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院，乔予羡见这个点了客厅还有人在打扫。
她没太注意，把外套脱了还给顾砚璟。
顾砚璟接过外套，搭在臂弯。然后他拿了自己的手机，解锁，找了一个号码点开了编辑短信：“乔予羡。”
“嗯？”乔予羡把高跟鞋脱了，换了拖鞋。
顾砚璟把手机递给她：“金夏大厦的经理，是个女经理。你的衣服尺码发给她。有什么别的要求也可以告诉她。明早他们来送衣服。”
“哦。”乔予羡接过手机。
顾砚璟没有看她发消息的内容，声音依旧冷冰冰的：“老宅这边有新浴袍，晚上先凑合一下。”
“好。”乔予羡发完消息把手机给他。
顾砚璟直接关上手机放在了兜里：“你先洗漱，我去处理点事情。”
乔予羡拉住了他的袖子，满眼冒着精光，随时准备被夸：“爷爷已经睡了，我去客房就行了。”
而她话音刚落，就突然觉得客厅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
乔予羡一愣，僵硬地转动脖子左右看了看。
刚刚打扫的人也不打扫了，全都直直地看着她。
乔予羡又僵僵地抬头看向了顾砚璟。冒着精光的眼睛现在堆满了疑惑。
眼神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砚璟垂眸看着她，一点没有避讳道：“都是老爷子的眼线。”
乔予羡嘴角抽了抽。
两人对视了几秒，乔予羡认命一般松开了顾砚璟的衣袖。
看着她遭雷击了一样的小神情，顾砚璟语气平平道：“先洗漱吧，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哦。”
乔予羡转身，迈着艰难的步子往房间走。
顾砚璟神色平平地扬了扬眉，然后视线扫了一圈客厅的人。
客厅的人马上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打扫。
顾砚璟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
回了房间，乔予羡把房间大概看了一遍。
这房间外边看着古风古色，里边的陈设却很现代。
依旧是顾砚璟的风格，简单、空旷、灰冷......
不过比起枫林别苑，这里明显有生活的痕迹与气息。
卧室的桌上鲁班锁，游戏机，乐高的多余零件，还有一些泛黄的书。
乔予羡没有动，只能看见最上边那一本是物理竞赛有关的书。
桌子的书架上还放着一个相框，是顾砚璟和一个女人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杏色的旗袍，披肩长发，标准的丹凤眼。
完全就是一个大美人。
她歪头靠在顾砚璟的肩上，挽着顾砚璟的胳膊。笑起来左边嘴角上有一颗梨涡。
透过照片都能感受到女人的温柔，还有那一刻的幸福。
照片上的顾砚璟十五六岁的样子，有点稚嫩。眉眼间和女人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女人的五官柔和，看着就很温柔。
顾砚璟的五官立体，气质清冷，但...那时也是温柔的。
嘴角微微扬着，眉眼间皆是温情的笑意。
和现在的锋利冰冷，完全就是两个人。
乔予羡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心道：怪不得第一次见到顾砚璟觉得他是个冰山美人。
原来母亲这么漂亮。
又看了一会儿，乔予羡轻轻叹息了一声，去洗漱。
因为没打算住在这儿，什么东西都没有拿，也怕顾砚璟突然回来。乔予羡洗漱速度很快。
简单洗漱了一下，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都放好，头发吹干，裹好了浴袍出来。
出来之后，乔予羡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打了两把游戏。
顾砚璟不在，她也不敢随便乱动东西。
只能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