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驻店演奏地点在十二楼餐厅，她们上去时里面早就已经开始应聘考试，
前面的舞台上有个姑娘正在拉小提琴，悠扬的曲调在餐厅里荡漾。
等待面试的人比较多都被一根黄线拦在餐厅门口，程诺和陈燕属于女生里身高不够的。
只能踮着脚往前看，虽说这里只是一个餐厅，可奈何工资高福利待遇好。
谁不想多挣钱，那些竞聘的人全都拿着自己的乐器，全副武装有的甚至给程诺感觉是来参加音乐会的。
反观她们穿得像两个刚毕业的学生，又土又旧的运动休闲装，程诺的黑色运动服裤子裤脚还破了一个洞。
她不是没有衣服只不过那些不是程佳怡不要的，
就是顾泽琛让人给她随便买的，除了那条被撕碎的黑色连衣裙。
硕大的衣柜里没一件合身的。穿着不合适手里连乐器泽没有，程诺更没有信心了。
小小的个子淹没在人群里，一个烫着大波浪的美女踩着高跟鞋从她身边经过。
程诺眨了眨眼，这个人好像是爱乐团下来的钢琴手，之前她好像还看过她的独奏会来着。
程诺有些丧气，她扯了扯陈燕的袖子：
“燕燕，我们还是回去吧。”
“咋地啦！诺诺你不是害怕了吧。”
陈燕抓了抓利落的短发说：
“哎呀，试试么，万一能成呢，”
陈燕的嗓门本来就大，前面等着面试的人又都安安静静的装文雅。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了。
程诺高中的时候拿过青少年钢琴比赛银奖，学习她可能不行，
那些富人的礼仪也差了不少，跳舞也跳的磕磕绊绊，可要说程诺的音乐天赋真的非常高。
要不是程佳怡从中作梗，程诺也许真的能进那所艺术学院。
掐了掐手掌用疼痛逼退过往。
扫视了一下大厅里，那些或轻蔑或鄙夷的目光她早已习惯。
大波浪女人走过来，低头看了看程诺：
“小妹妹，哪个音乐学院毕业的？”
程诺刚要回答却被陈燕抢先：
“跟你有关系么？你问这个干嘛？”
“渍！岁数不大嘴挺厉害。”
女人拨弄了一下长长的卷发，他们这边的骚动引起了周围不小的议论声：
“哪来的野丫头，毕业了吗就上这来应聘，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菲林工资高呗，哪个不想进来，而且她们这种女的，
进来目的都不纯，顾家大少爷可还没结婚呢，那位小少爷也经常光顾这里，
再说了这地方来的都是有钱人，想攀高枝，土鸡变凤凰的可太多了…”
“哎…现在的女孩子可真不自爱。”
“你说谁不自爱，我们又没烫大波浪，俗话说得好，
渣男锡纸烫，渣女大波浪，这里谁想变凤凰一目了然。”
陈燕叉着腰站在中间，扬着下巴，那样子就像她高中时替程诺骂退程佳怡时的架势。
这话立刻引来了哄堂大笑。
“死丫头，你说谁是渣女。”
女人面部有些扭曲陈燕的话好像戳穿了她来这应聘的目的。
“谁搭话就说谁，上赶着找骂。”
陈燕还想继续输出，可程诺却拉住了她的手，听到顾家几个字，程诺现在只想出去。
“燕燕，我们走吧，我不面试了。”
“诺诺你怎么啦，刚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改注意了？”
陈燕被程诺转移注意力，回头不解的看着她。
程诺刚要说些什么，前面的面试就结束了，里面传来面试官的声音：
“104艾薇，钢琴！”
大波浪女人踩着恨天高经过程诺和陈燕身边时笑了笑，清了清嗓子笑着应了一声：
“来了。”
“哎呀，渣女进去了，诺诺我们看看再走。”
程诺被陈燕扯着钻进了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