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萧泠璇嘴上说着的话，明显是不相信的。
她记得，陈菲儿是有工作，她在苏悦悦家里的公司有一个职位。
但那个职位，苏悦悦也跟她说过，只是一个闲职。
陈菲儿从小学习也一般，她甚至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能力，但是毕竟是家里的亲戚，苏悦悦家的公司就给陈菲儿了一个挂职。
没有什么实际工作，更没有实权。
陈菲儿可不是凌婉婷那种有能力又干练的人，她能跟顾夜擎谈什么合作？
萧泠璇想不通，但是她也没有再多问。
顾夜擎看到萧泠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于是加重了语气，对萧泠璇疑问句作出了肯定。
“是的，小璇，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跟别的女人谈论过工作以外的事情。再说…”
再说，你也还没有说清楚白林的事情啊。
顾夜擎看了看萧泠璇的脸色，又把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知道小璇不会对白林有什么样的想法，但是白林对小璇的想法，是显而易见的。
为什么他要问起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还是在两个人都在的时候问小璇，这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吗？
如果他没有想法，也不会关心小璇的夫妻感情问题。
顾夜擎在想着白林的事情，而萧泠璇这边就在想陈菲儿的事情。
虽然顾夜擎斩钉截铁的说没有聊过其他事情，可是萧泠璇可是亲眼看到了顾夜擎和陈菲儿在一起说话的场面。
更何况，白林也看到了。
白林对顾夜擎才第一天认识，他不可能撒谎的。
萧泠璇觉得匪夷所思，她也想不明白陈菲儿到底能跟顾夜擎聊些什么。
不过不管聊什么，一定都会说到她，以陈菲儿对她的态度来说，如果她想跟顾夜擎在一起，肯定是要说自己坏话的。
想到这，萧泠璇心里也觉得不舒服，顾夜擎要为陈菲儿撒谎，让她觉得心里很别扭。
两个人各有各的想法，又谁也不跟谁沟通，他们之间的气氛就这样尴尬的僵持着。
顾夜擎看出萧泠璇的不开心，刚想张嘴问她究竟怎么回事，他的手机就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
“喂，嗯，是我。”
“好，我马上过去。”
顾夜擎才接起来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
萧泠璇听出他又要离开，很想问问他，但顾夜擎先开口。
“小璇，我有一个重要的客户，我得去见见她。帮我跟爷爷说一声，我暂时没时间去看他了。”
萧泠璇眯眼，“还是刚才的女客户？”
“对。”
顾夜擎叹了口气，“小璇，这件事，我回头再跟你好好解释，我先走了。”
顾夜擎似乎真的很着急，拍了拍萧泠璇的肩膀转身就走。
萧泠璇也想跟上去，她刚走一步，也接到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明叔的声音。
“萧小姐，你到底去哪儿了，爷爷还等着你照顾呢。”
萧泠璇如梦初醒，赶紧回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去看看陈菲儿了，萧泠璇站在原地，心里有点失落，接着她就往顾夜擎的反方向走了。
回到医院，顾洛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病房里只有明叔。
“明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泠璇看到明叔，就想随口问一下，哪知道明叔十分生气的问她。
“我说萧小姐，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来照顾我们家老爷子的！”
“这么久了，你跑去哪儿了？”
“你不在这，万一老爷子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萧泠璇被明叔训的一愣，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明叔继续说：“你说说你，在公司做不好也就罢了，清柠你也照顾不好，现在让你来伺候老爷子，你也不行。”
“你真是，你到底能做点什么好？”
萧泠璇想到自己确实出门太久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站在门口小声的道歉：“对不起，顾爷爷，我刚刚有其他事情耽误了。”
“您放心，不会有下次了，我一定引以为戒。”
明叔似乎也说累了，降了点音调，“行了，行了，赶紧过来，给老爷子擦擦手脚。”
萧泠璇来到病床边，旁边的盆架上已经打好了一盆水，明叔把手里的毛巾递给萧泠璇，让她给顾老爷子擦擦手脚和脸。
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萧泠璇接过毛巾，把它放在水里浸湿，又拧干，毛巾还没碰到顾老爷子的手，顾老爷子就在一边喊着不行。
“你这毛巾上一点水也没有，这么干，怎么擦？”
“让你擦手，不是让你洗手，又太湿了！”
“哎，这毛巾怎么这么凉啊，你不会换盆热水？”
“打个水这么慢，磨磨蹭蹭的！”
顾老爷子的挑剔声此起彼伏，萧泠璇心里暗暗叫苦。
这顾老爷子明摆着是来为难她的，她又想起顾夜擎的话，她这么留下来，确实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可是，这能怎么办？他毕竟是夜擎的爷爷，无论如何，也得让他老人家开心了，这一关，终究是要过的。
萧泠璇在这边被顾老爷子刁难，而另一边顾夜擎也结束了跟客户的合作。
他现在是在外面，上了车，打算回公司。
“叮咚”一声，手机接到了一条短信。
顾夜擎拿起来看了一会，脸色突然有点难看。
不一会，他就拨出了一个电话。
“顾总，按照您的指示，我们查了萧小姐最近四年的使用的手机号码通话记录，出入境信息，来往的人员，租住过的房屋等等。”
“这些信息都显示，萧小姐近四年没有出国的痕迹，也没有在国外生活过的迹象。”
顾夜擎拧了拧眉毛，“你能确定吗？你这些调查的真实性？”
“没问题的，顾总。这些调查都是在各地权威机构的反复确认下，包括萧小姐的通话记录，出入境证明，这些都是有确实的依据的。”
“根据这些调查，萧小姐这几年，的确没有出过国。”
“他的所有生活轨迹都在国内，只不过不在本市。”
顾夜擎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回道：“好，那就把你的资料给我复印一份，送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