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为什么不入会
范式一拍屁股到青山选址去了，连学校都没去，留下季宇飞才真正开始工作。
师傅起的迟，送走老头才找了一辆车，与李国力一起到通花俱乐部所在的山庄。
理事长有个大气的名字，秦世和，季宇飞见过一次，谈的很顺利。
范式对他的交代是：秦世和睿智、狡诈、真诚、果断，一个优秀的中间人。
他与范式不同，很难持旁观视角，都是做俱乐部的，学习态度大于对手戏。
其实梦中这位理事长与两人关系都不错，多少借过力，老头做了二十年理事长，这在一个顶尖商会，相当流弊了。
季宇飞下车后，小跑到秦世和面前，“秦先生，晚辈有礼了，又得麻烦您。”
“二飞好！”秦世和拍拍他的肩膀没有一直客气。
李国力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二飞，和算盘的道理一样吗？”
秦世和与他握手，笑着替季宇飞解释，“李先生，二飞这个二，即不是别名也不是因为他排行老二，二在当地是个昵称，比如他大哥，还有人叫二发，类似小飞、狗蛋之类。”
三人笑着往里走，李俊漫在后面跟着，朝季宇飞多看了几眼，不明白他与范式到底什么关系。
好在李国力也必须搞明白，直接问了，“二飞，我虽然知道你们关系很好，但我还是想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李先生，发小，朋友，兄弟，都说明不了我们的关系，您可以理解为我是他的代表，无论私人还是公事，就算我不在眸算盘任职，我的代表性也超过了瞳瞳。”
“哦，这么特殊？上次看你们…”
“抱歉，李先生，我其实是不想参与算盘的事，并不是他不让，我才大二，尽与他折腾，折腾的大不说，还…很急。”
“哈哈哈，明白了，从范式对季宇瞳的态度，可以看出你的一点影子。”
“是，就这样，小子可能会是眸算盘以后的总经理，也可能是工业基地的总协调人，当然是在毕业以后。”
“哦？他去哪里了？”
“科研，享受生活。”
四人笑着到办公楼，并没有去打扰黄家老爷子，老爷子四处游玩，回来都是休息，黄莉雅都不打扰，他们就不要找人厌了。
秦世和请几人落座，只有一位助理在旁边陪着。
“李先生，二飞，我们现在谈正事。范式不入会，但同意我们投资，因为商会资金很复杂，他让我们把资金和股份换一下，鄙人在这件事上可以做主。五亿本币，如何置换，李先生有没有建议？”
“呵呵，商会也有李某的资金，和我家置换，岂不是多此一举。”
“李先生可能误会了，不是一次两次置换，是很多置换，汽车集团、眸算盘的工程设计公司、服务公司、京郊的设备制造厂等等。”
“为什么没有山里的能源企业？”
“李先生，可以，并不是不行，但算盘说了，五亿现在顶多买三亿的股份，价值虚高。”
李国力摇摇头，“当着小算盘的面我不想提，但我真的愿意购买山里的股份。”
秦世和摇摇手，“您不行，我不能，这条路行不通。山里的企业不会同意。”
“不，两位，之前不同意，现在同意，这就是算盘让我来这里的原因。昌隆集团可以出售一半的股份，价格和刚才说的比例一样，李家…哦，是昌盛李家，也可以出售一半。”
“范式为什么这么大方？”
呃~
季宇飞一愣，大方吗？这是拉你们不停投资啊。
简单说了一下山里的改扩建事宜，李国力两眼大瞪，“这样算下来，五亿是不是连两亿股份也没有？”
“大概还真不到，但这个分红可能五年就把本金赚回来了，所以很少有老板接受投资。”
李国力无奈看向秦世和，“理事长是如何计划的？”
“先不说如何计划，李先生，你恐怕一开始就没听懂我说的话，鄙人说，范式不想入会。”
“难道不是为了保持资金的独立性和…”
李国力说到一半，对自己女儿说道，“俊漫以为是为什么？”
“爸爸，我觉得是为了避免把事情搞复杂，任何一个人听了他现在的引资计划都有点头疼，如果不能集中控制资金，面对篙墭或者其他合作方，有点弱势。”
“秦先生以为俊漫的回答如何？”李国力向秦世和问道。
“呵呵！”季宇飞先笑出声，“李先生，看起来是这么回事，其实他不入会，更大的原因是黄李两家在通花。”
李国力恍然大悟，啪啪拍额头，“对对对，他有点多此一举。”
季宇飞喝茶掩饰第一次说谎的尴尬，“李先生，我明说了吧，我手里有十八亿，想换成短线投资，投资贵公司的作品、黄家珠宝，或者与通花置换资金，然后换成长线的钱，为算盘投资实体。”
李国力想了想，摇摇头，“黄李两家能抽出来的资金有限，我们也要投资啊，再抽调就不合理了。”
“不，您可以用股份置换。”
“这样钱不就到了我们两家手里？”
“对呀，就是让你们交给算盘去投资啊。”
李家父女对视一眼，完全懵逼，三千万刀你还不满意，全要？这是什么玩法？你们内地人是这么玩的？
“李先生，你对我们有戒心啊，算盘只所以这么做，是让所有合作方互相持股，而他持大家的活动资金。我们是一个整体，你单独考虑，肯定想不通。”
李国力内心大骂，好一招乾坤大挪移，看起来无比信任，却做到了照妖镜的效果，只能干笑了，“呵呵，他倒是够信任大伙。”
秦世和摆摆手，“李先生，还有我们呢，二十三，您可以做中间人，与香江其他人商议一下。范先生手里的企业很多，码头、还有一个机械厂，当然，您有兴趣的能源企业也行。”
李国力不禁挠头，“太复杂了，股份和长短线现金的交换，最后还要把钱留在手里。”
“李先生，复杂点好，现在复杂点，将来回头看，大伙都很放心，鄙人就是专门为算盘做这件事，投资哪儿都是赚钱，就算你投资新厂，算盘还是有各种限制条件，他不会允许投资人在短时间内动摇新厂的财务。”
“道理是这个道理……好吧，纠结没必要，看来黄家已经同意了，我们得好好核算一下，互相之间的比例。听着都令人头大。”
真的令人头大，粗略计算一下，约定指派财务明天开始核算，三人就分开了。
季宇飞还有事，出门即离开，李国力与李俊漫回到自家常住的房子，依旧头疼。
“爸爸，您是不是第一次觉得没有任何主动？好像不下场都不行？”
李国力看自己女儿一脸的开心，“俊漫看出了什么？你高兴什么？”
“爸爸，我总算有点明白范式的做法了，主导权是真的、也是假的，他把大家的人设都利用了。我们用他的技术赚钱，他用我们的面子赚钱，只要我们想赚钱，就会被牵着鼻子走，您纠结也没用，一旦放弃，在哪里的损失都超过投资本身。”
李国力笑了，“俊漫，你看看，多和聪明人接触还是有用的。俊安早说过，范式是破心高手，当然更擅长利用人性，我们想赚钱，想体面的赚钱，本来也没什么主导，想不到他一直不放心。呵呵，有意思。”
“是的，可惜那个季宇瞳和郭怡在身边，实在没什么机会，估计还得等谈判回到香江的时候。”
“你终于知道，爸爸给你找了个有力量的对象，自己把握吧。”
手机响了，李国力立刻接起来，“山姆先生…是，没错，他回老家了…回来？估计得半个月到一个月…我的确准备去，过几天吧…好的，他交代过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再见。”
挂断电话，他又摇摇手机，“俊漫，好好感受一下，这是范式真正的力量。他的脑子对更多人有用，在内地就是无敌的，篙墭也不得不出面洽谈。你准备一下，去独自找他吧，既然他非得要求我们全面合作，那就得拿出全面合作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