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预估收视率
秋意浓上课前第一件事就是根据班级花名册一一点名。当点到唐依然的名字时，她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秋意浓自然看到了昨天的mV，既然眼前的唐依然就是歌手唐艺然，那林心寓不用问就是林楠了。
“林心寓！”
“到！”
听到林心寓答到，又见他坐在唐依然旁边，秋意浓心中暗恨，现在看来那句“多情却被无情恼”绝对不是写给她的，虽然免除了无畏的烦恼，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秋意浓嘴巴虽然毒舌，知识储备却很丰富，这第一节课为了给学生留下深刻的印象，她可谓旁征博引，华夏古文学各流派的学术观点信手拈来，而且也能把这枯燥的知识讲得很有趣。
林心寓为了避免麻烦，确实想好好听课，奈何开课不到十分钟，他兜里电话忽然振动起来。
林心寓掏出手机发现竟是邱勇推荐的那位姚瑶打来的电话，思忖片刻，他还是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秋意浓唯恐在林心寓这位“文学大家”面前闹了笑话，她时刻关注着林心寓的一举一动，哪成想刚进入状态，这混蛋就拿着手机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有电话还是假有电话。
原以为林心寓接个电话不过三五分钟，不成想直到下课，他也没有回到座位。
“临下课之前，我再次强调一点，我的课不许无故缺勤、不许迟到、不许早退，只要被我发现一次，日常分直接扣光。”
秋意浓此话一出，汉语言文学一班怨声载道。
秋意浓似乎还不解气，她继续道，“下面开始点名，以后课前、课后我都会点名，课间也会不定期抽查。”
“我靠，我还以为美女都是善良的，没想到这极品御姐竟然是个绝世老妖婆，这下咱们班真的惨了。”白龙小声说道，他又瞧瞧宫剑身边空出来的座位，对李初五道，“老三这下玩大了，开学第一天直接撞枪口上了。”
“要不替他答个到吧，低着头，老师未必就能发觉。”李初五建议道。
“那咱俩谁来？”
“还是我来吧！”李初五说道。
“林心寓！”
听到秋意浓喊林心寓的名字，唐依然刚想替她解释一句，班级里先后传出两声“到”。
其中一个是李初五，另一个是宫剑，主要是俩人没有事先沟通，搞出了乌龙。
秋意浓当时就火了，“林心寓在哪儿呢？给我站起来！”
宫剑、李初五此刻恨不得把脑袋藏进裤裆里，反正秋意浓没有证据，傻子才承认呢。
“老…老师，林心寓同学有急事处理，他让我代他向您请个假！”唐依然站起身弱弱的说道。
秋意浓深吸一口气，“请假必须直接对我说！”
……
林心寓自然不知道课堂上发生的事儿，他接到的电话虽然是姚瑶的，但跟他说话的却是姚瑶的父亲姚春林，他客气的邀请他一起吃顿便饭。
林心寓不知道姚春林到底什么身份，但能被陆勇称作老友，想来身份不简单，想了想还是决定赴这个约。
这顿饭定在燕京西郊一家私人会所，林心寓因为不了解姚春林父女的背景，更不知道《武林外传》有没有适合姚瑶的角色，婉言谢绝了姚春林安排司机来接他的建议。
挂断电话往停车场走的路上，林心寓给陈默打了个电话。
“林大编剧最近风头正盛，怎么想起给我这个小透明打电话了？”陈默戏谑道。
“别废话，跟你打听个人，姚春林你听说过吗？”林心寓开门见山道。
“不是，我的哥啊，你连燕京姚家的人也敢惹？”陈默语气不复刚才的轻佻，“要是事情不严重，我妈还能帮伱说和一二，要是姚家铁了心要搞你，我劝你赶紧想想后路，不过你放心，楠楠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滚犊子，我家楠楠我照顾的好好的，用不着你帮忙。”林心寓笑骂道，“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惹祸精吗？”
“是啊！”陈默回答的很干脆，“每次跟你见面，总得惹出点事儿来。”
林心寓有些无语，陈默又追问他打听姚春林到底有什么事儿。林心寓如此这般说了姚春林父女的事儿。
陈默语气顿时轻松起来，“我估计姚叔通过陆校长约你有跟你结交的意思，否则以他姚家在燕京的底蕴，姚瑶姐想要出演一部电视剧，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林心寓也想到了这一层可能，“那你跟姚瑶认识吗？姚家到底干什么的？”
“认识，而且很熟，我一般都喊她姚瑶姐，虽然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性格有点大大咧咧，可以做哥们。”
听到陈默这般评价，林心寓心里对姚瑶的外貌画了一个问号，他原本想着要是姚瑶实在没有可取之处，那就让她客串一把，比如那个“你是不是饿得慌，十娘给你下面汤”的扈十娘，要是长相实在对不起观众的话，这可真难办了。
“至于燕京姚家，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跟你说太多，总之是真正有底蕴的家族，论影响力，谢韩姚陈，我陈家在这四家里算最差的。”顿了一顿，陈默又道，“当然，这个差也是相对的，真要死磕，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我知道了，这事儿谢啦！”
林心寓正准备挂电话，陈默又道，“正好我上课上的脑袋发懵，正想换换脑子，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去玩一遭吧。”
“那你是自己过去，还是我去接你？”林心寓想了想同意了陈默的“请求”。
“你现在哪儿呢？”陈默反问道。
“人大，校园里。”
“那你来接我吧，燕大你又不陌生。”陈默意有所指，“另外，我不建议你带上楠楠，姚叔那家会所，都是穿旗袍的复古美女，那气质绝对让你乐不思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是那种喜欢乱看美女的人吗？”林心寓义正词严道，“主要是楠楠军训还没有结束，总是请假影响不好。”
在去燕大的路上，林心寓又给小姨沈琳打了个电话说起了姚春林父女的事儿。
沈琳沉默了片刻，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儿呢！姚瑶希望出演《武林外传》中郭芙蓉一角。”
林心寓没有问姚瑶如何拿到《武林外传》剧本的，按照陈默的描述，以姚家的影响力，肯定不是难事儿。
“姚瑶虽然跟我印象中如花似玉、娇俏美丽又英姿飒爽的郭大小姐有出入，不过有姚家做后盾，这部电视剧绝对稳赚不赔，而且跟各大电视台谈合作也会畅通无阻。”
沈琳一直没跟林心寓提起这事儿，主要是没有组织好语言，真怕他书生意气，非要坚持宁缺毋滥的原则，到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小寓，挣钱嘛，不寒碜！”
林心寓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句经典台词：寒碜，很他妈寒碜！似乎那部《让子弹飞》的电影也是叫好又叫座。
当然，林心寓没有跟沈琳说这些，他好奇道，“小姨，那位姚瑶很丑吗？以姚家的能力，想要捧红她应该不难吧。”
沈琳道，“你要知道，娱乐圈里总有一些人，无论怎么捧，就是捧不红！姚瑶大概就是这种情况，她虽然能拿到各种资源，拍戏也很努力，而且从不耍大牌，可就是籍籍无名。至于容貌，她也不能叫丑，就是嘴巴有点大。”
林心寓：“……”
姚春林口中的私人会所竟然是一家四合院改建的，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环境那是没得说，林心寓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明清的王爷府。尤其让人眼前一亮的就是那些穿宫装、旗袍的服务员，随便拉一个出来，无论气质、容貌还是身段，都不比娱乐圈里的美女们逊色。
“咋样？我没骗你吧？”陈默一脸贱兮兮的表情，“要不要哥给你介绍一个深入交流一番？”
林心寓闻言感觉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疯狂呐喊答应他答应他，另一个则义正词严的告诫说你是有女朋友的，你不能对不起女朋友，有这个念头都是罪过。
“嘁，你觉得哥身边缺少美女吗？”林心寓说这番话的时候感觉心都在流泪，坐怀不乱真的需要莫大的毅力，晚上必须跟楠楠要点补偿。
“我日，看不出来，你还有君子之风。”陈默很意外，他反正没这份定力。
“滚犊子，你怎么骂人啊！”
姚春林也看到了林心寓、陈默二人，他原本就对这个既能写歌又会写剧本还能写小说的年轻人很感兴趣，看到他竟然跟陈家的少爷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对他更是高看一眼。
“林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姚总，您实在是太客气了，些许微名，真的不值一提。”
林心寓寒暄的同时，也在打量姚春林，他年纪应该在五十开外，不过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四十上下，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给人的感觉很儒雅很随和。
“林大，您真的太谦虚了，您现在在娱乐圈炙手可热。”
林心寓看向说话的女孩儿，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种小郭走到他面前的即视感。
“你就是姚瑶小姐？”林心寓看到姚瑶的嘴巴，这真的太有辨识度了。
陈默也跟姚家父女打招呼，他的称呼就很直白了：姚叔，姚瑶姐。
“姚叔，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跟心寓在一起，听说来你会所这儿，我就自告奋勇的跟过来了，不打扰你们吧。”陈默半真半假的说道。
林心寓看得暗暗服气，不管陈默对待感情是不是专一，自幼经家庭熏陶，他待人接物的本事真的没得说。
“臭小子，跟你姚叔还客气起来了，你平常少来了吗？”姚春林又看向林心寓，“林先生，快里边请。”
“姚总，林先生什么的，实在不敢当，您叫我心寓就行。”
姚春林爽朗一笑，“我叫你心寓，那你也别姚总姚总的称呼我，跟小默一样，叫我姚叔。”
林心寓想不到竟然能跟陈默一个待遇，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姚叔。
“还有我，叫姚瑶小姐太生分了，你要是不嫌弃，也跟小默一样叫我姚瑶姐。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姐帮忙，在燕京这地界儿，我熟！”
林心寓忽然觉得陈默对姚瑶的评价一点都不错，性格果真大大咧咧的，她要是演小郭，真的不用考虑太多表演的技巧，本色出演就行。
酒宴开席以后，姚春林直接拿出两瓶飞天茅台，“小默的酒量我知道，心寓你呢？能来点白的不？”
“姚叔，我必须得陪您一起喝两杯啊！”林心寓笑道，话说回来，他对姚家父女的印象不错，否则也不会同意喝酒。至于酒量，自从身体素质提升以后，他的酒量似乎也跟着提高了，半斤白酒绝对不在话下。
“爸，我也要喝酒。”姚瑶也兴奋的说道。
一时间，四人推杯换盏，酒桌上的氛围好不融洽。
酒至半酣，姚春林忽然说起女儿，“心寓，我这闺女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偏偏就想往娱乐圈里挤，也不知道演电影、演电视剧有什么乐趣……”
“爸，这是我的梦想，我想追求梦想，难道有错吗？”姚瑶不满的说道，不等父亲回答，她又对林心寓道，“心寓，我也知道我一只不温不火，可是我看了你的剧本，真的太喜欢这个角色。，这才想认识你一下，你放心，我一定很努力的，一定严格按照导演的要求把戏演好。而且，我不要片酬，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让片子卖不出好价钱，我也可以补偿的。”
林心寓虽然喝的脑袋有点晕，听到姚瑶这番话，他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别人靠演艺事业挣钱，这位大小姐竟然想着往里边添钱，就这种浑然不把钱当回事儿的性格，不演一回小郭那个大小姐都亏得慌。
“姚瑶姐，没你这么干的，片酬该怎么给就怎么给，不过你也真的不需要妄自菲薄，以前你不红，只能说那些导演没能挖掘出你的潜力，我对这部《武林外传》真的很有信心。”
“心寓，如果央视首播，你预估的收视率是多少？”姚春林忽然问道。
林心寓借着酒意道，“就这么说吧，我觉得的最高收视率能逼近10%，我准备今年年底前首播，如果时间点合适，我甚至敢挑战一下春晚。”
林心寓这话绝非信口开河，在曾经那个时空，《武林外传》这部剧开播第一天收视率虽然只有1.95%，在第二天就已攀升到4.26%，最高曾达到9.49%。那一年也真的挑战了春晚，而且还赢了。
姚春林三人都傻眼了，这年月一部电视剧的收视率破4，那就是绝对的爆款，10%根本不可能，至于挑战春晚，就更是一个笑话了。
考虑到这都是林心寓的醉话，他们谁也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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