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两个女人的交谈
季宇瞳说完在他们离开之前提前出门，直接进入范式办公室。
老娘行政专员的权限高着呢，保险柜的密码估计算盘都得问我。
屋内的五个高管面对面看了一眼，宋先才耸耸肩，“我可尽力了，人家是老板娘，你们担心什么。”
韩老师摸摸鼻子，“这是原则问题，她就是老板妈，有些事也得老板来处理。”
梅晓佳噗嗤一笑，“如果韩老师协调不了服务公司和招标公司，不如明确说出来，请我动手，可能会嘎人，本小姐现在可是业内名人。”
“不不不，还不到那个地步。你们先配合老板谈判吧，这时候不好分心，季总的反应相当快。”
几人笑着离开季宇瞳办公室，隔壁季大小姐却看了一上午的资料。
资料本身没什么，他们给了十几种建议，分析出现的问题才是关键。
中午时分，季宇瞳夹着一份厚厚的资料下楼，路过休息室，里面吃饭的高管看到了，丁士良向韩功成翘起一个拇指，表示还是您熟悉您的学生。
季宇瞳下楼并没有去找他们以为的谁商量，而是坐车到调查公司，找到了苏若涵。
美女现在有个独立办公室，桌子上堆满厚厚的资料，有近视的倾向，听闫进德说她根本没有上下班概念，吃住都在这里。
“季总有何吩咐？”
季宇瞳向她招招手，两人坐到会客的小桌子前，“吩咐之前，先问你个事，对算盘上次的安排，你的跟踪结果怎么样？能给我看看你的分析情况吗？”
“抱歉，不能，我只对范总负责。”
“我想知道锁定了多少家企业？”
“这个可以告诉您，八十多家。”
“我猜，山里的企业占了一半？”
季宇瞳轻飘飘的说出一句话，苏若涵歪头扫了她两眼，“季总想说什么？”
“咱们说话别这么阴森森的，算盘说过，我可以直接联系你。”
“但范总没向我交代过，您就是他。”
“那是算盘懒得说！”
“和我没关系，懒不懒本事也是种态度。”
季宇瞳笑了，“听说你父亲在算盘买的一个小区里独住，你是怎么解释的？”
“我说范式就是我未婚夫，他不会娶我，但会养我，比我那个娘的男人可靠万倍。”
季宇瞳，“……”
“季总有事可以吩咐，不用想着和我斗心眼，除了范总，别人都不行。”
“你准备怎么收场？”
“我爸爸癌症早期！”
季大小姐眨眨眼，“抱歉，但是什么意思？”
“他顶多有十年左右的时间，范总说的对，强留没有任何意义，我给他雇了个保姆，轻松享受几年，我不需要考虑如何收场。”
季宇瞳不知道这事，更不知道范式说过什么，信息差让她很尴尬，犹豫了一会，又点点头，“你不用查了，我只需要确定你没有遗漏山里的企业就行，足以证明你的眼光。”
苏若涵说了一句很无情的话，“女人拉低范总的智慧，他不该告诉你。”
“嘿，可你还想上他的床。”
“我就上，但我保证什么都不要，范总让我重生，我的世界里现在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我父亲，一个范总，父亲终久会老去，我的后半生只有范总，看着他就好。”
这句话像是引起了季宇瞳的共鸣，有点沉重的说道，“你没机会，也没时间，除非他主动发现你。”
“他会发现的，他很明白，拉出仇恨的世界，那我的世界就只有他。”
季宇瞳被打败了，不想提男女问题，把手里的资料扔给他，“背后做局的是李家和我爸，或许杨叔也知道，别人不理解我的立场，我想你应该很容易明白，他们并不是要把算盘怎么样，一来斗气，二来为以后。说好听是为孩子，说难听点就是不服。”
“还有呢？”
“算盘给了我和郭怡每人五亿，以后每年的收益也是我俩平摊。”
“个人？”
“是的，没结婚的个人，你得保密。”
“明白了，他选择你俩永远留在身边。”
“呵呵，不是，你没恋爱过不懂，我们这是亲情。”
“我懂，原来范总还在试探，他活得可够复杂的。”
“呃~算了，可以这么理解。”
“季总需要我以范总的名义，专门盯着令尊和李家？”
“不是！”季宇瞳脸色一红，“我是女人。”
苏若涵没领会要点，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季宇瞳咳嗽一声，“床头吵架床尾和，长辈们想错一件事，就是以为我们会因为孩子争执，或者认为算盘知道也无法报复或者阻止。”
“哦，季总果然很爱范总，原来您是怕令兄多事。”
嘭~
季宇瞳一拍桌子，“你是唯一知道这个消息的，不需要专门盯着，但你必须往这方面想，以免我遗漏。我和算盘吵吵，始终会睡一张床，二哥和算盘一旦闹别扭，他们会直接开搞，谁都无法劝的那种。二哥肯定不是算盘的对手，因为算盘的力量不止来源金钱和商业。所以二哥肯定是牢狱之灾，算盘也救不了。”
两人达成共识，苏若涵仔细翻看培养员工忠心的建议，季宇瞳就在旁边一直等着，期间还吃了一碗便饭。
最终苏若涵收起资料，“抱歉，超出我个人能力范畴。我不懂，不敢瞎说。”
季宇瞳笑着把早上几个高管的话说了一遍，美女懂了，“他们在暗示您技术服务公司和招标公司的中层管理，游离于主体公司外？”
“不算暗示吧，他们的一种谈话方式，其实就是明说。”
“哈，集体宫门叩阙，招标公司在夏星月手里起步，您做过一段时间，实际也没做什么，刘艺敏是真的全权，至于技术服务公司，人数庞大、业务杂乱才是主要问题。”
“其实算盘早就准备免了刘艺敏，技术服务公司也有一个好人选，焦维先，就是孔美英的丈夫。”
“技术人员的矫情？不承认别人比自己强？”
“不是，这里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与技术服务公司外委的二十几个团队，其中八成有郭怡的股份，她不需要占太多，只为了对账，只为了保证业务水平。”
苏若涵直起腰深呼吸，“厉害，高管不知道范总留着后手，所以与技术公司有点排斥。”
“不错，和你说话很轻松，苏若涵，你真有机会哦。”
“范总这手段真是羚羊挂角，什么都不管，却什么都能知道，而且都能从侧面得到印证。返回您刚才的那个话题，形象一点说，范总准备利用两个大妇，收割所有算计他的人，以后再重新分配？”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想，但他的确可以这样做。”
“您为什么不直接问？”
“这是个好问题，我希望由你来告诉他，哪怕你说是我故意的。”
“然后范总会要我？然后会让我在杨英的后面？然后形成全部的死扣？然后谁也不能乱动？季总生活在阳光下，与范总两小无猜，怎么会有我的视角？”
“我一直有，只是算盘从来没有回头看过我的世界。”
苏若涵消化一会，仍然把资料往前推一推，“我真的无法建议，企业管理太专业，我对付人可以，您让我考虑这么多事，太难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