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下午3点。
姚总就衣着西装，非常正式的带着两个成员过来拜会王琅。
武瑞瑞自觉带入狗腿子的角色，礼貌的迎接着。
“这位是？”姚总好奇打量，比之前那个姜助理还要漂亮啊。
“他是……”王琅一时卡壳，看下武瑞瑞，“你是谁，你自己介绍下，让我也知道知道。”
武瑞瑞礼貌露出白牙，端正优雅道：“我是王总是外勤助理，你叫我武小姐就可以了。”
姚总认真回应，“你好武助理，很少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助理，失态了，抱歉抱歉。我是雷氏照明对外合作部的主管小姚。”
王琅无力道：“难道不是女秘书吗？有事秘书干，没有干秘书的那种。”
武瑞瑞只是稍稍尴尬，对王琅这种话已经有了一定免疫力，笑道：“这你们知道王总多么器重我了吧？”
“是的是的。”姚总等人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没有拿助理当外人啊。
王琅竖起大拇指，“秀儿。”
“把不要脸写在脸上，跟你比差远了。”武瑞瑞嘟囔道。
姚总又寒暄了两句，进入正题，“王总，工厂这个事情你无比要重视啊，不能开了之后就不再管啊，你看工厂上上下下几百号人……”
“打住。”王琅看了下表，打了个哈欠，“我3点半之后有事，你再长篇大论的来个前情预告，那估计就只能明天才能继续了。”
“王总。工厂真有困难呀，你当时也是知道了，卫生部门隔三天一次检查，消防那也是，是不是的突击检查，我们有些特殊证件，他们一直拖着，这都几个月了，还没有给我们批下来……”姚总委屈道。
王琅也没有想到官府那么无耻，竟然不择手段的搞小动作，扰乱正常生产秩序。
但是，这应该也属于市场竞争吧？
而背后搞小动作的，估计是博县州腾科技利益相关方。
王琅看了看表，“还有20分钟。”
“王总，你给我准话，你觉得怎么合适呢？”姚总姿态放的很低，他一个堂堂上市企业的领导层，对外合作的主管，到哪不是地上皇，被人吹捧者，谁知道接到这个合作，最终自己被搞的灰头土脸，不仅上级经理不停施压，更有声音传出他办事不力，要撤换掉。
这他是不能接受的，人生机会就这么几个，他可不想以无能的原因被调回。
武瑞瑞积极道：“那个……能给我详细说说吗？说不定我有办法的。”
姚总看了眼武瑞瑞，又看了眼王琅，不知道怎么回复，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很难用几句话就表达清楚当前的形势。
最初公司希望给王琅合作办厂是想着双赢呢，结果他们建厂的钱都已经支付了，但是产量却上不去，不说三天二头要应付官府的检查，现在连跟王琅的关系都没有搞好。
现在这个产品市场需求量极大，正是大展身手的时候。
产能如果提不上去，干巴巴的望着竞争对手大赚特赚，公司高层不理解，频繁施压，也是有明确原因的。
姚总解释道：“安溪工厂是我们合作建立的，我们公司出钱，王总出技术，最初建设了2条生产线，现在急需扩充产能，初步估计，最少再加8条生产线，这个合作共赢的事情，所以需要王总配合。”
武瑞瑞询问道：“那这个钱谁来支付呢？是你们吗？”
姚总点头，“当然呀，从头到尾，王总都不需要出一分钱，建厂的所有费用都是我们出的，但是这个厂子产生所有的利润，都是属于王总的，相当于……”
武瑞瑞笑着抢答道：“相当于躺着赚钱，对吧？”
“是这样的。”姚总感动莫名，好似找到了知音。
武瑞瑞兴奋道：“小琅，那让他投资呀，反正我们又不花一分钱，多好的事情啊。”
王琅看傻子一般，“如果你脑子忘家里了，就先取回来再说话，真给你聪明坏了。”
武瑞瑞吐吐舌头，“我只是提个建议嘛，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也想尽自己一份力。”
姚总尴尬道：“那王总……”
“你那个厂子谁爱要谁要，那么高的负债，我是赚钱呢，还是做慈善呢？如果你真想做，就跟州腾科技一样，按照提成来，而且必须日结，看在我们合作这么长时间，给你一样的价格，一套2元，之前生产多少，也需要把钱给我补上！”王琅懒得扯淡，给出了一样的方式。
他现在每天从州腾科技那里，每天收入6万多，而且非常稳定，他喜欢这种的合作方式，可以即时见效，而不是展望未来，先亏损后赚钱。
他自己又不是经营天才，也没有这个精力去全程监督，更不会妄想着自己就是天选之子，只要自己做cEo，那肯定大赚特赚，力挽狂澜。
每天都有很多企业创立，很多企业倒下，其中不乏被人推崇的大公司和百年老店，难道他们都是笨蛋吗？
姚总脸色阴晴不定，他之前好不容易才说服管理层，公司把建厂的费用全部出了，现在又更改合作方式，而且是大改合作方式，特别是在他们这种信息传递比较慢的大公司，流程相当复杂且缓慢，想要推进这种方式，消耗大量精力不说，最终还不一定能谈成。
退一万步说，就算谈成了，他的付出与收益严重不成正比，他能得到的利益实在太少了。
“王总，希望你能在考虑一下，拜托了。”
咚咚。
这时，行政敲门进来道：“王总，你约的3点半面试，已经有几个面试者在等候了，你看怎么安排。”
王琅道：“根据通知的时间顺序，一人20分钟，直接安排进来。”
“好的。”行政通知第一个面试者过来。
王琅看向姚总，“君子和而不同，那下次我们再磋商吧？”
“唉，好。”姚总哀声叹息的离开了，他感觉自己太难了，感觉王琅真是王八蛋，当初那么苛刻的合作他都促成了，现在竟然要反悔，出门后，他脸色愈加阴沉。
…………
…………
“这是第六位面试者资料。”行政把面试人引进来，然后去协调下一位。
武瑞瑞在旁边掐了王琅的胳膊，“你故意的吧，男性你一个都没有选上，长得漂亮的妹妹你倒是直接内定了。”
王琅无辜道：“我是那种人吗？”
“你还不是，你看你表格上，男性都是x，女性则是对号。”
王琅指着表格，“前面都是x啊。”
“那有什么用，你最后评价是对号！！”武瑞瑞又不傻，她在旁协助了一会，就发现了端倪，“那你还面试男性干嘛？直接让都给你推荐女性多好？不仅帮你节省效率，还帮你省钱。”
“有道理。”面试是按照人头收费的，推荐一个普通员工，无论是否录用，都收钱的，如果是管理层的员工，还收额外提成。
武瑞瑞气愤的又锤了锤王琅，真是没脾气了。
这个家伙，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呢。
在两人说话间，又进来一个面试者，王琅与面试者刚交流了两句，他精神一震，重新打量起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