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伊芙琳爬上床，站在了罗曼的背上质问道：“什么试验？”
“没什么……”
罗曼趴在床上看着书，“下个月就是法兰节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放烟花，是戈尔德从货船上抢的，据说制作工艺很好，绽放的时候非常漂亮。”
“哼……转移话题是吧？”
“哼……没什么是吧？”
伊芙琳伸出白净的脚掌，踩住了罗曼的肩膀，“我就知道……”
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伊芙琳的脚心还有些湿漉漉的。
罗曼拍了拍她的脚掌，把身体换成了躺着的姿势。
“乌鳞一直不听话，所以雪莉想骗过乌鳞，让它认为我和雪莉的关系很亲密……”罗曼看着高高在上的伊芙琳，她只穿了一件薄透的白绸睡袍，雪白赤裸的小腿看起来格外的诱人。“所以……”
“所以……”伊芙琳抬起小巧的脚掌，踩在了罗曼的脸上，不过，她的俏脸上倒先露出羞人的模样。
罗曼嗅到了一股温甜的香气，伊芙琳的可爱脚趾嫩如新剥笋尖，此刻正微微收敛着，如猫儿的小爪般厮磨着他的脸颊。
他咽了下口水，才继续说道：“所以，她就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呢？”伊芙琳无奈地叹了口气，俯下身子逼问着。
银色发丝如瀑布一般从她的浑圆白腻的肩上滑落，湿漉漉地打在了罗曼的脸上。
她抬起手臂，露出了光洁的腋窝。
随意地把长发绑成马尾后，伊芙琳又在罗曼的脸上晃了晃粉润的脚掌，“说……不然我就……”
罗曼笑道：“雪莉就用一个蛋壳形状的光幕，把我包了起来，这样乌鳞就会认为她是妈妈了……结果没成功……”
“……”伊芙琳也不禁哑然失笑，“雪莉有时候真的和笨蛋一样……”
“我就说没什么嘛……”
罗曼轻吻着伊芙琳的姣美足趾。
“唔……”伊芙琳羞恼地收回了脚掌，“今天不行……变态……”
“明明是你先……”
“变态！”伊芙琳用脚掌轻轻堵住了罗曼的嘴。
……
……
……
瓦尔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股无力感忽然自他的心中升起。
最近，在高等精灵的殖民地里出现了个邪教，叫做欢愉之吻。
据说领袖是个叫做阿米尔的恒霜人，他的形象非常神秘，时男时女，因此被教徒奉为神明。
这些教徒以放纵欲望为教旨，很快就吸收了大量的恒霜人，甚至还包括了一些焚衣阶级，乃至于一部分高等精灵的海军官兵。
这些戴着面具的教徒会在公共场所聚集，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肆实践那些污人耳目的秽乱之举。
除了邪教外，在海盗湾的惨败也让瓦尔颜面尽失，这让他暂时放弃了脱离王国自立的想法。
但最近又有传闻说，那个罗曼根本就没死，自己的亲卫队刚到船上就被爆炸杀死，而狡猾的罗曼则早早躲进了海里。
还有最让瓦尔忌惮的一点，恒霜王国南部城邦的领袖班卡，近日患上了原因不明的重病，已经不能再下床，甚至是开口，而她的妹妹阿莲诺则成了真正的掌权者。
内忧外患之下，议会的苛刻命令也一条接着一条，催促着他找到赫嘉莉或者维罗妮卡，还让他为上次的损失负责。
甚至还有议员提议，要罢免他这个不称职的元帅。
军费已经是一减再减，瓦尔此刻又不敢在殖民地强行征税。
这导致上次损失掉的舰船很难补充。
而且没有议会的帮助，他很难重新建造一座魔法塔了。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念了句震旦古诗后，瓦尔走到了军港的码头上眺望着大海。
从前的他意气风发，认为大海不过是自己大展宏图的平台，可现在来看，在大海眼中，他根本什么都不是，一万个瓦尔死在海里，大海依旧还是这种冷漠的色彩。
议会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瓦尔就是一枚弃子，他要是强行开战，恐怕不会有任何支援。
到时候，那些殖民地的所谓良民会倒戈相向，他的舰队难以对付四面起火的局面，南方城邦的联军会让大量的海员不得不进行陆战，他们会丧失海战的优势。
就算能胜利，他也没有任何统治的基础了，兵员根本无从补充。
高等精灵的人口稀少，繁殖周期相对于人类来说也尤其漫长。
所以，他必须找到盟友。
实际上，他已经找到了。
“灰帅，有人要见您。”瓦尔的新秘书跟在他的身后。
“不见。”瓦尔心灰意冷地把一块石头扔进了海里，“等会儿我还有个重要的客人。”
“您知道议会为什么放弃您吗？”新秘书走到他的身边，嘲弄似的说道：“远洋的利益如此丰厚，放弃您就等于放弃大笔的财富啊，可他们还是要坚持这样做，有些不可理喻，不是吗？”
瓦尔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今天你的话很多啊……”
他又开始怀念那个旧秘书了。
“您太傲慢了。”秘书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了下去，“议会需要一个忠诚的元帅，他们的命令必须被执行下去，这是王国存在的基石。”
“议会已经察觉了您狂妄的野心，您拖欠税款，扩充舰队，拒绝执行议会命令，还多次越矩以议会的名义更换小国的首脑。而您的舰队也同样狂妄，他们的忠诚只限于您。”
“王国现在不需要这样的元帅，以后也不会需要。也许在这个更换过程中，远洋的利益会暂时遭到损害，但您之后，那个更为忠诚的元帅接管一切，到时候，一切都会重新走上正轨。”
瓦尔眼神阴冷地看着他，“谁要见我。”
“议会。”秘书交给他一封信，“这是您最后的机会，交出一切权力，回到议会接受审判，避免内战发生的可能性。”
“把权力交给谁？”瓦尔接过信封，上面的封蜡已经被打开过。
“我。”秘书看向大海，海员们正在日常训练。
瓦尔笑着摇了摇头，“你可不太称职啊……”
他抽出了腰间的灰色弯刀，但秘书依然没有退缩的意思。
“内战爆发后，您会成为罪人，仅次于禁忌者的罪人。”秘书整理起自己的衣物，一副引颈受戮的态度。
“别拿历史或者名声来吓唬我……”瓦尔把信件扔下，“我不会杀你，告诉议会，我早晚有一天会回去见他们，不……审判他们……”
秘书看着瓦尔嘲弄的脸色，从地上捡起了信封。
不过他刚伸出手，脑袋就掉在了地上。
一名皮肤较深的女性精灵把秘书的脑袋踢进了海里。
“你不该杀他。”瓦尔叹了口气。
“灰帅。”那名堕落精灵用手掌抹去刀上的血迹，她的一只漂亮眼睛上有道醒目的竖状疤痕，“你也不该叹气，我们还要谈谈合作事宜呢……”
“凯瑟琳，没有什么我们。”瓦尔皱起了眉，“我并不是堕落者。”
“您当然不是堕落者了，但在外人看来，就是我们。”凯瑟琳笑着把手掌上的鲜血抹到了瓦尔的脸上，“你看，凶手与帮凶……”
“你们能给我多少钱。”瓦尔嗅到了血腥味，还有凯瑟琳身上那股古怪的香气，他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种田地，但这都是议会逼的，代价也该他们来承担。
“这要看你能提供多少奴隶了。”凯瑟琳俏皮地掰起了瓦尔的手指头，“一，二，三……”
瓦尔不耐烦地甩开了她的手掌，“除了精灵，这里遍地都是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