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栀更加不解，用眼神询问了陶穆之好几次。
但见自家高贵典雅的老大此时不顾形象地趴下，顺着管道向里爬去，她只能跟随着老大的步伐，在刚好能装得下一个强壮成年男性的管道里，蠕动着向前进。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忽然传来哐啷一声。
是铁皮掉在地上的声音。
两人跳下去，房间四周的声控灯亮起，原本黑暗的场景瞬间变亮。
四周都是水泥墙，贴上的部分墙纸全掉了，纸后露出砖块，这里似乎是个地下室。
灯光全都聚集在一起，被光照射到的是个正在运作的机器。
又粗又长的透明皮管连接着机器，从外面可以清晰看到皮管里密密麻麻、混杂成团的虫子尸体。
看得人头皮发麻。
管里的是近几天害人不浅的小飞虫。
虫子还活着，鸣叫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室，现在听却没有了第一次听时、悦耳的感觉。
江栀咽了口口水，视线从透明皮管里的虫子移开，后背止不住冒出冷汗，“老、老大……这个是……”
“就是你想得那样。”
陶穆之撕开那包黑色粉末，走到机器另一端，把粉末尽数倒在操作键旁的小洞里。
除了虫子，这地下室里还有另个“惊喜”
机器表面有一扇暗门，按钮很小，看起来就像是机器上的螺丝而已。
江栀注意到它，有些奇怪。
这么大个机器上就只有这一颗螺丝？
好奇心驱使下，她鬼使神差伸出手指按下去，在螺丝旁边的门一下子弹开。
门后是个行李箱大小的空间，出乎意料的是，里面有个女人。
她看起来大概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被五花大绑起来，嘴上还被贴了胶布。
双眼紧闭着，好像晕过去了。
江栀陶穆之对视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想再添祸端几个字。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再把门关上，让女人自生自灭。
在末世游戏里，见人就救可不是件值得让所有玩家尊敬的事。
偏偏此时不巧，她正好醒过来。
“唔……”女人睁眼，就看到在自己面前的两人，吓得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小姐姐没事的哈，我们不会伤害你。”
这下倒好，人醒了，只能救。
江栀笑着给女人松绑，给她撕脸上的胶带时，无意中看到了她脖侧“琛”的字样，下意识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老大和孟哥谈工作时听到过。
女人嘴上的胶带被撕下，她眼睛死死瞪着江栀和陶穆之两人，声音有些嘶哑道：“你们……不是研究院里的人，你们是谁？”
“这个嘛，你暂时不用知道这些。”江栀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拿出在街上买的小瓶矿泉水，“先喝口水吧。”
“……谢谢。”
喉咙里的干涸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她接过水，大口大口喝下。
闭目养神一会儿，女人终于觉得酸痛的躯体缓解了些，“我是研究院里的教授，许鹿栖。”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陶穆之冷言。
许鹿栖被他刺人的话吓到，微微抿起唇。
江栀拉了拉陶穆之的衣袖，笑着打圆场，“那个……小鹿小姐姐你别建议哈，我老大他就是话难听点儿，人还是很好的！”
“……你们应该想知道关于这机器里的虫子的事吧？”她突然开口，语气有些颤抖，“只要你们带我走，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们。
我也十分熟悉研究院里地形，你们如果之后还想再来，我可以带着你们，绝对不会被他们发现！”
她口中的“他们”是研究院的其他工作人员。
听到这个，江栀确实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