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代为替罪
尽管周泽宇和目暮警官一再表示不吃东西，但荻根晶子还是给两人做了份拿手的紫菜寿司。
“谢谢，实在是打扰了。”
周泽宇塞了一个进嘴里，盛赞道：“手艺不错，你是专业的吗？”
“半路出家，糊个口而已。”
注意到对方食指上的戒指，周泽宇不太理解。
“做寿司的话，戴着戒指方便么？被人看见影响不好吧。”
荻根晶子护住手掌，喃喃自语道：“我这人就这样，执拗古怪自以为是，我丈夫就是这样才受不了我。”
“好吧，不小心提到你的伤心往事，我想请问下昨晚发生的事。”
周泽宇岔开话题，仿佛刚才的难堪不存在一般。
“你是说我前夫杀人的事么？刚才已经有位女士专门来问过我情况了。”
“你前夫？有女士问过了？”
目暮警官一下没转过弯来。
周泽宇很是无语，他解释道：“不就是妃英理嘛，要不怎么知道要去调监控呢。”
“是哦，原来如此。”
目暮警官深以为然，他认为荻根晶子是想和星谷秀洋打掩护。
但星谷秀洋明显不想连累荻根晶子，于是毅然决然的自首。
目暮警官为了验证猜想，追问道：“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是因为什么离婚的？”
“感情不和，因为工作原因，我们总是聚少成多，久而久之就散了，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
“你在离婚后一直是一个人吗？和你前夫见面的频率高不高。”
“是的，以前孩子在世时每周都会去陪陪他，后面就少了。”
“那一切就说得通了。”目暮握拳拍掌，茅塞顿开。
“这案子也没那么复杂嘛，泽宇老弟，不用麻烦你出手了。”
见目暮警官要走，周泽宇扯住了他的衣袖。
“证人的证词还没听呢，说不定有其他发现。”
“不，现在的证据足够定罪了，我们要快刀斩乱麻，没什么好犹豫的。”
目暮警官难得能施展开拳脚，他可不想一直被人看扁。
周泽宇没辙，只好拉着柯南找到昨晚在清吧喝醉的家伙。
对方是附近便利店的职工，经常会在下班后来这小酌一口。
“向启之先生，方便耽误你几分钟么？”
周泽宇也不是让人白忙活，他顺手买了大几千东西，算是照顾了生意。
“你昨天在清吧喝醉前后发生的事情，能详细和我说说吗？”
“你是第三个这么问我的。”向启之龇了龇牙。
“第三个？除了妃英理，还有是？”
“一个举止古怪的大叔，他留着一对八字胡。”
“八字胡...”
周泽宇呢喃着，大概只有毛利的相貌特征能完美符合上。
“星谷秀洋在进入酒吧后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是吧。”
“是的，不过我中间睡着了一会儿。”向启之补充了一个重要讯息。
“什么？睡着了？睡了多长时间。”
“也没多久，也就几分钟的样子，老板娘荻根晶子再片生鱼片，片好后就把我喊醒了。”
“几分钟，时间上来得及吗？”
周泽宇一合计，有点紧迫，容不得一点闪失。
向启之感慨道：“他俩也是苦命人呐，儿子惨死，真凶逍遥法外，听说日子还越过越滋润，换做是我，心里肯定不好受。”
“几分钟，你是通过什么判断的？”
周泽宇生怕遗漏掉什么重要的细节。
向启之挠了挠头道：“当时我的闹钟响了，可能是不小心设置到的吧，嘿嘿。”
“我记得我进来小酌了两杯，很快就不胜酒力了，那天我刚好人也疲惫，老板娘还劝我早点回去休息。”
“我取下外套，挂在边上的衣架上，老板娘还说衣服皱了，用熨斗帮我弄平整，真是个贤惠的女人啊。”
“你走的是左边的门吗？”周泽宇再三确认。
向启之点了点头：“当然，我上班的便利店和住所都在左边。”
柯南似乎想到了什么，两人相视一笑，不谋而合。
折返回公寓，高木和千叶还负责把守现场。
面对两人的到来，高木没有防备。
“是毛利先生派你来了解情况的吧。”
“钝器找到了吗？”
“应该是桌面上的烟灰缸。”高木拎了起来，伸手敲了敲。
“挺瓷实的，金属材质吧。”
“是啊，还挺疼的呢。”
高木当场演示了一遍，光听声音就知道使了劲。
死者已经被运去解剖，现场只有几处标记点。
周泽宇想通过分析钝器的落点位置反向推断出行凶者身高的愿景落了空。
“你们有推算凶手的身高嘛，如果是个1米6的，落点的位置应该是在中偏下。”
“不不不，我们算过了，凶手和死者差不多高，星谷秀洋完美符合条件。”
“不可能吧...”
高木的结论推翻了先前的所有设想，他趴在地上，仔细搜寻着地板。
“这里有几道刮痕。”
“有刮痕不奇怪吧。”
“不不不，那么整齐的刮痕，只能是触碰到某种坚硬的物体。”
周泽宇重新梳理完线索，最后打电话向医院验证了一个信息。
“我知道了。”
毛利侦探事务所，星谷秀洋一言不发，等候着警方带自己回去。
“我看也没什么疑点了，量刑方面，得看检察官的意思。”
“请等一下。”周泽宇推开门，大口喘气。
“泽宇老弟啊，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看看这是什么？”
周泽宇晃了晃手上的诊疗报告，星谷秀洋脸色大变。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是你小题大做了吧。”
目暮警官翻阅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癌症晚期。
“这是...星谷秀洋？！”
“刚好荻根晶子女士也在，我就把话挑明说了，真凶是荻根晶子，星谷秀洋是自愿顶罪的，反正他也没几年盼头了，干脆把生的希望给别人。”
目暮警官倍感疑惑：“可他们不是离婚了吗？这你也是知道的，感情不和的人能做到帮别人自愿顶罪吗？”
“那只是对外的说辞，我想真正的原因应该也是星谷秀洋先生不想拖累你吧。”
周泽宇指出几份医疗诊断报告的先后顺序，两人离婚刚好是在首次发现癌细胞扩散后不久。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目暮托着下巴认真思考。
沉默已久的星谷秀洋大声嚷嚷道：“不是的，凶手是我，你们警察真是眼瞎，凭什么冤枉好人。”
“很遗憾，我不能看着你步步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