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萧炎铁骨铮铮，身形挺拔如松。立在大厅呵斥纳兰嫣然。”
“纳兰小姐，看在纳兰老爷的面子上，萧炎奉劝你一句话：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莫欺少年穷！”
林牧穿越几百年，对于地球上看过的网络小说已经忘却了很多细节。
他凭着自己的印象，随意加了一些自己的话，倒也听着像那么一回事。
毕竟情节是真的厉害。
修真界的说书文化和地球上的网文完全没得比，忘川假面的器灵哪听过这个，听的都快潮了。
但林牧讲到这里，又不往下讲了，让忘川假面的器灵难受异常。
“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林牧淡定回了一句：“接下来没了，我还没想好，我再给你讲第二个故事，其名为——”
“遮天！”
这下可让忘川假面不干了，虽然这个新故事的名字听起来霸道异常，让他心里痒痒。
但哪有把故事断在那种地方的道理？
这不是耍人，不是，耍灵嘛！
“不行，不行，我就要听那个，你赶紧给我想！”
“就不！”林牧果断拒绝，而是继续讲故事：“冰冷与黑暗的宇宙深处，九具庞大的龙尸拉着一口青铜古棺，亘古长存……”
龙在修真界保底也是分神期的修为，绝对算得上一方巨佬，这种故事一下就吸引了忘川假面。
“……”
“登天路，踏歌行，弹指遮天！”
“且说那当时还是凡人的叶凡……”
然后这次林牧讲到玉皇顶被震裂，九龙拉馆破土而出之后，就再次停顿了下来。
忘川假面急了，赶紧催：“不是，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林牧回了一句：“接下来，没有了。”
“我要讲第三个故事了……”
忘川假面急的破口大骂：“怎忒娘！你能不能干点人事！”
“你今天必须给我讲完这俩故事！要不然……”
林牧直接打断了它的话：“要不然怎么样？”
说完，就把忘川假面丢进了黄泉竹内。
在黄泉竹内待了几天的宫绿翠，就看上头丢进来一个还在骂骂咧咧的面具，惊讶不已。
还有会说话的宝物呢？
自家这掌门真的厉害啊。
而忘川假面没想到这里还有个活人，惊喜开口说道：“喂，那边的那个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一本叫斗破苍穹的小说？”
“对，还有本遮天！”
……
这边林牧研究了一会儿八凶祈禳的道术，觉得熬这器灵的性子差不多了，就准备将忘川假面给丢出来。
正想甩袖子，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把宫绿翠忘黄泉竹里好久了。
不由有些暗暗尴尬。
索性将宫绿翠和黄泉假面一起甩出袖子。
黄泉竹内光线黯淡的很，宫绿翠一出竹子见到阳光，眼睛差点给晃瞎。
流泪了好久她才看清东西，赶紧朝林牧行了一礼。
“见过掌门，敬祝您老无量寿福。”
林牧轻轻应了一下，回道：“辛苦了，这阵子有急事在，我会补偿你，先让你练气成功。”
宫绿翠哪成想有这种好事，赶紧谢道：“谢掌门！”
而忘川假面在一旁嗤之以鼻：“这什么鸡毛门派，竟然选个筑基初期的当掌门。”
一旁宫绿翠陡然一惊，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林牧的真正修为。
他们全派上下，真的是觉得林牧是金丹修士。
竟然修为还不如明玉仙长？
这……？
林牧也没管宫绿翠怎么想，而是把目光看向忘川假面。
“你是还想进竹子里呆着是吧？”
林牧的手段倒也不复杂，忘川假面一想就明白了林牧话里的潜台词。
合着拿故事威胁它忘川假面大爷是吧？
这种威胁……
这种威胁……
它还真吃这一套，现在它被勾引起了好奇心，整个面具上好像都有蚂蚁在爬。
好想听斗破苍穹，好想听遮天……
它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筑基小子真的狠得下心，不占据主导地位是不肯用它的。
但是它忘川假面大人，可是一件法宝，法宝诶！
就算元婴修士对法宝都是客客气气的，你小子凭什么？凭什么啊？
最后他还是做了妥协，说了一句：“好了好了，本大爷就依了你，供你驱使。”
“不过你小子可得……”
林牧瞪了一眼忘川假面：“叫主人！”
“你小子……！”忘川假面急眼了，然后他就听林牧说道。
“你再这么说，我就从萧炎三年后下了云岚宗开始讲起了。”
忘川假面震惊了，这什么操作？
太畜牲了吧！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的，主人！”
听到这句话，林牧十分满意，心知这法宝算是熬成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调教，迟早会和林杀一样听话的。
他抓起忘川假面，扣到自己的脸上，开口说道：“展示一下你的力量吧。”
“好的，主人！”
空气中泛起一股灵力波动，林牧感到有什么东西覆盖在他的四周。
宫绿翠看到林牧戴上面具后，整个人就好像消失了。
但眼睛中又确确实实倒映着林牧的身影，这种认知和视觉的错位让他只想吐出来。
随后，他两眼一翻，黑色瞳仁消失在眼眶内，只剩下眼白。
“怪物！”
“人妖！”
……
周围响起喝骂声，宫绿翠感觉自己的头痛了一下，好像有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头颅流下。
想起来了，这是他小时候上山割猪草，被村里小孩丢石头的记忆。
这个画面很快倒退消失，一直倒退到他刚出生的那一幕。
“三嫂子！使劲儿！”
“出来了！出来了！”
“是个男……”
随后就是尖叫，恐惧的喊声：“妖怪！妖怪啊！”
这声音，是村里的稳婆吧。
不过，我怎么会听到这种声音？
算了，不想再思考了，好温暖，我要回到胎里去了。
此时，林牧猛地弹了一下面具：“收起神通来！他快被你变成傻子了！”
“好的，主人！”
林牧看着歪倒在地，口中不停留着口水的宫绿翠，心中确认了这神通的货真价实。
谵妄这种神通，可以勾引出他人最痛苦或者最快乐的记忆，然后混乱他人心智。
最后这个人会在极度的情感冲击中，变成一个大小便无法自理的白痴。
在修为高的时候恐怕只有遮掩身形的作用，但是对于低修为的修士来说，是一门杀伤性极强的神通。
甚至不可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