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菲利克斯询问道,他站在皇家花园的玻璃门前。
‘我相当确定艾格诺要么是模仿者,要么是贪魔。’坎蒂丝通知道。
一听到这个,菲利克斯立即停下了正要敲玻璃门的手...他一脸凝重地问:‘你确定度有多高?’
‘嗯,尼莫一直在他旁边尖叫,就像金属探测器。’
一提到尼莫,菲利克斯不再怀疑她。
‘模仿者或贪魔藏身于其他高等种族中间寻求更好的未来,这并不罕见。’坎蒂丝皱眉道,‘但他为什么要试图与你亲近?’
‘我正有同感。’菲利克斯一本正经地回复,‘他必须知道我身边有你,而且我与混沌之主关系匪浅。最明智的做法是像以前那样远离我。’
如果菲利克斯是在艾格诺还厌恶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份,他不会多想。
但现在他主动靠近自己,菲利克斯觉得他的目的比他之前想的要深得多。
除非被迫,否则没有任何独特的模仿者或贪魔会冒险暴露自己的身份。
‘也许他以某种方式发现了尼莫的身份,想与你建立关系?’阿斯娜猜测道,‘他可能意识到由于你,皇室正在隔离他...这让他的生活艰难。’
‘我也这么认为。’菲利克斯表示赞同,然后补充道,‘尽管如此,这一切都只是推测,知道他的真正原因的唯一方法就是抓到他的破绽或审问他。’
‘我怀疑我们能否抓到他出错。’坎蒂丝摇头,‘除非他是个白痴,否则他应该知道我可能在任何时候盯着他。’
‘唉...你也说的有道理。’菲利克斯揉了揉酸痛的眼皮,‘这变得太麻烦了。’
仅因为知道艾格诺的身份,不意味着他的思维会自动跳到宇宙战争,以及艾格诺与之相关。
这意味着除非亲耳从艾格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否则几乎不可能预知这场战争。
‘我们应该咬牙打退堂鼓,抓住他吗?’坎蒂丝提议。
‘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菲利克斯问。
‘如果他是模仿者,我们的胜率基本100%。’坎蒂丝回答,‘但是如果他是贪魔,可能会有些棘手。’
‘为什么?’
菲利克斯明白模仿者全部实力取决于他们复制的对象...艾格诺甚至不如他现在的实力,这使得他能单独制服他。
‘贪魔的贪婪法则允许他们激发目标的贪婪并在他们无法自控时加以利用。’坎蒂丝解释道,‘我知道你的精神防御相当强大,但它们还是会毫不费力地被打破,因为你人类是宇宙中最贪婪的种族之一。’
菲利克斯知道她没有说错...大多数人类永远也满足不了。即使拥有的已经很好,他们还是想要更多更多。
当然,这种特征在几乎所有领域都推动了人类的进步,但同时也可能造成他们的垮台。
与矮人的敌对关系就是完美的例子。
人类被允许开始制作神器仿制品,帮助他们从一开始仅由矮人垄断的神器市场中获得可观的份额。
然而,他们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而是任由贪婪占了上风,只追求利润而不顾及神器的质量。
这几乎导致整个神器市场崩溃,激怒了矮人。
菲利克斯可能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被贪婪奴役,但他明白自己在生活中确实有许多想要的...如果艾格诺决定激发并加强他心中的这种贪婪,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果他决定逃跑,会非常容易。’坎蒂丝补充道,‘不像我,他的本体处于幽灵状态,不受攻击。所以如果事情向坏的方向发展,他可以抛弃艾格诺的身体,通过虚空领域逃跑。’
‘所以如果我们这么做,而他是贪魔,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完成任务?’
‘几乎如此。’
‘那尼莫呢?’菲利克斯询问,‘你认为他可以像控制其他虚空生物一样控制他吗?’
‘老实说,我不知道。’坎蒂丝回答道,同时看了看尼莫,‘他从未试图控制我。所以我不知道是他目前还不具备这个能力,还是他单纯不想这样做。’
‘我明白了...’
菲利克斯之所以能抓住坎蒂丝,是因为她用主意识入侵了他的精神。
尼莫与她没有其他关系,只是被他与罪恶典范相似的气场所吸引。换句话说,尼莫控制独特虚空生物的能力从未经过测试。
‘我想我们只能在你身上试试,对不起。’菲利克斯说。
‘没关系,我也想知道。’坎蒂丝微笑。
‘我们待会再处理这个。’菲利克斯说完,敲响了玻璃门。
他在玻璃门前站得太久了,他知道伊格德拉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
不久后,菲利克斯带着储存在Ap手环中的世界树第一根离开了皇家花园...它的规模让他相当惊讶,它勉强才装进他最大的空间卡中。
‘那么,我们现在去矮人帝国,还是先处理那个白痴的情况?’阿斯娜问。
‘先去独眼巨人前辈那里。’菲利克斯回答。
菲利克斯知道,当他回来时艾格诺还会在这里...只要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没什么大变化。
如果是这样,那何必着急?
不久后,菲利克斯、坎蒂丝和尼莫出现在与塞菲尔训练的同一个山洞里。
“你准备好了吗?”菲利克斯问。
“是的。”坎蒂丝点点头。
“尼莫,你可以命令她坐下吗?”菲利克斯用手势与尼莫交流,以使他更容易理解自己的意思。
额莫额莫?
看起来尼莫理解了他,因为他可爱地歪着头,对坎蒂丝发出困惑的尖叫。
他的意思是,他理解菲利克斯的要求,但不明白他的理由,因为对象是坎蒂丝。
“别担心,就做吧。”菲利克斯安抚他。
额莫额莫。
尼莫停止犹豫,用他温柔可爱的脸转向坎蒂丝。
然而,瞬间间,他的红眼睛开始闪烁耀眼的光芒,给了坎蒂丝一个会永远活在她记忆中的表情。
咚!
坎蒂丝顺从地双膝跪地,感觉如果不这样做,她的存在会被抹灭!
令人震惊的是,尼莫甚至还没有下令!
“好了,够了。”看到坎蒂丝像受伤的小狗一样摇摇晃晃跪在地上,菲利克斯拍了拍尼莫的头叫他停下。
额莫额莫!
尼莫瞬间恢复了活泼的样子,在洞穴里玩耍起来。
“你还好吧?”菲利克斯担心地扶起坎蒂丝,问道。
“我...我很好。”坎蒂丝脸色苍白地回答,就像溺水后被救起来的人。
“发生了什么?”阿斯娜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但我看到自己只是主尼莫面前的一个微小粒子。”坎蒂丝回答道,同时恐惧地看了尼莫一眼。
她被这种体验深深震惊了,开始再次称尼莫为主...她与他度过的所有快乐时光和羁绊都在一瞬间被摧毁。
她被唤醒,尼莫是她的神,她的创造者,她的救世主,她的一切...至少是之前神的替代品。
“我想我们已经知道艾格诺的命运了。”菲利克斯冷冷地说。
如果连坎蒂丝在尼莫认真对待她时都会变成这样,更不必说一个陌生的虚空族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