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疼痛远没有心被撕成碎片时来的疼。
程诺的双眼里看不到任何颜色，就连顾泽琛高大的身影在她看来都是灰色的。
耳边是鞭子的破空声，还有顾泽琛喉咙里发出的那种让人害怕的赫赫声。
“顾泽琛，你不能这样对我。”
程诺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听不到，小的都被淹没在鞭子落下的声音里，
顾泽琛仿佛没听到一样，高高扬起手，狠狠的落下。
程诺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上就留下一道血色的伤痕，火辣辣的疼痛雨点般的落下，
“说，孩子是谁的，是不是医院那个小白脸的。”
程诺抬手去挡抽过来的鞭子，却被打在了手心上，她细嫩的皮肉立刻就就流出血来。
程佳怡来了，踩着胜利者的步伐从楼梯上下来，被打得只能在地上翻滚的程诺，身上的衣服全都被血糊住，粘在衣服上，
胸口微微的起伏，头发上黏糊糊的全都是血，程诺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惨吧，这就是他们喜欢看到的，
躺在地上的她，直愣愣的看着程佳怡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顾泽琛的身边，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雪白的连衣裙在灰暗的灯光下，在这个充斥着程诺鲜血的地下室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还有她脸上甜淡的笑容，以及胜利者的那种姿态，她扬着下巴，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垃圾一样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人。
“琛哥别生气了，有什么事慢慢说，我想姐姐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呵！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她太下贱，我们都太善良被她耍得团团转。”
顾泽琛多少还是会顾及程佳怡，收了鞭子握在手里，攥得紧紧的，
“当初我就该趁爷爷醒了，把这个垃圾丢出去。”
顾泽琛的话让地上趴着的程诺一愣，慢慢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
顾泽琛那双被怒火沾满的眼睛里，倒影着此时狼狈的好像一条流浪狗一样的她，
顾泽琛盯着她的眼睛，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随手扔掉自己手里的鞭子，
“真他妈的晦气，走了佳怡，和这种垃圾呆在一起空气都被弄脏了。”
说完顾泽琛头都不回的离开了地下室，连程佳怡没有跟上去都没理会，一个人有些匆忙的离开了。
程佳怡一直到顾泽琛离开，才走过来站在程诺面前，她那张甜美的脸上满是恶毒的微笑。
“姐姐，怎么样，疼吗？”
她说些便蹲了下来，伸出手指用尖锐的指甲扣在程诺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上，
“我跟你说过了，不要惹我，你偏不听，好好的当一条听话的狗不好吗，偏偏要学着反抗那一套，你就是垃圾，无论过了多少年你都是。”
“呜…”
痛苦的呜咽声憋闷在喉咙里，程诺根本没办法反抗，只能躺在那里像个木偶一样任由程佳怡的摧残，
冰冷席卷而来，程诺感受到了生命的流失，失血过后的耳鸣一直徘徊在她的耳边，那种尖锐的好像虫鸣的声音，让她有些听不清程佳怡恶毒的言语，嘴巴动了动，喃喃自语的说道：
“你们满意了吗，满意了吗？”
“怎么会，怎么会满意呢，我想看到姐姐死哦，”
程佳怡笑了，笑得特别可怕像影视剧里那些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