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挫折
在亚丁的日子已经有些无聊，梅森已经盘算着回君士坦丁堡待一段时间。不过就在这天，一艘船只到达了亚丁港。
这艘船有些破烂，不仅船头受损，诡杆还断了一根。原本完好的蓝色双头鹰旗帜现在就是一团破布，残缺部分还挂在没倒的旗杆上，要不是有眼尖的人看到，谁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们公司的船只。
船只靠岸后，几个受了伤的船员互相搀扶着下船。还有几个人是躺在担架上被抬出来的。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在科伦坡工作的芝诺吗，是不是遭遇海盗了。”
这艘船的惨状很快报告给了梅森，尽管有准备，但看到对方和船只的样子后还是震惊了。
“你们这是…”
“总督大人，我们遭到了海盗袭击。”
在芝诺的讲述中，原本前往东方的船队一开始很顺利。路过了一个群岛，不过上面的原住民武德太充沛，所以只是打卡一下就继续向东航行。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了第一个贸易城市。阿拉伯人将这里称为亚齐，他们在这里补充淡水和食物后沿着东南方向前进。但很快就遇上了一只庞大的船队。
东方的船队和他们的真是不一样的，他们的船体都是三角形，而东方的船只大多是四方形。而且船体很大数量也是他们的好几倍。为了能够顺利通过这里，芝诺他们给这支船队让路，但对方显然并不想这样。
很快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而降，芝诺他们被迫以火炮反击。但对方的十几艘船只马上将他们包围起来，接着就是短兵相接。
由于实力相差悬殊，芝诺只能突围。这也是一场艰辛的战斗，最终探索的9艘船只有这一艘逃脱包围圈。其他的船只和船员都被俘虏。
“哦，上帝”
梅森在胸前比划着十字，这是他们向东方探索的一个重大挫折。而且根据芝诺的说法，这群海盗可能会去科伦坡和印度，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做好防御，同时继续扩充军队，探索东方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
梅森让手下照顾好幸存者，并且让所有人开会，讨论一下如何应对海盗的问题。
“大人，目前我们应该继续巩固我们在科伦坡的势力。防止他们攻占，还要组建一支船队，如果不能消灭这群海盗，恐怕公司的未来战略会受影响。”
亚丁行政长官米佐塔基斯向梅森建议，目前最好是稳定在科伦坡的势力。趁着这个叫做锡兰的小岛混乱，扶持傀儡或者结盟是最好的选择。当地出产的香料和宝石在欧洲可以卖到很高的价格。
“我会向公司总部写信表示我们的情况，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要准备一场随时会爆发的战争，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
梅森命令继续扩充在印度和锡兰的殖民地，除了非常重要的地方直辖，其他地方则与当地的地头蛇合作控制。另外想办法看能不能从国内移民一些人，又或者是吸引一些其他国家的民众帮助治理。
从罗马本国移民是相当困难的，因为国内鼓励开垦和经济繁荣，没有多少人愿意冒险。而且还是人生地不熟的东方。
不过他们从东非带回来的咖啡在君士坦丁堡流行起来。提神的饮料受到一些知识分子追捧，第一家售卖咖啡果的商铺在君堡内开张。
一些保守派觉得这是撒旦的苦涩发明拒绝饮用，不过咖啡果还是按照惯例献给米尔恰皇帝，而皇帝也给皇室成员和贵族分了一点。
在前线的彼得获得的最多，作为一个后世刚刚踏进社会的社畜，每天几杯咖啡已经是常态。他也懂得一点咖啡制作方法，在太阳底下暴晒十天左右，然后经过烘烤就是简陋版的咖啡豆。想喝了就磨成粉加入热水冲泡，喝一口提神醒脑。觉得苦可以加点从塞浦路斯来的糖。
彼得这样的冲泡做法影响了身边不少人，特别是投靠彼得的贵族和身边的将领官员，都觉得这只有是上层社会的人们才能喝的饮料。彼得也会将部分咖啡和糖当做赏赐给身旁立功的人，久而久之就有些人开始习惯这种饮料，并从君士坦丁堡进口。
从阿比尼西亚来的咖啡和塞浦路斯的糖开始改变罗马的生活习惯，东方的香料也让重新罗马成为那些向往生活的民众，特别是见识过罗马军队的民众。威尼斯的灭亡不仅毁灭了这个罗马的死敌，更是宣告罗马已经不是那个贫弱的小国。马其顿和科穆宁王朝时期的国际地位重新回归。
法国和神罗诸侯对罗马又恨又怕，他们总觉得罗马会重新攻占他们来恢复古罗马帝国的疆域。但他们不知道，早在米尔恰刚入君士坦丁堡时，彼得就劝解父亲不要步查士丁尼的后尘，不要盲目攻城掠地，罗马需要恢复实力，更需要认清事实，古罗马帝国的疆域回不来了。
目前罗马的重心重回安纳托利亚，当地的经济文化被游牧民深度改变。罗马必须将他们改回来，利用从西方掠夺回来的奴隶和当地的亚美尼亚人，当地的农业开始恢复，人烟稀少的内陆逐渐变得繁荣。
米尔恰将西安纳托利亚分为尼西亚、士麦那两省和以安塞拉为首府的内安纳托利亚总督辖地。在安塞拉等地开设游牧市场与奥斯曼和其他游牧部落做生意，利用他们的粮食、奢侈品等商品交换他们的牛羊马等产品。这样的商业行为影响了不少部落民，当地的教会和教会学校也影响他们的信仰和文化。穆罕默德苏丹也想几次摆脱与罗马的贸易，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根本就是无用功。
任何游牧部落都会被更高级的文明同化，不管是东方的蒙古还是以前的阿拔斯王朝，都被更高级的中华文明和波斯文明同化。各种制度都是从他们这里学来，而现在安纳托利亚的游牧部落也逐渐被罗马影响，奥斯曼的荣光和新月正在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就是罗马的双头鹰和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