己想差了，“楠楠，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不能跟妈妈说的？”
江晓楠看看回车里搬行李的林心寓，她跟沈玥说了到临湖后从吃饭到现在所有的事儿，最后说道，“妈，心寓他宁肯自己背锅也不愿我在他家里受委屈，我听得心里感动，然后就想哭了，我觉得我真的没有看错人。”
沈玥沉默了一会儿道，“倒是个明事理的孩子，”说完，她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的糗事，“不过也是个混小子，你知道高考结束后第一次见你俩时，我跟伱爸费了多大劲儿才说服自己没把他给剁了吗？臭丫头，你还敢笑！妈妈当时真的想连你也一块打的。”
“妈！”江晓楠强忍着笑意道，“人家也不知道你跟爸爸会提前一天回来啊！”
“闺女，你是不是没抓住重点？那件事儿的关键是爸爸、妈妈哪天回来吗？”
……
趁着江晓楠洗漱的功夫，林心寓在院子里铺了一块防水布，防水布上又铺了两床褥子，感受一下舒适度，这才铺了贴身的床单、枕头等床上用品。
“楠楠，你来感受一下。”
“老公，我还是第一次在庭院里睡觉呢！”江晓楠在地铺上打了个滚儿，寻找着最舒适的姿势，她的话里话外都透着新奇。
“话说我也好多年没有这么睡过了。”林心寓也感慨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也去洗漱一下。”
等林心寓洗漱完毕，江晓楠把手机递给他，“老公，小路的电话。”说着，她就按下了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
“心寓，一起烧烤啦，听我爸说县里新开了一家烤羊腿，味道贼正宗。你想想啊，新鲜的羊腿烤的滋滋冒油，再来两杯冰镇扎啤，那滋味绝了。”
林心寓有点心动，奈何江晓楠在旁用口型加肢体语言警告他不许去，晚上要交公粮的。
“你女朋友第一次来临湖，你不好好陪陪人家，拉着我吃烤羊腿，这合适吗？”
听林心寓提到杜潇潇，路畅叹了口气，“人家现在哪里需要我陪啊！她用两道菜外加一套肩颈按摩就把我妈哄的把准备留给未来儿媳妇的镯子送给了她，现在俩女人正在聊我以前的糗事呢！”
“这么生猛吗？”林心寓也有些吃惊。
“我算是明白为何这个世界是男娶女嫁了，女人适应新环境的能力真的比男人强悍。”路畅感慨一番，“别扯远了，烤羊腿走起，有妹子！”
“有几个…啊嘶…我也不去。”林心寓看看虎视眈眈的江晓楠，不敢再跟路畅胡扯，“我现在没在熙湖雅苑，跟媳妇回村里了，老实交代，你到底什么情况？”
“晓楠，在你旁边吗？”
林心寓看看江晓楠，果断道，“我自己在厕所呢！”
“是菲姐…云菲打电话约我，说是心情不好，想跟我聊聊，我这不是怕瓜田李下的惹麻烦嘛。”
“你丫不会吃着碗里的还想看着锅里的吧？”林心寓调侃道，“左拥右抱这种事儿，一般的男人真把握不住。”
“我是那样的人吗？”路畅有些气急败坏的反问道，“我现在真的怕了潇潇的手段，我估计等到开学，我妈能把我的生活费交给她保管，我哪还敢招惹菲姐？”
“那你问问杜潇潇不就结了？她让你去，你就去，她要是不让你去，那你就不去呗。怕媳妇，不丢人！”
路畅：“……”
林心寓刚挂断电话，江晓楠就压在了他的身上，言笑晏晏的问道，“老公，你们男生都想左拥右抱吗？”
“我肯定不在其列，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自从有了你，徜徉花丛，我都懒得回头看一眼。”林心寓可不会被江晓楠的外表欺骗，他义正辞严的说道。
“你现在越来越会哄我了，”江晓楠嗔道，“不过我还是信你的。”
林心寓忽然坐了起来，“我先去屋里透透气，我怕再坐在你旁边，忍不住想打你。”
江晓楠重新把林心寓按倒，“那你打吧，我记得某人说过，打老婆只可以打一个地方，否则就是家暴。”
“嘿，老虎不发威，你真当你爷们是病猫呢？”林心寓反客为主，翻身把江晓楠压在了下边，“我今天非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
“老公，你说我这个月真的可以怀上宝宝吗？”
两人为了孕育新的生命，再次完成了播种仪式。江晓楠仰躺在简易地铺上，她注视着满天繁星，一脸憧憬道。
为了提高受孕率，她尝试了N多体位，这次她把臀部垫的比脑袋还高，林心寓在旁边都忍不住替她的小蛮腰揪心。
“明天去医院买点试纸吧，要是这个月中招了，估计也能测出来了。”林心寓其实也不清楚早早孕多久能测出来，在他的记忆库里，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你觉得冷吗？要是冷咱们就回屋睡去，我忘记现在早晨可能会有露水的。”
“我盖了被子啊！”江晓楠扯了扯盖在身上的棉被，然后又指着西部的天空到，“这几颗星就是北斗七星吗？我数着就六个星星啊！”
“有一颗星比较暗，好像是勺子跟勺柄连接处那一个，记得叫天权星吧。”林心寓抓着江晓楠的手指向了那颗最暗的星星说道。
“那北极星在哪儿啊？”
“我记得是勺口正对着的最亮的那一个星星就是北极星。”
两人对着星空一通比划，终于找到了那颗北极星，江晓楠继续追问道，“北极星也跟另外六颗星星组成一个勺子吗？”
“记不住了，似乎一个是小熊星座一个是大熊星座。”林心寓忽然有一种熟悉的即视感，在曾经的那个时空，两人也像今夜这般讨论天上的星星。
“老公，你还认识什么星座？我小时候学过，但貌似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我还认识一个猎户座。”
“哪个是猎户座？”江晓楠拼命的回忆小学《自然》课本上关于猎户座的介绍，“我记得也是七颗星，四颗星占据四个角，还有三颗在中间连城一条线。”
“好像得冬天才能看到吧！”
“……”
两人信口说着感兴趣的话题，从星座谈到外星人，从外星人谈到宇宙哲学观，从宇宙又回归人类本体，回到男女的问题上，说了云菲的自作孽、杜潇潇后来居上，他们甚至讲了安婷婷与宫剑的事情……
林心寓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的，半夜起床上厕所时，发现露水渐重，他索性把江晓楠连人带被转移到了屋子里。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江晓楠也已经醒了，她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乌黑的秀发披散在白皙的背上。
“楠楠，现在几点了？你啥时候醒的？”林心寓伸手拍了拍她的美背，“你背上这么凉，怎么不穿件衣服！”说着用自己的被子包裹住了她。
“老公，我这个月没有怀上宝宝。”江晓楠委屈巴巴的说道。
“我当什么事儿呢，这太正常了。”林心寓搂住江晓楠道，“咱俩从二十四号才提起备孕的事儿，虽然这几天没有采取措施，也许你根本就没有排卵，怎么会怀孕？我可听石主任说了，怀孕这事儿心态很重要，越是焦虑就越怀不上，不是，咱还没买试纸呢，你怎么知道的？”
“我大姨妈来了。”江晓楠解释道。
林心寓点点头，两人在一起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对于例假这种事儿，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幸亏我半夜把你抱屋里了，要是肚子疼我罪过可就大了。还有，你这几天少吃生冷的食物，记得多喝热水。”
“老公，还有一件事儿。”
“啥事儿？”
“我没有姨妈巾了。”
林心寓有点崩溃，“姑奶奶，这事儿你不该先说吗？那你现在怎么处理的？”
“一会儿要洗一下床单了。”
林心寓朝江晓楠看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开始穿衣服。
“老公，你要去哪儿？”
“我给你买那玩意儿去啊！”林心寓说完又有些好奇，“你以前不是在包里随身携带的吗？”
“我都准备怀孕了，这东西自然就不用了，我就把以前剩下的都处理了，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是没想到心里激励没起到作用。”
“我的祖宗，你这智商到底是怎么考上燕大的？我现在真的很费解啊！”
林心寓倒是不抵触给媳妇买姨妈巾这类女性用品，当然，不能在后林庄的小卖店里买。
“小弟，你们起来了吗？我妈给你们留了早饭呢。”林心寓开车刚上国道就接到了邵明明电话，她隔着电话碎碎念道，“在我妈眼皮底下，也就你跟楠楠有这个待遇，要是换我起这么晚，别说留早餐了，一顿竹笋炒肉肯定是少不了的。”
“姐啊，你真是我的救星，你在门店那里等我，我去接你，有急事儿找你帮忙！”
林心寓接上邵明明后如此这般把事情说了一遍。邵明明很不以为然道，“小事儿，你把车停前边吧，那儿就有一家超市，你在车里等我就行。”
……
两人回到后林庄时，江晓楠正在打电话，看到林心寓进门，她对着手机话筒说道：“雯姐，那你先把歌曲的demo用qq传给我吧，我先让心寓听听。”
“老公，刚才雯姐打电话来，她想要购买你那首《水调歌头》的版权。”
听到江晓楠的话，林心寓有些意外，“那只是一首词啊，雯姐找人编曲了？”
江晓楠点点头，“刚才雯姐在电话里说已经录制了歌曲小样，听说由华语乐坛作曲大家吴文道亲自操刀。”
吴文道？林心寓自然没听过这个人，更不知道这人的水平跟曾经那个时空的梁弘志老师谁更胜一筹。
话说回来，自从中秋节写出这首词，林心寓就存档了那首《但愿人长久》曲子。
这首歌由邓丽君原唱，王菲只是翻唱。当然，因为年龄的原因，他听得比较多的还是王菲的版本，也比较喜欢她那清澈飘逸的声音。
“作曲这事儿，雯姐直接找我就oK了，何必舍近求远呢？”林心寓对章程雯的行为表示疑惑。在他看来，这首歌也只有章程雯能唱出王菲那味儿，唐依然唱功虽然不错，也很会模仿，但她八成唱不出那种清冷与孤独。
江晓楠解释道，“雯姐觉得你已经帮她太多，她真的不想再麻烦你，除了钱，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虽然要付钱的，可她觉得钱的分量实在太轻了。”
林心寓还没说话，邵明明抢着说道，“小弟，你现在已经到了视钱财如粪土的境界了吗？”
林心寓：“……”
燕京，章程雯工作室。
吴文道等章程雯挂断电话后，他迫不及待的问道，“程雯，林楠先生同意授权了吗？”
吴文道自从知道了这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他就深深的爱上了这首词，当他得知章程雯想演唱这首歌的消息后，主动找上门表示要为这首中秋词谱曲，并且把提前录制的demo拿了出来。
吴文道对这次的作品很满意，他也相信，只要林楠先生同意授权，这首歌必然能大红大紫，他吴文道的名字，也必将在乐坛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吴老师，林楠先生想先试听一下demo。”章程雯回答道。
“你难道没有告诉林楠，这首歌由我吴文道操刀吗？”吴文道态度有些倨傲，他当然也有倨傲的资本，他作曲的歌曲捧红的歌星可不在少数。
章程雯很想告诉吴文道，林楠本身就是作曲达人，他是切实践行了“林楠出品，必属精品”这八字方针，吴老师你虽然是前辈，跟那个天才比起来，终究差点意思。当然，这番话她不能跟吴文道明说，相信吴文道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如林楠。
“我相信林楠先生也一定会满意吴老师您的曲子的。”章程雯这番话也不完全是恭维，那首demo确实是不错的作品。
吴文道神色稍缓，他又道，“林楠答应多久给回音？”
“吴老师，这个问题我会同林楠先生的经纪人跟进的。”
……
林心寓听江晓楠讲完事情的缘由，就把这事儿抛在了一边，他主动帮着媳妇洗了床单、内衣，又把庭院里的褥子晒在晾衣绳上，顺便打扫了一下卫生，这才驱车来到自家门店。
在姑姑的唠叨声中，他跟江晓楠一起吃了早餐，这时候，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钟了。
“楠楠，你收到我发的demo了吗？”章程雯也是被吴文道催的没辙了，这才硬着头皮打了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