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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强闯紫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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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已罢,安月白进宫正式随吕衡学医。在此之前,孟擎啸已告知吕衡,此女为翟青之徒,颇擅毒术,医术亦精。

安月白如今已为将门嫡女,又屡次立功,此番沐皇恩入太医院学习,诸太医便更高看一眼。

进了太医院,同吕衡学了半日,安月白便被吕衡带去看了他最为紧要的患者。

待进了门,见着了那“病患”,却与她所猜不差分毫。床上盘腿之人,正是莫棋仙,如今正裹衣针灸、熏药褪巫。

“你师父虽擅毒蛊,以毒制巫,却并不能从根上调整她的体质。”吕衡抚着白须,“昨日晨间,我奉皇命为她医治。她既是你的师姐,这段时日你便常来观摩,亦对你增进医道颇有助益。”

安月白应下,又以纸笔记下观摩后的启发、要点后,心下暗自为师父师姐欣喜——

千秋医道,吕家杏林堪济世。吕衡出手为师姐调体,成功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安月白思量,孟擎啸下令要吕衡医莫棋仙,也当是为留住翟青。

翟家,自古是孟氏王朝的隐秘助力。翟青幼时,亦曾在宫中养过几年,与孟擎啸颇有来往。可到底是不喜拘束,出宫游历诸国,后又学毒问蛊,自称医术。

先是时,翟青既是青虹之人,又与孟擎啸保持联系。可如今青虹除了翟青名,此番回宫,孟擎啸定不会再放他出手。

为留住翟青,也为抓住翟青的七寸,孟擎啸便在中秋清晨下令,命太医院吕衡亲治莫棋仙。又赐翟青居宫中,共叙过往,与太医院一道为昭妃安胎。

到了午间,宫人为太医院送来膳食,吕衡去偏院用饭,让安月白与莫棋仙一道用饭。

安月白刚拿起筷,便听莫棋仙道:“那日,我虽与你说,你与她有私怨,你却并未与她细说,更无从得知她是何人,对么。”

莫棋仙口中的“她”,自是指那蓝烟了。

“那日她暴露作假,即刻便被押入牢里。”安月白一冷眉,“论她是何人,如今都已不在了,从何问原先恩怨?”

莫棋仙摇头,一把抓住安月白的手腕,直直看向她:“她还未死。三年之前没能死在你手,几天前也同样。”

三年之前?安月白蹙眉,“师姐,是你救她?”

“是,救了两次。”莫棋仙缓缓放开安月白的手,“我既做了,也不怕你告发。但你确是欠她一条命,当与她说清道明。”

欠她一条命?安月白眼波流转,自她学毒,欠旁人的命早已无法可数。可莫棋仙既是说三年前,便大抵是太傅府是结的怨。

安月白放了筷,看向莫棋仙:“她既是未死,现又在何处?我去寻她。”

莫棋仙见安月白这般淡定坦荡,唇角微勾,“我最后一次见她时,她被带去了紫宅。”

紫宅二字一出口,安月白登时一惊,实未料想到。

那蓝烟被莫棋仙救出,尚可理解,因莫棋仙如今与她也还未有过深的交情,又与蓝烟相识三年,助蓝烟越狱不奇。

可听到温荆竟能将那蓝烟收入紫宅,安月白一惊过后,继而升上千丝百感。

温荆竟亦助着那女子?

送她出手,是为了一己安然;可带蓝烟入紫宅,又是何意?!

不觉间,安月白亦是怒得不禁微微战栗,起身离了座,对莫棋仙道:“师姐,我会去亲自见她,问个清楚。”

安月白出门前,却终是步子一缓,对莫棋仙道:“一码归一码,此事与旁人无怨,我不会告发任何人。”

同吕衡请过假后,安月白便戴着面纱一路坐轿杀到了紫宅。到了宅前,也未让人通报,而是亲自去叩紫宅的门。

开门的小丫鬟原以为是厨房的人买菜归来,便也毫无防备开了门,便见着那安月白进门后便关了门,未让门外旁人进来,却是直冲书房而去。

诸下人连忙阻拦,却又如何拦得住她?洛竹听闻有人强闯紫宅,亦出来查看,与安月白四目相对。

安月白见了洛竹,一摘面纱,道:“洛竹姐姐来得正巧。让他们让开,莫要拦我。”

“玥欢小姐突然到访,下人鲁莽,有失礼节。”洛竹行了一礼,忙喝退了其余下人,“阿桃,还不快去为小姐看茶。”

安月白听着洛竹唤她“玥欢小姐”,甚为刺耳。想来应是温荆让她们改口,装作谁都不识她的模样。

紫宅再无安月白,今来是客古玥欢。

“不必。”安月白扬手制止,“今儿个,我只去书房。洛竹姐姐,你且看何人能拦我。”

须臾,洛竹对安月白道:“老爷不在,小姐既要看,便看罢。我为小姐带路就是了……阿桃,你先去弄茶,过会送来书房。”

安月白提裙上了阶,与洛竹一同穿过回廊,日光未改,却已是恍若隔世。

等到了书房,洛竹为安月白打开了门,安月白便进了去,将洛竹隔在门外。透过门扉,对洛竹道:“不必送茶,莫让任何人来书房。”

“是。”洛竹应下后,忙轻声推开,去找阿东。如今温荆在宫中,姑娘这般杀气汹汹入宅,也不知所为何事,还须让阿东禀明温荆才好。

安月白由内插上书房的门,打开了密室,在密室中点了灯,见着那蓝烟昏迷未醒。

她行了几步,未见得温荆先前为她作的画,只见最上一排,一上了锁的纵筒卷轴独立,猜想温荆应是将那画收入了其内。

先前,安月白虽让黎棠传话,说要温荆密室中此画,却不过是用来气那人的,并非真的想要。如今见着了,也只是端详了一刻,便移开了眼,走向那蓝烟,不由抿唇。

若非莫棋仙道破,她安月白只怕是无从得知,此女未死,更在紫宅。

安月白将那蓝烟扶起,几针下去,那蓝烟醒了来。

那蓝烟一醒,见着仇人近在眼前,自然本能欲攻击;却无奈武功尽废,手脚尽束,竟是丝毫动弹不得。

“师姐所言不虚,你竟真在他处。”

那蓝烟张口欲说,却是只见唇动而无声出,安月白知其被点了哑穴,便一指给她解开。

“安月白……你未想到,我还活着罢?”蓝烟终于能开口,便怨毒地出言不逊,眼底充着血,瞧着颇像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是有些意外。”安月白凑近了蓝烟,玉指划过她的面容,笑道:“你确是莫棋仙所救,这世上,除了师父,便也就是我与她能改人容貌至此。”

蓝烟的面容,就是三年前安月白之貌。

安月白一笑,“你要寻我的仇,因而以我的身份进入将军府,可如今奸计已败。”

蓝烟闻言,正气得面色发青,又被安月勾起蓝烟的下颌,轻启红唇:“别拿我的脸,作这般丑的神情嘛。我猜,你跟着师姐三年,应是已然会武。如今却无法挣脱,是被废了武功罢。”

“那又如何,只要我存活一刻,便会让你偿命!”蓝烟说罢,张口欲咬安月白的手指,却不想安月白早已非三年之前可比,避开地甚为轻巧。

“你如今武功尽失,纵使师姐教过你毒术,也伤不得我分毫,如何能复仇?”

安月白说话间,不但避开了蓝烟猛咬,还趁蓝烟张口时,在她口里塞了帕子,让她无法咬舌自尽,又道:

“这帕子一塞,便是自尽也难了。”

安月白此言一出,见蓝烟脸色由青转灰,继而有些发白,便晓得是说中了她的痛处。

“你既说与我有仇,便不若摊开嚼碎说出来。”安月白起身,并不看蓝烟,兀自摩挲着指尖,似笑非笑:

“若你此刻不说,我也只好在此地再杀你一回,总归朝廷是已宣你死,亦算不得我杀人。”

“只可惜,你与我的恩怨,我究竟是不可知了。待出了这个门,不消得几日,世上便无人再能记起你一丝半毫,更无人知晓你的冤屈。”

安月白此言,可谓字字如刀,句句诛心;余光见得蓝烟精神一萎,半晌唔唔几声,是要讲话。

待安月白拿走了帕子,那蓝烟才望着安月白,张口便又道:“安月白,你这煞星。”

虽是咒骂,却是极为无力。安月白听得侧颈撑头,见那女子继续道:

“三年,已有三年了。你可还曾记得分毫?胭脂铺,水天阁,夜深时你可会午夜梦魇?”

说道后半段,蓝烟的声渐杂了些,掺着不甘和恨意,又红着眼道:“我服侍你时日虽短,可也无不尽心。三年之前,你要脱身,却不知何时已给我下了毒。”

“你要逃,却要断我生路,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安月白听她此言,记忆方才分明了,问:“你……是太傅府的蓝儿?”

记忆回到三年之前,遇着温荆的那日。十三岁的安月白欲挣破命运的网,为保险起见,早给蓝儿下了毒,蓝儿也应未活着走出水天阁。

“蓝儿,多陌生的名儿,到亏得你记得,但我早不叫此名了。”蓝烟冷笑,“幸蒙毒仙相救,苟活至今,如今我是蓝烟。”

安月白深吸口气。如今是弄清了此女身份,也算是知道了其怨在何处。半晌,开了口:“你说的对。你伺候得很好。”

“可我一开始就知晓,你不过是太傅新派来监视我的眼线。”安月白抱上了臂,“在我用毒除去上一人后,太傅便让你来服侍我。”

“为何我不向其他人下毒,偏偏选了你?为何在我说我要出府后,你立刻要随我一道同行?因你从不仅是我的奴婢,更是太傅监视我的手眼。”

安月白直视蓝烟,“说白了,只有将我送到高澜处,你才算是完成了监视的任务。”

“对,可那又如何?”蓝烟吼道,继而大笑出声,“是,是他们让我监视你,可我有甚么办法?!”

“我家除我,便只有一个小弟弟,一个瞎眼老娘,他们都要靠我在太傅府办事的银子活着!”蓝烟神色几欲癫狂,“可都因为你,因着你……”

蓝烟满脸涨红,却是难掩眉眼颓唐,其声渐弱:“我彻底失了他们。”

安月白无言,蓝烟喘匀了口气,继续道:“那天,我原以为,再无法活着走出水天阁,可又被你师姐所救。”

“待我彻底恢复,已是一个月后。新帝登基,抄了太傅府,我听说,你作为安府罪女,入了教坊司。我没了差事,便只得归家。”

“可归家后我才得知,我未能及时把银子寄回家,家中无钱,只得变卖家当过活。却又有一日遭了强盗,要抢唯一值钱的祖传妆奁,我小弟拼死去护,被那贼人所杀。”

“可怜我那老娘,因此变故,忧心过度。又听闻人传信,说我在水天阁遇了难,便是彻底没了活着的心,吊死在我家门框。”

“都是因着你……”蓝烟满脸泪痕,嗓间呜隆作响:

“你既会毒,那日水天阁中,为何不再给我多下些?!下得神仙难救,便也不致让你师姐救回,再白白归家受此折磨!”

安月白见着蓝烟彻底崩溃,亦是深吸口气,道:“我确是欠你一命。但你家人遇难,与那强盗奸人也脱不了干系。”

“安月白,你就是该死!”蓝烟吼道:

“你欠我一条命,却如今活得这般自在,紫宅里温荆护着你,归家后有疼你的长兄长嫂和祖母,又岂知活着不易?又怎能晓我半分恨意?”

“我如何不知,我亦是苟活至今。”安月白坐于蓝烟对面,又道:

“你只说对了一样,温荆是护着我。若无他,只怕此时我已成了荒郊黄土,尸身都无处归宗;若无他,我定已身死,今时你又从何寻我复仇?”

蓝烟一怔,见安月白道:“当日,我是对你下了手,却也未能逃脱,还险些死于安风剑下。”

“是这紫宅的那人救了我,才让我此身苟活至今。若非如此,想来在高澜处时,我早已身死魂消,你也自然等不到我被发配去教坊司了。”

“若非他那夜赎我出司,我如今早在司后河畔投了湖,你又如何来寻仇?”安月白失笑,“甚至直到先前,若非他在韩邰护我,只怕我也早成了刀下亡魂,你也算是大仇得报。”

“蓝烟,你恨我,却不止是恨我。”安月白轻道,“你恨,自己出身低微,只得在害人和保己间选择后者。”

“你恨,时局初定,朝廷安然小农自危,才致使强寇入室,伤你家人。”

“你恨,千方百计假入将府,却被揭穿,终被下狱,未能报仇。”

“你更恨,如今仇人近在咫尺,可己身武功尽废,不得手刃。”

安月白说话间,已在了蓝烟身面伏身俯视,抬起她的下颚,道:

“你不知自己为何要存活至今,将复仇视为活着的唯一理由。你让师姐改你面容,是要日日卧薪尝胆,每当对镜自窥,便能生出对我的恨意,再活到明天。”

那蓝烟听得安月白这字字句句,精神已尽数崩溃,就要张口咬舌自尽;而安月白一见,忙又用手帕塞上了她的口。

“杀不了我,便要自杀?”安月白眼底一抹轻视,“早知如此,师姐便不该救下你。”

蓝烟自杀未遂,只得避开安月白的视线,却听她道:

“可是蓝烟,你既有了新名字,为何不试着开始新生活?将自个儿困在过去,反复拿过去来惩罚自己,这活着便成了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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