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带着面具的人不仅这样说了，还这样做了。
他们用刀子割开了流浪汉的脑袋。
流浪汉疼得哇哇大叫。
但他应该有智力障碍，虽然惨叫声很大，但表达的很不清楚。
而这样的血腥直播，竟然还有评论和弹幕。
“打赏一朵蔷薇，可不可更刺激一些？”
“少了一只手，这张人皮不完美了！”
“人皮唐卡是这样做的吗？怎么不事先在他的身纹身？”
弹幕滚动的很快，参与评论的人很多。
“李检察官，这是现在流行的直播吧？”姜潮问道。
“是，不过这种直播，肯定不可能存在在直播平台，来源现在还不清楚，但确定听口音是哈市这边的。”
而视频画面，流浪汉的头皮到后背被割开了一道口子。
视频画面传来了笑声。
“简直是一群畜生！”姜潮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姜潮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了。
“可怕的还在后面。”李耀提醒道。
五分钟的时间，这段视频截止，而李耀播放了另外一个。
“姜科长，你觉得不会是像是用道具什么的摆拍出来的吧？”李耀问道。
因为太血腥，李耀觉得会不会是摆拍出来的。
但这个案子经手了公安，才递交到了检察院。
公安那边经过技术鉴定，说不是摆拍。
“不是摆拍，李科长你放大一下！”姜潮道。
而李耀将视频最大化。
“你看这里拍摄的人体组织结构，很清晰，后背的脂肪层被割开后，露出了软组织和骨骼，还有枢神经部位，这些精细的地方，如果是特效摆拍根本做不出来的。”姜潮解释道。
而在视频，已经有人在流浪汉的伤口处注入了水银。
但视频应该是被剪辑过的，注入水银后，下一个画面是这几个人开始扒扯流浪汉的脂肪和表皮。
但这几个人动作很粗鲁拙劣，流浪汉承受的痛苦远大于水银的灌注。
“还没完全泡开，动了手，这几个人太畜生了！”姜潮能感受到这个流浪汉的歇斯底里和痛苦。
他的脸皮被活生生的剥掉，身的皮也被扒扯掉。
貂皮大衣是这样做出来的，很多人看过活剥貂皮的过程感觉接受不了，但眼前活人被剥皮，更是触目惊心。
李耀都不敢再看下去了。
说实话，这视频李耀之前都没有看完。
太耸人听闻了，很难想象还有人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但这种事情，是眼睁睁的发生在他的面前。
而姜潮则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
姜潮是一名专业的法医，再血腥在恐怖，姜潮也不能因为接受不了而拒绝观看，他要在每一个画面寻找细节，而不是将心思都放在恐惧感里。
“警方竟是凭借口音断定这起案件，发生在哈市么？”姜潮突然对着李耀道。
“没错，这个证据很直接。”李耀道。
“但这个视频明显是剪辑过的，音频也有可能被处理过。”姜潮道。
“而且李检察官你注意一下，这个犯罪嫌疑人的手臂，他的手臂有很多的毛发，一般未成年人很难发育成这样。”姜潮道。
青春期的发育，其实大部分人都很了解。
尤其是男性生理的改变，是毛发开始变得浓密，从胡须开始，到喉结。
而毛发变得浓密也有个过程。
大部分人从胡须变浓开始，接下来是腿毛，再到胸毛和手臂等。
但发育到胸毛和手臂，基本是成年以后的事情了。
而应该划分区域和人种。
绝大多数南方人腿毛都很少。
流浪汉的皮在这个视频当被剥离到了大腿部。
剥离的手法非常的生疏。
如果像是姜潮这样的专业法医，算解剖一具尸体，也不会让这具尸体被破坏的如此严重。
当然对于活人，姜潮他们这样的法医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变态的事情。
姜潮亲自点开的第三段视频。
第三段视频里，流浪汉的整张皮和脂肪层被剥离了下来。
那几个施暴的人，还讲解他们的心得。
而弹幕在这个时刻，达到了数量和密度的一个＂gaochao＂。
“姜科长，你说音频有可能是剪辑过的，那么这起案件到底发生在什么地方？”
这么棘手的案子，如果不是哈市的最好。
但要是哈市的，检察院也得从严处理。
“应该发生在哈市，但这几个人当有成年人也有未成年人，地点应该在某处烂尾楼的地下室。时间应该是白天。”姜潮判断道。
姜潮以前可是通河县公安分局重案组的组长。
姜潮处理的疑难杂案，可是多的数不胜数的。
视频流浪汉被剥皮后，整个人血淋淋的，人不人鬼不鬼。
而那几个犯罪嫌疑人在展示他们的成果，弹幕叫好声一片。
这弹幕应该不是后期加去的。
但他们是在哪里看的这个直播？
“李检察官，咱们哈市这边的烂尾楼哪里最多？”姜潮问道。
“烂尾楼，开发区那边最多吧，像是道外道里两个区人口很多，算一个楼盘烂尾了，没几年会有另外一个开发商接盘。”李耀道。
“这个案子，现在等于说交到咱们检察院复审是吗？”姜潮问道。
“是。”李耀点头道。
“嫌疑人抓到了么？”姜潮问道。
“抓到了几个混混，但我感觉几个小混混根本做不出来这种事。”李耀实话实说道。
“但公安那边调查的时候，发现一个情况，这种暴力违法直播现象的确有，但只存在于暗。”李耀道。
“暗？”姜潮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
“像是百度谷歌，还有360等摸得到的搜索站或是页，都属于表，而搜索殷勤搜索不到的，并且将站ip架设在互联数据库里的站则属于暗。”李耀道。
“像是那些不良***站属于暗，这种站大都结构简陋，很多还是论坛形式的。但那里却是人性最为黑暗的地方。”李耀解释道。
李耀给姜潮讲解了新知识。
而姜潮则想了想后开口道：“我先去检察技术科，我去安排两个人去拘留所提取一下犯罪嫌疑人的dNA，对一下现场遗留的dNA物质，我那边安排完了，李检察官，咱俩一起去开发区那边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