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你或许连个二番都不是。”
顾玟神情不屑一顾。
是的。
楚汐的咖位不如顾玟，不论是在娱乐圈里，还是这部剧里，她堪称绿叶，但盛夏悠长，绿叶能成荫，历经春夏秋冬，可花就不一样了，花期一到，自然就飘落了。
“顾玟老师。”
楚汐突然规规矩矩的称呼了一声，看着顾玟面露疑惑，她笑着说。
“番位的话题老旧得很，这些东西明眼人都知道你是一番，我没什么好争好说的。”
顾玟皱了皱眉。
楚汐话锋突然一转，“我不和你争番位，你也闹不起来，不如这样，我们聊点大家都感兴趣的怎么样？比如，顾玟老师最近被扒出来的照片，行为似乎比我还随意呢？”
“楚汐，你胡说八道什么！”顾玟气得脸色一白，猛地起身走到楚汐跟前，扬手就要去打楚汐。
“顾姐！”
她的助理连忙上前拦住顾玟。
“顾姐，她就是在故意激怒你的，别上当啊。”
顾玟咬着牙，恨不得从楚汐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环顾了周围一圈，大家都在看着她，神色各异，但明确的感觉到，对她的改观。
“楚汐，你诬陷我！”顾玟眼尾发红。
楚汐歪头一笑，“顾玟老师，对不起啊，我以为我们只是在聊一个关于番位和娱乐新闻的话题，可能是我不太会说话，让你产生诬陷你的误会了，在这里，我给你说声抱歉。”
“我……”
顾玟顿时哑口无言。
楚汐装的无辜可怜的样子，确确实实把她是个欺凌者给坐实了。
用力攥着指尖，狠狠地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遏制住对楚汐的憎恨，顾玟胸口剧烈起伏，她讨厌自己输给了楚汐！
化妆间的争执没叫导演知道，不过这一段视频被发到了网上。
视频没有掐头去尾的，原原本本的把两人之间的矛盾给送到了网友面前，一下子，楚汐蹭了个顾玟的热度，上热搜了。
因为顾玟要动手的行为，让评论分成两级，一面向着楚汐，一面向着顾玟。
顾玟忙着拍剧照，和年溯配合着导演的拍摄时，总会发现年溯的目光时不时的往楚汐那边看去，心里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结束后，视频已经发酵到最高潮部分了。
“楚姐，陈姐来了。”小琳拍拍楚汐的手臂，示意楚汐往后看。
陈敏的到来，让楚汐微微提了一下心神，起身迎上去。
楚汐说，“陈姐。”
陈敏点点头，“嗯，我去跟导演说一声，你和小琳先下去。”
楚汐看着陈敏。
陈敏见楚汐没应，又问，“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楚汐一时间竟是觉得有些不解，按照事态的发展，陈姐怎么可能不知道网上的热搜，抬手揉了揉眉心，开口，“网上的事……”
“我知道了，这件事稍后再说。”陈敏打断楚汐的话，掠过她，朝导演走去。
小琳抿着唇，和楚汐对视了一眼，皆是沉默。
陈敏亲自到导演这儿来替楚汐请一个下午的假，是给足了导演的面子，所以两句话就解决了请假的问题。
离开拍摄地时，楼下的那群粉丝还在，陈敏直接带着人从侧门出去。
上了车，陈敏就打了一通电话。
而顾玟这边，等陈敏离开后，第一时间给经纪人打电话。
“何姐，买几个热搜，我要让楚汐看清楚，有靠山又能怎么样，在粉丝力量这方面，她永远都不及我。”
舆论的风向往往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成败。
“我知道了。”
经纪人的声音有些低。
“顾玟，我有十分钟的时间给你反悔这个决定，如果十分钟之内你给我打电话，我们就在微博上澄清你和楚汐之间的关系，反之，就赌一把。”
顾玟听完，心里莫名慌了一下。
可她还是没有当即反悔。
起初对顾玟打人的行为有争议的网友，在好几个公关的运作之下，纷纷对楚汐嗤之以鼻，抨击的言论长篇大论的，恶毒的攻击，无下限的诅咒，什么的都有。
【没想到楚汐是这种人，太恶心了！】
【这脸一看就是假的，估计全身都整了吧，这么假的人，人品还真的恶劣到家了，估计是被玩坏的吧，哈哈哈！】
【赶紧给顾玟道歉！】
【果然是长得越好看的人，心思越恶毒，居然仗着自己是程氏娱乐的人欺负顾玟，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她配吗？】
【建议封杀。】
【丑恶的嘴脸……】
……
楚汐滑动着评论，上千万条的攻击，没有一句是重复的，都在恶心她。
“楚姐，你还是别看了。”小琳小心翼翼的说道。
楚汐轻叹了一声，“我不看，它仍然存在，我只是想看看，顾玟为了让我摔入泥潭，能做到哪一步，仅此而已。”
“可是……”
“小琳，安静点。”
楚汐被顾玟买的几个热搜炒火了，以前拍摄的电视剧被拿出来恶意剪辑，她的微博私信涌入数不清的留言。
安静的手机弹跳出一个来电，楚汐眼尾微扬，停顿了几秒，才接通，淡淡开口，“喂。”
“怕吗？”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很好听。
楚汐悠然一笑，“程总这是在关心我吗？”
程之行道:“相比之下，我更关心我的资源会不会浪费了。”
“如果任由其发展，大致会如程总所愿。”楚汐垂下眼帘，掩饰着眼底里稍纵即逝的失落，说道，“好可惜，我输在了没钱上。”
她买不起热搜。
公关费太贵了。
程之行嗤笑一声，“真没用。”
楚汐:“……”
果断挂了电话，丝毫不留情面。
小琳被楚汐释放出来的怒气震了一下，眨眨眼，没敢问。
陈敏坐在一旁，等她挂了电话之后，才缓缓开口。
“程总怎么说？”
楚汐嘴角一抽，抬眸看向陈敏，“陈姐，是在明知故问吗？”
陈敏道:“程总没给我任何指示，所以这通电话的内容，我并不知情，当然，如果你认为我是知情的，那么我大概是赞同程总说的话的。”
这一箭，利落的穿透楚汐的心脏。
情绪的波动突然就安静下来，有过的慌乱也平复了，捏着手机，好半晌才轻轻笑了一下。
“陈姐，你和程之行挺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