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气氛一时间很诡异，众人想笑又不敢笑。
季家父子想夸又怕夸出反作用，齐齐默不作声。
只有季宇瞳呵呵一笑，抱住胳膊撒娇一摇，“明晚让文静姐姐陪你去吧，你为我买衣服、买首饰，我很开心，知道人家在你心里排第一就行。”
范式现在很怕她这一套，把手抽出来，“对不起！误会你了，辛苦。”
“给自家男人做事，有什么辛苦的，方展飞到处都是破绽，还天天想着算计别人，真是不知死活。”
深吸一口气，抬手请向李国盛，“李二叔，什么人不想引火烧人？”
“自己人，有人相信女人主导不了男人，有人相信男人不会为女人改变，他们大多数认为你们彼此借力，三五年后才一决雌雄。还有一部分人认为，方家就算掏五十亿，或者范式破产，也会为两小无猜的未婚妻出气。”
说的很明白，也就是与季家有联系的厂矿老板们呗，范式低头想了一会，“他们想釜底抽薪？”
“不，太高端，他们不会。你也太看得起老朋友了，他们只想置身事外。”
“这些前辈为什么相信我能赢？您说的？”
“不不不，他们只是认为你不会输。”
“嗐，我以为他们想捞一把呢，李二叔，我不会波及别人，这是一次精准打击的游戏。”
季老头敲敲桌子，“方家这个商会，理事会都做建材和工程，少量酒店饭店老板，山里这一圈，多少是他们的金主。”
范式牙疼，“商会的创投基金有两位和山里老板的参与？”
李老二摇摇头，与季老头说的并不同，“季兄不明内情，只是少部分，可有可无，你拔了也不算什么，只要不伤名声。主力还是建材和工程行业。”
“工程行业？您说的是包工头还是开发商？”
“包工头。”
我去，范式一伸腿，长出一口气，这些人是有钱，但不值得学术界高人多看一眼。
“诸位长辈，商会讲究实力，像方家这种报团取暖型的商会，老实说，我还真不放在眼里，说了是精准打击。方展飞短时间做到商会执行理事长，就是哄骗土包子，你们也别生气，不知不觉被隔了一茬，这是实情吧？”
“确实如此，国际大环境分析唬得人一愣一愣，关键没人能辨过他，又是做金融的，所以…”
范式嘿嘿一笑，自己还真懒得打听他家具体的情况。
站起来拍拍屁股，“诸位长辈早点休息，我们明晚再见。”
众人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溜了，季氏兄妹这次也没阻拦。
李老二一摊手，“你们感觉出来了吗？这家伙天生有上位者的气魄，格局和胸怀有，关键会做，这就很可怕了。”
季老头点点头，看了儿子一眼，又看向女儿，“瞳瞳，你们到底成不成？”
“成不成不用您管，就算明面不成，里子也成，谁能娶我，我能嫁谁。”
好霸气，好悲情，众人一时无语。
“李二叔，你们给文静姐姐安排了个什么身份？”
李国盛眼珠子一转，“瞳瞳指什么？”
“二叔，我不傻，文静姐姐把他和算盘的照片摆在办公室，上次去山里，看到大叔办公室墙上都挂着那张照片，你们利用他，不应该利用文静。”
李国昌李国盛同时红脸，老大咳嗽一声，“瞳瞳误会了，这不叫利用，是交情。”
“交情？什么交情？文静姐姐是算盘的女人之一？你们是没说，但你们行为全证实了。”
季大小姐站起来同样一拍屁股，“你们悠着点，我能和算盘这样，不代表别人也可以，他和那个郭怡好上了。郭怡能接受我和算盘不清不楚，别人肯定不行，会让她恼火的，算盘更恼火，后果你们接不住，因为算盘根本不在乎你们的死活。”
她说完就走，动作比范式还干脆。
季老头桀桀干笑两声，“看吧，老季家的女儿也不是你们能随便使唤的，说起来都是老夫的徒弟呀。”
……
快十点了，郭怡洗漱完收到范式的短信，瞬间有点后悔让他尝了，这男人怎么不节制？
踌躇了一会，想打电话拒绝，最终也没打出去，摸摸脸还有点烫，原来自己也无法拒绝，随便找借口说回学校，重新穿衣下楼。
范式不在小区的新房子里，郭怡打车来到小区后的步行街，这里接踵摩肩，好不热闹，走了两百米，才看到他说的烧烤摊，一个人在户外的小桌子边…啃玉米？
“你这是什么习惯？无法静心，很容易累出病。”
“坐过来！”
“……”
“我让你坐过来，快点！”
她依言坐到身边，范式嘿嘿一笑，“老婆真漂亮，这么漂亮怎么不照镜子欣赏一下？”
郭怡被他突然的痞子样搞得有点懵圈，揽肩贴面被亲了一口，也不敢相信自己选了这么个男人，难道真是双重人格？
她不打扮，但包包里的小镜子是个女人都有。
范式拉开包包，找到小镜子，又扳住她的脸一起照，“老婆，我们高看他了，投资两千万，不是因为眼光，而是手段，我想让你明晚参加宴会。”
郭怡再蠢也发现了点问题，因为说话全程没看镜子，“你…你想说什么？”
“你去里面点几串烧烤，咱们一起吃。13***，拿我手机给这个电话打过去，说我们的位置就可以…”
郭怡突然猛得抱住他，“为什么不跑？我…我怕！”
女人面临跟踪都这样子？范式捧着她的脸，唇间轻轻一点，一脸和煦，“没事，我要抓住他们，犯忌讳了，玛的。”
郭怡主动揽着脖子重新吻了一次，才稳定情绪，笑着进入店铺。
嗯，比夏星月强多了。
时间不长，顶多五分钟，又笑着到身边，靠到怀里，声音很紧张，“对方说下不为例，不懂什么意思。”
范式拉住她的手，“这是暗号，老婆，我们都得配俩安保，不当坏人，但这个世界不全是好人。尔虞我诈，偷鸡摸狗，都是些混蛋啊，连你都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