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吐槽道：“嗯啊啊啊啊啊！这个可恶的老东西，他那还算是人话吗？要不是鸡窝头捂住了我的嘴，我真恨不得把他那个脑袋给开成瓢！”
瓦尔特说道：“特斯拉，他使用那样的说辞，不外乎是想激怒我们。但如果他真的要就此一走了之。。。他又何必激怒我们呢？”
王伟宸说道：“所以，他很有可能仍然在我们身上有所企图。”
符华说道：“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那么确实可以解释他今天所有的恶劣表演，只是——激怒我们，甚至激怒他身边的其他人，这究竟有什么好处？又怎样才能帮助他达成目的？”
王伟宸无奈地说道：“如果他的目的是折损我们的顶尖战力，那么他确实是做到了。不过我很快就能恢复，我并不认为他能趁着这几分钟做什么事。他现在估计还在角落里擦冷汗呢。”
符华白了王伟宸一眼：“都重伤倒地了还嘴硬，歇着吧你。”
爱因斯坦说道：“咳咳，而且那个人自称的目的，仅仅在哲学上也同样令人生疑。如果他只是想去平行世界寻找另一个卡莲。。。那某种意义上来说——德丽莎女士，请恕我冒昧。他成功制造出卡莲的复制人，其实就能满足这个需求。”
瓦尔特补充道：“甚至还不需要让他离开这个世界。”
王伟宸说道：“奥托之前的确制造过卡莲的复制人。但是他认为这些复制人都与卡莲不同，就算被导入了卡莲的记忆，也没有作用。即使拥有一模一样的记忆与性格，她们也是与卡莲不同的。他也曾设想过灵魂这种东西，但是这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
爱因斯坦说道：“所以我很在意长光之前说的，不变的自由意志和确实只发生过一次的选择。她似乎在暗示一种相对性。”
德丽莎说道：“要是长光还在这里，我们倒可以问问她的看法。毕竟她作为实际上的执行人，参与了很多天命的空间实验。”
幽兰戴尔说道：“她认为主教是真的要利用第二神之键离开这个世界，也认为就如奥托所说的一样，这件事本身不会对我们自己造成影响。但。。。”
丽塔担忧地说道：“但那毕竟是主教大人啊。技术人员可能会认为他没有说谎，不过对于各位而言恐怕未必如此。空之律者的觉醒事件，或许就是前车之鉴。”
琪亚娜问道：“那么，你们真的还要按照他的指示，去向他报到吗？”
幽兰戴尔说道：“也只能去看看发生什么了吧。”
爱因斯坦提醒道：“那可能是个圈套。”
瓦尔特说道：“但如果不去实地了解，我们确实也很难阻止潜在的风险。”
丽塔说道：“有一点请各位放心，现在的主教大人已经并不能代表整个天命组织了。从他宣布辞职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必须把德丽莎大人的立场也一同考虑进来。”
幽兰戴尔点了点头，说道：“嗯，至少我可以保证，不灭之刃绝不会将各位再次视作敌人。”
瓦尔特说道：“但你们自己也要小心。如果奥托一旦发现你们无法为他所用，他可能会对你们做出非常残酷的事情。”
幽兰戴尔愣了愣：“你是指，蕾安娜前辈，对吗？”
爱因斯坦有些意外：“你知道这个名字？”
幽兰戴尔说道：“嗯。有一位。。。朋友，和我讲过她的故事，我知道她曾经是黑渊白花的使用者，也大略知道她和逆熵之间的关系。”
符华说道：“蕾安娜是个好人。在那个时期，她和我之间的分工，其实有点像如今你和丽塔这样的感觉。只不过那时的我并不喜欢和人交朋友，所以和她也谈不上有多么熟悉。”
爱因斯坦说道：“她是一位斗士，一位真正的女武神。”
特斯拉说道：“如果你们认识她的话，你们就知道奥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斯文败类了。”
幽兰戴尔说道：“主教确实对逆熵做过很过分的事情，这是天命最黑暗的历史之一。”
见到有些跑题了，德丽莎便说道：“好啦。不管怎么说，在此时此刻追溯历史其实没有太大的意义。幽兰戴尔，还有丽塔，如果你们认为现在回去接触我的爷爷是正确的选择，那么休伯利安方面不会阻拦你们。只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幽兰戴尔说道：“嗯，我们会非常谨慎地去应对。”
丽塔把王伟宸扶了起来，王伟宸说道：“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王伟宸来到了幽兰戴尔的面前。金发少女从没见到王伟宸如此虚弱的样子。
青年揉了揉少女的脑袋，说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比安卡。”
“嗯，我会的。伟宸，你。。。你好好休息，一定要注意身体。”
“我没事，不用担心。”
说罢，王伟宸又拍了拍丽塔的肩膀，说道：“丽塔，照顾好她。”
“遵命，伟宸大人。”
王伟宸退到了德丽莎身侧。
丽塔说道：“不过，那毕竟是擅长谋定而后动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大人。所以各位也需要提高警惕，做好最坏的打算。”
王伟宸说道：“放心，我们会以最高标准执行警戒，没问题的。”
琪亚娜看向幽兰戴尔，笑道：“加油，天命最强的S级女武神。”
“谢谢。你也加油，薪炎之律者。”
丽塔和幽兰戴尔离开了，休伯利安一行人也回到了船上。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紧张解析，律者对撞实验的数据已经初步分析完成。
特斯拉看着结果，说道：“嗯，的确和你之前的预测一样，支配之律者的虚数奇点也是一个有几何构型的环状结构。只是，这个环是不是太小了？”
爱因斯坦说道：“长光曾经推测说，由于支配剧场的原因，这个律者的虚数奇点可能会向额外维度泄露，这方面的因素也考虑到了吗？”
特斯拉不耐烦地说道：“当然是考虑到了才说的啊，你这个鸡窝头！你自己看看这里的数据。”
“推测环状结构半径，约等于10个数量级的普朗克长度，置信度4个标准差。。。嗯？10个数量级？”
“对啊，这也太怪了吧！就算向第一律者的奇点一样，小到只有一个原子核的大小，那也是20个数量级的普朗克长度啊！差10个数量级，也就是一百亿倍。再怎么向额外维度泄露，也达不到这么夸张的结果吧？除非它的律者权能只能在那些额外维度生效！”
“只能在额外维度生效吗。。。”
爱因斯坦似乎明白了什么。
特斯拉说道：“是啊，那怎么可能？它至少能向外辐射那些傀儡线，把自己的一部分权能注入那些傀儡当中啊。”
爱因斯坦说道：“特斯拉博士，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性。。。”
“嗯？什么可能性？哎呀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啊！”
蓝发博士闭上了眼睛，说道：“在我们进行律者对撞实验之前，支配律者的权能或许已经向额外维度坍缩了。我的意思是说——或许有人对支配律者的权能进行了人为干涉或者利用，以至于它现在只能在额外维度中生效了。”
“那。。。那有机会这么做的不是只有一个人吗？！”
特斯拉恍然大悟，怒道，“可恶，怎么还是被他给摆了一道！快通知德丽莎和王伟宸，就说奥托已经把支配律者的权能给彻底偷走了！麻烦大了！”
突然，休伯利安内警报大作。
特斯拉吐槽道：“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王伟宸推开门，说道：“抱歉打扰了，二位。我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请二位马上去舰桥集合。”
特斯拉一脸懵逼：“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伟宸掏出终端，说道：“你看看外面那一千个奥托不就知道了？”
2017年10月14日，星期六，18点三十分。
休伯利安号的一行人，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了这次天命之行的真正危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