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关键资料
默默和战争之心的交流持续了整整八个小时。
八个小时后，精疲力竭的默默挂断了通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得知这一消息的秦岭很想问问默默都问出了什么消息，但看到默默略显疲惫的神态，还是作罢了。
等到默默休息结束，秦岭才找到默默，询问情况。
“不出所料，应该是受到了污染的侵蚀。”默默张口说道，“你走之后，我和战争之心闲聊了一段时间，确认了它的状态。”
秦岭沉默了一下：“但你说过，战争之心是为了守护‘防御塔’，对抗来自内部的攻击，也就是污染侵蚀，而建造的。”
“对，建造者的计划成功了一部分。”默默顿了顿，说道，“我推测，那个人应该是构造了一个可以不断生成新的人格的人工智能，嗯，也可以称为多重人工智能人格，利用不断生成的人格承受污染的侵蚀，被侵蚀的人格会飞快崩坏，然后被删除，新生的人格接着顶上来。”
“这样就能挡住污染的侵蚀？”秦岭为建造这一切的人的脑洞感到惊叹。
“当然不能，所以那个人失败了。”默默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污染破坏的是底层逻辑，单纯的人格刷新可抵不住。”
“但也不是彻底的失败？”
默默点了点头：“不是彻底的失败，战争之心还存在着，还具备一定的逻辑，虽然它的任务失败了，但它自身存活了下来。”
听着默默的讲述，秦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很快，他便想到了一个问题。
防御塔到底是什么？
秦岭询问了默默，默默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词似乎是一个关键词，只要提及这个词，就会删除战争之心几十分钟内的记忆，导致对话从头开始。”默默叹了口气，“类似的关键词还有开发者，启动指令，等等等等。”
触发关键词就删除记录？
秦岭低头沉思，如果不是开发者刻意设计的关键词，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包含这些关键词的资料携带着强烈的污染，一旦提及关键词，就会触动污染，导致人工智能底层逻辑混乱，重置系统。
“或许，我知道防御塔指的是什么了。”
秦岭说着，目光看向了外面深邃的宇宙，在那些看不见的黑暗中，无数的飞船残骸正静静地飘荡着。
防御塔，应该就是远征军团。
“建造战争之心，就是为了保护远征军团，但很显然，这种简陋的防护方式没能完全起效。”秦岭微微叹息一声，“污染还是在远征军团内扩散开了，只是稍微慢了一些。”
默默也反应过来了：“那些互相攻击的飞船？”
秦岭点了点头。
污染并不是同时在所有飞船上扩散开的，得益于战争之心的庇护效果，有一部分飞船并未遭遇污染侵蚀，这些正常的飞船当即和被污染侵蚀的飞船战斗起来。
这可能是为了主动消灭威胁，也有可能是被动的反击，总之，舰队内部爆发了一场巨大的混乱，一场“内战”，最终全灭。
“我知道库洛姆卫星为什么会跑到这儿了。”捌号忽然开口，“像库洛姆卫星这样的小型研究性行星飞船，缺乏防护力量的，其操作系统内会内置一条紧急安保协议。
“这个协议的内容是，在遇到巨大危机时，依据危险程度，主动向附近的军队移动，以寻求庇护。
“污染的侵蚀被判定为最高级别的危险，所以这颗天体飞船直接朝着记录中远征军的驻地飞过去了，只可惜，这里也庇护不了……”
“未必。”秦岭忽然打断了捌号的话，“其实我一直有一点疑惑，这片废墟这么大，库洛姆卫星是怎么做到精准的停到恒星系内的？而且还不偏不倚的停靠在行星附近，这不是太过于巧合了吗？”
捌号瞬间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是战争之心将库洛姆卫星拖到这里的？”
“很有可能，而且，我怀疑这个恒星系，也是战争之心东拼西凑起来的。”秦岭分析着，“毕竟这么大的一片废墟，咱们可是一颗恒星都没找着，偏偏这里冒出来一个恒星，这本来就很奇怪好吧。”
“……合理。”
默默忽然转身朝外边走去：“我知道接着要怎么聊了。”
默默再次和战争之心交流起来。
又是好几个小时的交谈，默默略显疲惫的结束了这次通讯，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
看到默默的表情，秦岭也跟着激动起来：“怎么样？有收获？”
“我猜的没错！”默默有一点兴奋，就像是辛苦研究终于出了结果一样，“战争之心的底层协议中，一定有一条类似于‘保护救助人类’的指令，这个保护范围我不得而知，但不妨碍我利用这一点绕过它的自我保护机制。”
“所以呢？”秦岭也跟着激动起来。
“我拿到了一部分不涉及战争之心自身的关键数据。”默默双手比划了一下，“一些带有污染的关键数据，只要完成净化，就可以知晓背后的秘密了。”
“净化？需要我帮忙吗？”秦岭主动说道，净化污染这事儿，可是他的专长啊。
“不用了。”默默摇了摇头，“这种微量的污染，我已经可以利用设备进行净化了。”
“你能解析我的净化光环了？”秦岭颇为意外。
“这倒不至于。”默默摇了摇头，“距离彻底分析明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总之就是能净化就是了，任务已经分配给捌号了，稍等一会儿，就能解析出来。”
秦岭点了点头，没有纠结这件事，默默自己都不解释了，那肯定是自己听不懂的东西。
还是关注那些信息本身吧。
整个净化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随后捌号开始了数据解析，很快，一些文件记录便呈现在秦岭面前。
秦岭点开文件，看到一行大字。
……建立多重人工智能人格防御体系，对抗代号001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