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祂
在从凤凰界归来后，艾尔立刻准备再次筹划进入死灵位面的事宜。
现在需要应对的，就是大量阻碍他的噬魂兽了，他必须要想办法制造大量的爆炸物才能闯过去，不然仅凭自己的话，倒不是对付不了它们，但会被人海战术围攻死。
艾尔准备再进死灵位面探索一阵，确定好从哪里比较好下手后再回来制造爆炸物。
回到死后的世界后，他开始根据原来探查的结果，顺着噬魂兽聚居的地方兜圈子，看看有没有防守薄弱的地方。
但没想到，这次艾尔一靠近噬魂兽的领地，几只噬魂兽就突然暴毙而亡，它们身躯消散成的黑雾凝结，变成了一团有智慧的生命体。
看着这个由噬魂兽变成的玩意，艾尔大概能猜到，这多半是死神，祂和死灵位面的关系最为紧密。
自打教廷消亡，自己开始探索神灵的秘密后，神灵也不再神秘了。
“......”死神看着艾尔也不说话。
“我知道你背后的存在，我知道的甚至比我母亲更多。”死神说道，“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自诞生之初，我就被母亲命令守护这个世界的稳定，同时监视主世界是否有人违背生死之道。”死神说，“我疲倦了，我想看看这个世界之外的样子。”
祂轻抬右手，手上浮起一根羽毛，“这是我意识的一部分，我希望你能把祂带到世界之外。作为交换，我会让伱直接碰触到留存在死灵位面的世界之源。”
“我有个疑问。”艾尔问道，“你们神灵，也是每片界树之叶中都有一位么？”
“当然不是。”死神说到，“只要你成为了神灵，在界树之上所有小世界里的自己都会收束与塌陷，只留下你自己一位。比如拉文克劳，你应该知道，祂本来不是在你在的这个小世界成为神灵的，但祂成为神灵后，所有的世界祂的过去都被改变了。”
“在其他的界树之叶中，你早就已经死了，只有这个世界发生了意外，我的母亲也对你这个变数很感兴趣呢，毕竟你们这些初诞者的体内，都有那位的力量。”
“那位？”艾尔疑惑地问道。
“祂已经死了。”死神决绝地说道。
艾尔知道是那位了，就是教廷之后的那位。初诞者应该就是神灵对最初的巫师的称呼，也就是说，最初的巫师体内都有教廷背后那位的力量？
这好像确实有可能，毕竟世界意识受伤时，教廷背后的“祂”应该也会受伤，祂的本源可能和世界意识的混合在一起，跌入了世界之中，造就了最初的巫师。
这样一来，艾尔也就能弄清为什么最初的巫师年岁小时因魔力暴动身亡，体内的器官却会直接爆开，这应该就是教廷背后的那位的与“生命”相关的力量，毕竟异变后的教廷和生命位面就能体现这部分特性。
最初的巫师死亡的原因可能实际上是教廷背后的那位力量的暴动，器官爆开是狂乱生长的结果，它们是被像气球一样撑爆的。
“我接触了这里的本源之力，真的不会被世界意识抹杀么？”艾尔问道。
“你太高估自己了。”死神毫不客气地说道，“即使你获取了那些力量，也只不过是个稚儿而已，倒不如说，我的母亲很希望看到变数存在。无限的世界中出现变数，如果这会使世界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祂也会受益。”
“而且，先确保了你接触世界之源后能活下去吧。”死神不屑地说，“你活下去，我们才能继续进行交易。要不是你背后的那位，我都不会和你做这个交易。不是没有人发现这里的世界之源，最后到头来也一个成功超脱的人都没有。”
说完后，死神就离开了。艾尔尝试性地往噬魂兽族群居住的深处走去，噬魂兽果然没有再做阻碍。
就这样，艾尔一路往噬魂兽多的地方走。在走了不知道多久后，终于来到了一颗纯白色的、半露在地上的巨蛋之前。
前面那熟悉无比的气息告诉他，这就是世界之源。
在主世界中，高大的蛇木母树之上，纯白的凤凰正站在那里，面前的水幕透露着艾尔面对的景象。
蛇木之母是从世界之源上诞生的第一株枝杈，祂是天生的神灵，但也正是受制于与世界之源直接相连，祂只能以树木的形式存在。
“母亲，你觉得他能成功么？”纯白的凤凰说道。
“造化使然。”如同从无量空处，缥缈的声音传来。
在死灵位面，艾尔没有直接接触世界之源，而是想再见见《奥法之书》的制造者，可惜《奥法之书》并没有回应他的愿望。
看来，只能依靠自己了......
艾尔毅然决然地把手放到了世界之源上，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天空。
这是成功了？
艾尔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什么状态，在他醒来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的时候，死神就出现了。而在看到死神后，他终于察觉出了不同。
死神在他眼里不再是黑烟似的形态，而是某些力量的凝聚体。仅仅是用眼观察，他就能看出组成死神的力量节点，也就是祂的“心脏”。
他毫不怀疑，只要戳破这个“心脏”，死神就会消亡。
“看来你已经成功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们的交易。”死神盯着艾尔。
“当然，我一向言而有信。”艾尔说道。
死神心里舒了口气，把之前展示的那根羽毛交给了艾尔。
“这是我力量的一部分核心，带着它，你就能使用一部分这个世界属于‘死亡’的权柄。至于离开这个世界它还能帮助你什么，这我也不知道，就看你自己了。”死神说到。
“母亲，您不阻止祂么？”蛇木之母上，纯白的凤凰看着这一处话剧。
“无妨，让他去吧。既然他这么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命运，就让他选择一条新路好了。毕竟，他也是我的孩子啊。”缥缈的声音说道。
“反正，生之虐消亡后，祂的小世界我会再度改造，死后的世界也不需要他来维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