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子伊布不情不愿地表演了后空翻和空中劈叉并离开后，玛绣“恰巧”醒来，淡紫色眸子里满是迷蒙：“呀，几点了？”
“别装了，你刚才的笑声精灵球里的耿鬼都听见了。”御龙渊打量着自己未婚妻的房间，发现这里居然意外的凌乱，“拿了六瓶，就喝了一小瓶，能醉成什么样？”
玛绣神色不变，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脯，道：“妾身就是不擅长喝酒嘛。
再说了，妾身醉了不是更方便你做那这样那样的事吗……”
“什么事，借钱吗？”御龙渊没有顺着玛绣的话接下去，轻嗅唯一一个有着使用痕迹的酒杯，“这酒的度数也不高啊，怎么可能喝醉。”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玛绣藏在宽大袖口下的粉拳攥起，似乎恨不得给某个故意气她的家伙来上一拳。
别看玛绣身娇音柔易推倒，她平日穿的那套蝴蝶般的和服重达两百万联盟币……重达十五公斤，就像是常年累月背着负重锻炼，一拳之威足以打爆寻常风速狗的狗头。
风速狗：礼貌你吗？
见玛绣没有说话，御龙渊便启封了一瓶崭新的酒，倒入酒杯品鉴起来。
“浊白色，是米酒吗？”先是观望了一下玛绣的反应，见她没生气后御龙渊才将手中酒杯的酒液倒入口中，“Emm……有点酸，也有点甜，度数的确不是很高。
应该是果酒兑米酒吧？味道好怪哦。”
“是妾身的口嚼酒……”见御龙渊喝下酒液，玛绣才俏脸红地解释道，“妾身作为神树的巫女，每年都会酿造一瓶口嚼酒用来供奉神明……”
御龙渊尴尬地放下酒杯，口中正在回味的酒液也不知道该咽下还是吐出。如果没记错的话，按城都地区的惯例，像他这样主动喝下少女的口嚼酒的人，不娶她很难收场。
御龙渊原以为许多优秀男性就是这么被骗婚的消息是假的，直到今天他喝了玛绣的口嚼酒。
离谱，你们可是巫女啊，至于用这种手段？
难道有谁能拒绝一个穿着上白下绯巫女服，还会跳神乐的美少女吗！
沉默片刻，御龙渊没有回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继续品尝着杯中的酒液。在床上跪坐的玛绣幽怨地看着御龙渊一瓶一瓶糟蹋着她亲自酿造的口嚼酒，俏脸气得像是只千针鱼一样一鼓一鼓，给妩媚的气质中添上几分纯真。
又纯又欲。
一杯又一杯供奉神明的酒液进入御龙渊的肚子里，使他本就漆黑的眼眸里更显出几分深邃，如同深渊般空无一物，又像星空般蕴含万千。
最后一瓶口嚼酒灌入喉中，御龙渊回过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乖巧跪坐在床上的玛绣。
如瀑的青丝披散，刚好垂到跪坐时脚踝的位置，纤腰与秀发中间留出的空间似乎在邀请御龙渊伸手揽住。
玛绣本就宽松的巫女服也不知什么时候松散开来，领口泄露出诱人的春光，白皙光滑的肌肤比起花朵还要娇嫩。再配上玛绣予取予求的姿态，让刚刚才连续喝下数瓶酒的御龙渊小腹如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很美，他很喜欢。
那就谈谈吧，把自己当作御龙渊来谈谈。
“谈谈吧，轮流问对方问题。”御龙渊扯过一张椅子在玛绣前坐下，很突兀地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御龙渊的？”
看着御龙渊眼里隐含的压迫感，玛绣不敢说出一个“不”字，自然也不敢带着任何欺瞒的意味：“这么凶做什么……
前段时间可尔妮和妾身聊天说的。她告诉妾身最近有一个很厉害的新人打败了她的爷爷，让妾身注意一些……”
“你也问吧。”见玛绣回答完问题后没有继续开口，御龙渊主动发话道，“除了你不该知道的事情，我都会回答的。”
听到御龙渊不耐烦的催促，玛绣深吸口气，搭在大腿上的双拳紧张到指甲刺入掌心：“你之前，有没有真正喜欢过妾身？
不是你的那个花瓶未婚妻铃木爱，而是香薰道馆主玛绣。”
“玛绣Valerie”是跪坐床上这位少女逃婚成功后给自己取的名字，似乎是“新缬草Valerianella”这种卡洛斯地区特色植物与“仙女faerie”的结合，体现出她……
御龙渊编不下去了，他怎么知道玛绣当时到底想了什么？
就像他一直想不明白，在他六岁那年，那只被他救下的龙头地鼠手舞足蹈地到底说了什么。
从那以后，御龙渊就开始学习除龙宝可梦外的宝可梦通用语言，只是他再也没有见过那只龙头地鼠了。
“有。”御龙渊没有犹豫，相当平静地回答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性格也好，我为什么会不喜欢你呢？”
听到御龙渊近似表白的回答，玛绣的双眼眯成月牙的形状，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不断雀跃地跳动。
“轮我问了。”玛绣听到的仍然是平静的声音，但话里隐含的压迫感更甚几分，“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选择逃婚？”
这个问题就像是两人之间最深的一道伤痕，哪怕是刻意无视下也不断影响着两人之间的关系。玛绣毫不意外听到这个问题，收敛起笑容，非常认真郑重道：
“妾身不想让铃木家决定我的未来，嫁给一个除了名字相貌外一概不知的人。”
“就这样吗？”御龙渊长长叹了口气，背靠椅背，眼眸的焦点不知对准何方，“这个不算问题，你继续问吧。”
真可笑，我后来还请了千玄室坐镇，想看看究竟是我哪位长辈惦记着我的身份呢？
“你没事吧。”玛绣看着像是受了重大打击的御龙渊很是自责，在床上摆出土下座的姿势道歉道，“如果惩罚妾身能让你解气的话，请随意使用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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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丝毫不对自己设防的玛绣，向来吃软不吃硬的御龙渊自然不好意思下手“惩罚”，扶起玛绣后示意让她再问一个问题。后者偷瞄了一眼御龙渊的脸色，轻咬下唇怯生生地问道：
“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妻子，为什么我前段时间问铃阿姨的时候，她说你还是未婚呢？”
御龙渊沉默片刻，恨不得为老母亲的背刺喊上几声“痛，太痛了”。好在常年待人接物、黑白通吃的经验让他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能力，表情不变地回答道：
“为了找到你……”
玛绣的俏脸涨得通红，身体软得像是一滩水那样打算任凭御龙渊采撷。但很快，御龙渊故意放慢的后半段话传入了她的耳中：“然后玩弄你，抛弃你，羞辱你。”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那名不知何时脸色被阴影遮蔽的男人，心头骤然一沉。她那能感受到宝可梦心意的直觉在告诉她，御龙渊说的那些，绝对不是玩笑。
两人静静对视片刻，随即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
对不起……
也不知是谁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