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本来我今天赚了钱，想给他点生活费，刚好你发消息给我，就一并吃个饭么...”苏灿看钟晴的表情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要不要叫下来一起逛一圈再吃？”
“不了不了...咱们快去买衣服吧！”两害相权取其轻，钟晴很快就做了决定，手不自觉的就拽了拽苏灿的袖子。
一件衣服而已，自己挑便宜买一件换上，还可以趁着换衣服的时间给苏默提前说一声，让他嘴巴严实点！
苏灿越发觉得有事，但也不说破。
趁她买衣服的时候，发消息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苏灿扔掉烟头，和钟晴到了商场。看了几家钟晴都觉得贵，试都没敢试。
不过钟晴有代表贵族的制服在身，倒是没有遇到狗眼看人低的店员觉得买不起，最终一怒之下拿出巨款砸脸的事。
但两人这么不远不近的逛着，活像是罪犯带着帝国警察，准备强行行贿的既视感。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打折的，有件三百多的牛仔夹克，在苏灿的催促中钟晴才咬着牙进试衣间换上，一边换衣服一边咬牙：“三百块呢...两天的工资没了！而且这胸口的拉链还拉不上去！”
心里默默的嘀咕，换好之后也没急着出去，趁着苏灿看不着，赶紧给苏默发了个消息：“小默呀，两年前的那件事，可以先别给你哥说吗。怪不好的...”
而苏灿也在外边发消息：“钟晴是个啥情况？”
几乎接踵而至的两条消息，让已经在餐厅外流着口水瞪了半个多小时的苏默有些无语：“这两人啥毛病？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
果断选择都不回复。
钟晴有些忐忑；苏灿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好在这件衣服是买下了，苏灿直接给了四百让给钟晴搭配了一件短袖。
等到了餐厅的时候，钟晴看见憨头憨脑的苏默，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两，都觉得自己不敢往位置坐。
估摸着，今天或许大概率有场社死在这等着自己。
尤其是苏灿直接问他说：“给你小子发信息怎么不回的时候。”
钟晴闭着眼睛都能想到，苏默这浓眉大眼的，今天就是故意整自己。
就想看着自己沉不住气，主动给苏灿说自己等着他等了九年多的事...
但这要怎么说？
从哪里说起？
尤其是发生了六年前的那件事后，一个黄花大闺女从高中的一个大活人，等到苏灿躺着成为植物人六年醒来？
连个女朋友的名义都没有，这事说出去，总感觉这多少有些不正常的样子...
从心理学的角度，这确实是有那么一丢丢变态的味道...
但就算是钟晴自己都知道，这样的坚持没什么意义；但自己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
她又能那自己有什么办法？
医者不能自医的同时，她自己又是这方面的学者，更是难以开解。
或许，只有执念达成之后，才有机会脱离？
可，那时候，来得及么？
“为了等你两，我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哪还有力气回消息...幸亏下午我没课，不然这个点我都该准备回学校上课了。”苏默站了起来，给服务员示意自己这边人齐了，可以进场。
“赶紧的吧，先看看今天的主攻方向。”苏默实际上都馋肉馋了好久了；平时虽然学校的晕菜也不贵，但终归好多年没有尝试过吃肉吃到爽的快乐。
气势汹汹一马当先的跟着服务员走了进去。
苏灿瞅了眼这没出息的，走到柜台问：“有没有会员卡充值卡之类的可以办？”
“有的先生，充一千送五百；充三千送两千，充五千送三千！很划算呢！”服务员虽然对苏灿的面相感到有些恐惧，但对苏灿已经直接掏出来的整沓的钞票却是感觉亲切的很！
“那直接冲两张五千的！”苏灿拿出来一沓百元大钞放在收银台上，另外一只手拿着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哥，晴晴姐喜欢你。但现在你这身体...两年多前咱妈已经劝过她了，不听。你看着办。”
钟晴提着装警服的袋子在后面看着，完全不知道苏灿已经知道自己这些年来的坚持，心里还在想着：“怎么还像以前那样，这么多钱，直接那个塑料袋装着？”
“他不是昨天才出院么？怎么今天就突然这么有钱？”
这会人多眼杂，钟晴也不好直接问。
等苏灿办好了卡，一边跟着进去一边跟在后面说：“你不是昨天才出院么？怎么今天就能拿出来这么多钱？”
“现在家里情况不比以前了，你稍微节省着点...”
“呐，这张是给你的。”苏灿拿出一张直接扔进了她手里提着的袋子里；卡片砸在她帝国警察的警徽上弹了一下，掉进了袋子的缝隙中...
“好，这下卡你也收了，算是自己人了，我给你说点实话。”苏灿一边和钟晴往里面走，一边凑到她耳朵旁：
“我今天一大早去打麻将，赢了一百九十万。”
“我家里的事情，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别担心，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你赌博？”钟晴被他这几乎是光明正大的行贿行径气的发晕，而且，自己这个身份，你这刚见面你给我说这事？
“这是我现在赖以发财的小技能，而且绝对是劫富济贫！”
“而且每次玩之前我都会专门问一下，各位都是有几套房产的人吧？”
“他们说是我才放心赚他们的钱...”
钟晴：“......”
“我是警察唉，你直接告诉我这些，是打算自首？”
“胡说！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有机会发现大型赌场啥的，偷偷告诉我，我去收割...”苏灿很直白的讲出来自己的想法。
虽然钟晴多年前自己却是心动过；但时过境迁，现在自己的身体是这个样子，天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恢复。
就算是能恢复，钟晴只是普通人，等得了么？而且自己在异界龙守天下还有三位呢...
他如果能恢复境界，肯定是要去找的。到时候钟晴能接受？
再想想，如果不能恢复。那自己为了活下去，肯定会做一些比赌博更触犯帝国法律的事情。
最终还是会走上对立面。
还不如现在直接说明自己赚钱的手段，哪怕他觉得自己是在劫富济贫，但那也是写在帝国刑法里的。
提前告诉她自己在做什么，这算是间接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让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苏灿，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比较好。
这样，也不至于直接说破，伤人至深。
苏灿从来都是招花弄蝶的好手，真的不喜欢，那就直接严词拒绝。
但，对于钟晴这样的，他还真没啥好办法，临时只能想到这个...
“那你应该还差一百多万就能补上家里的欠款了...”钟晴好看的桃花眼认真的看着苏灿：“如果你的赌技真的很厉害的话，倒是可以去哪个地方试一试...”
苏灿：“？？？”
这是帝国安稳局警察该说的话？
咱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