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白鹭公主
“将军为何要颁布眼狩令呢？”
李无尘这句话不止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也问出了在场所有女孩的疑惑。
托马不禁叹了口气：
“在解释这件事之前，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正如蒙德是自由城邦，璃月是契约之都，而稻妻...则是永恒的国度。”
“雷电将军既是稻妻的统治者，同时又是稻妻的神明。”
“千世万代不变不移的永恒，便是执掌这个国家的...她的意志。”
“为此，凭借三奉行来稳固国政，依靠锁国令来断绝人员的流动。”
“将军想让稻妻维持一种静态，便可以任由时间的长河从两旁流过，唯有稻妻岿然不动，直至永恒。”
这便是雷神心中的永恒吗？
李无尘对此很难苟同，但神明的意志不可动摇，就算路是错的，也会这样一直错下去。
“这不是真正的永恒....”李无尘缓缓收回手，“但这些，和眼狩令的颁布有什么关系呢？”
托马本来还想问问李无尘有何高见，但对方的问题又不得不回答。
见大家都对此事很好奇，托马便开口解释道：
“或许是将军认为神之眼能够提供给人民变革的力量，而将军眼中的永恒无法准许这样的不稳定存在。”
“于是雷电将军便派遣天领奉行的手下四处收缴，并一颗又一颗的，将神之眼嵌入这尊神像。”
“所以这尊千手百眼神像，便可以视作稻妻永恒的象征。”
“感觉...”荧皱了皱眉，“那位雷电将军有些自私呢。”
毕竟是自己必须要见的人，荧还是比较上心的。
托马四处看了看，见似乎没有人听到刚才那几句话，忍不住笑了两声：
“哈哈，也只有你们这样的异乡人才敢这样直言不讳的批评雷电将军的做法。”
“不过...”
他再次确认了一遍周围并没有天领奉行的人，才压低声音说道：
“我也认同，眼狩令的确是不该存在的东西，神里小姐从眼狩令颁布的第一天起，就下定了抗争的决心。”
对于他人的赞同，荧显然很是受用。
或许是因为对于神之眼的好奇，她学着李无尘的样子，也伸手去触碰了一下神像。
“我希望...我想...我愿意...”
数不清的声音涌入脑海，荧忍不住痛苦的捂住脑袋，蹲在地上。
“怎么了？”
李无尘完全是没过脑子的脱口而出，不过大家也没有注意，心思都放在了荧身上。
“没事吧？”
刻晴抱着荧的肩膀，将她扶起来，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我...我没事。”荧揉了揉脑袋，“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他人的愿望。”
“愿望？”
“嗯...”托马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这倒是好像印证了一种说法。”
“当一个人的愿望强烈到一定程度时，神明的视线就会投射在他的身上。”
“那就是神之眼的由来，也可以说...神之眼便代表着那个人的愿望。”
几位拥有神之眼的女孩或多或少都有些认同。
李无尘摸了摸脑袋，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原来神之眼象征的不是力量，而是愿望吗？”
荧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寻找哥哥的愿望这么强烈，怎么就没能获得一枚神之眼呢？
难道是神明觉得这个愿望不值得一枚神之眼吗？
“好了。”
托马拍了拍手，朝众人说道：
“看来民众的愿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烈，我们也是时候，抓紧前往下一站了。”
......
托马口中的下一站，自然就是社奉行神里府了。
由于几人身上的神之眼实在是太过招摇，托马找了辆马车，倒是顺便让众人免于劳累的步行。
照行驶的速度来看，估计太阳落山之前，就能到达社奉行。
路上，托马开口问道：
“你们想听听，那位直面雷光的伙伴的故事吗？”
李无尘没有发表意见，其他女孩倒是挺感兴趣的。
“故事的主角，是万叶的友人。”
“万叶？”刻晴插了句嘴，“我曾在北斗的船上见过他。”
托马被打断，也没有生气。
只是继续说道：
“当时的他，为了让雷电将军废除眼狩令，向着眼狩令的执行者发起了御前决斗。”
“御前决斗庄重而又残酷，败者将面临神罚，胜者可赢取转机。”
联想到现在依旧还在的眼狩令，刻晴抬起眸子：
“他败了。”
“对。”托马点了点头，“当万叶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握着友人那怀揣着炽热愿望的神之眼，便匆匆逃离了现场。”
他望向刻晴：
“想必刻晴小姐也知道，御前决斗是以生命作为赌注的。”
“嗯。”
“用来降下神罚的，正是雷电将军的无想的一刀。”
气氛稍稍有些沉闷，毕竟万叶的友人为了眼狩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而他们此行，或许也会走上与对方相同的道路。
李无尘摸着下巴，开口打破了平静：
“或许万叶的友人，是故意输的。”
“哦？”托马闻言转过头来。
见到众人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李无尘硬着头皮说道：
“我之前不是北斗船上的船员吗？和万叶关系不错，所以曾听他讲过。”
“你...”
托马刚想表达疑问，就听见李无尘轻咳了两声。
托马霎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
“你继续。”
李无尘立马继续说道：
“托马漏了重点，万叶的友人曾说过：那一刀，未必无法企及。”
“所以我觉得，他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挡下无想的一刀，让雷电将军真正明白他的意志。”
托马听到这里，喃喃自语了一句：
“总会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
“这句也是万叶友人说的。”
托马恍然大悟，忙对李无尘道了声谢：
“多谢凝皓为我们解惑。”
“不必。”
李无尘象征性的谦虚了一下。
经过这段小插曲过后，众人对于李无尘的接受度不禁拔高了一些。
日暮西山的时候，马车也终于到达了社奉行。
在托马的带领下，众人缓步来到神里府内。
“这就是稻妻大户人家的宅子吗？”
“怎么样？”
托马在前方带路，忍不住问到。
“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
荧算是实话实说，毕竟曾在群玉阁待了那么久。
行进了一段距离，一道巨大的蓝色屏风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欢迎各位来到神里府，招待不周，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