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来大家都喜欢喝黑枸杞茶。”导演方正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另一只手里还抓着一瓶黑枸杞茶。
“又来了又来了。”李瑞星一巴掌拍在了自己额头，扭头见赵凡还不明白什么意思，拉着他就是好一阵嘀咕。
“受不了他！”邹玉金也捂着眼睛，一副再也受不了了的样子。
“额。”李沐然仰头，作了个翻白眼的动作。
王东进和其他歌手姿态各异，但全都是表示对导演方正的抗拒的。
等一票歌手全都表示完对自己的抗拒之后，导演方正乐呵呵地坐到了前面：“那么，我们来说一说今晚比赛的情况吧？”
“大家认为，今晚谁唱的最好？”方正给了大家一个难题。
说某人唱的好，那势必就是别人唱的不好。
“我感觉李沐然唱的挺好的。”
“我觉得邹玉金今晚太美了！”
“王东进挺不错的。他讲的故事我都听进去了。”
“不错不错。”
……
众歌手议论纷纷，差不多几分钟的时间，导演方正：“好，看来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意见。那么，我们来看一下这一期歌手排名。”
“咱们先从哪一名开始呢？”
“就从第五名开始吧。”
“对，不上不下的中间正好。”
导演方正脸上闪烁着坏坏的邪笑：“那么，我们就从第六名开始吧。”
“晕！”众歌手一齐绝倒。
“好，第六名，xxx。”
“第七名，YYY。”
“第五名，李瑞星。”
“第四名，王东进。”
“……”
“那么，要讲第一名了，咱们肯定是要喝一口……黑枸杞茶！”导演方正一仰头。
“黑枸杞虽好，可不要多喝哟。”赵凡举手来了一句。
“对哦，这黑枸杞茶虽然好，可也不能多喝哟！”李瑞星也赶紧捧场，顺便还朝镜头前的导演挤了挤眼。
导演打了个哈哈：“第一名，第一名！”
“第一名是谁呢？他就是……”
“……他就是……李沐然！”
导演喘了半天大气，终于把第一名的名字给叫了出来。
“第八名和第九名，一位是新人歌手赵凡，一位是老牌实力歌手郑智慧。你俩互相评价一下吧。”导演方正说。
“歌没唱好。”赵凡实话实说：“切歌没切进，有技术没感情，技术也没用好。”
“唱的还不……嗯？”郑智慧没想到赵凡真敢说，原本她还想着商业互吹来着，结果人赵凡直接就来了句大实话！
这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气氛瞬间就尴尬到了极点。
“好，那我们来看一下两位的最终排名。”导演方正赶紧打破尴尬，抖了抖手里的卡片：“那么第九名，也就是将要离开我们节目的是……”
“郑智慧！”导演方正脸上表情有些凝重：“主要是这次演唱的歌有了重大失误。那么，我们希望你今后的演艺生涯越来越好。”
所有人一齐鼓掌。
“感谢大家，感谢……赵凡！”郑智慧着重点了一下赵凡，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
“不客气，主要是你的切歌技术还得练。”赵凡声音清脆，字字入耳。
所有人的脸色都瞬间严肃了起来。
“……好，那么我们恭喜赵凡，进入下一轮！”导演方正的脸色也有些古怪起来。
……
“哈哈哈！有赵凡！他最近的歌可是唱一首火一首啊！”
“嘘，仔细听歌！”
“《泡沫》？新歌？”某位赵凡的粉丝笃定自己没有听过这首歌。
“全都是泡沫！呜呜呜！”
“为什么难过！呜呜呜！”
“这首歌好上头啊！”
“我好喜欢这首歌！”
……
“可是这么好听的歌，为什么只排在了倒数第二名？我不服啊！”
“是不是欺负我们家赵凡年纪小？他还只有十八岁啊！”
“这么好听的歌，无论是技术还是技巧，还有词曲，都是很棒的一首歌啊！看，着名的乐评人张康都说了！”
“对啊，张康的话很可信的！他往常年都会逐个点评的！今晚的比赛，他的点评也写出来了，赵凡的名次明显偏低了！”
“赵凡，我们永远支持你！”
……
这一晚，关于赵凡名次偏低的消息很快占据了热搜，并且呈现出一种阻拦不住的趋势。
“赵凡不尊重前辈歌手！你们怎么没说？”另外一则消息也很快被广大网民们加入了讨论的行列。
“是啊，赵凡直接指出了郑智慧唱的不好，太没有礼貌了！”
“哪个歌手有他这么不会说话的？这么多人都看着，他那样说我们家慧慧，太没有礼貌了！”
“就是！一点都不懂事！”
……
郑智慧看着自己的“粉丝群”里的群员们在群情激愤地骂着赵凡，忽然感觉有点害怕。
“咱们的粉丝这么骂人，会不会不太好？”她小声问身边磕着瓜子的助理。
“没关系的，反正是他赵凡先不懂礼貌的。”助理把瓜子递给郑智慧：“再说了，你又没有直接出面，只是粉丝们私底下的行为而已，跟你没关系的。”
“我要不要出面制止一下？毕竟……那首歌确实是我没唱好。”郑智慧犹豫不决。
“随便你。”助理无所谓。
粉丝群里，郑智慧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大家还是不要说赵凡了。”
“我就说赵凡这孩子没家教吧？”
“他怎么可以对咱们家慧慧说出这样的话！”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眼花了？慧慧说话了？”
“她说咱们不要再讨论赵凡了。”另一位粉丝提醒。
“怎么可能！慧慧就是心肠软，这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怎么可以忍气吞声！”
……
这一天晚上，网络上到处都掀起了赵凡不尊重人，不懂得说话，不会交际的帖子。
一直到十点半以后，才有一位网友说了句：“你们没长眼吗？赵凡说的哪句话不对？”
这句话刚一出现，立刻就有网络喷子在下面反驳：“赵凡说的哪句话都不对！”
“#￥@%！”
渐渐地，支持赵凡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多，毕竟喜欢音乐的网友们耳朵都很尖，郑智慧也确实唱的不好。
“赵凡哪句话都对！错的是郑智慧自己，她唱的不好，难道还不让人说了？”
“慧慧在群里早就说不要说赵凡，一切都错在她自己！心疼慧慧一秒！”
“郑智慧人挺好，就是唱的不好。这里毕竟是歌唱比赛节目。赵凡说的没错！另外，赵凡的歌好好听！”
“支持赵凡！”
……
与此同时，赵凡在蓝芒娱乐的录音棚里录歌，录的天昏地暗的。
“伴奏真难搞。”赵凡嘀咕：“切歌也难切进去。”
“上次帮你唱《泡沫》dEmo的那个男歌手，要不要让他试试？”录音师问。
“王朝阳王学长？”赵凡眼睛一亮。
王朝阳跟赵凡是同一所中学毕业的，所以赵凡喊他叫学长。
人长的挺精神一小伙子，就是嗓音条件非常一般，但对音乐那是真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