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遥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问，“怎么试？”
沈靳成指了指包厢中央，正扭着身子跳舞的兔女郎，淡声道，“去把她的衣服换下来。”
包厢里有人之前见识过沈靳成对秦遥的手段，这会看好戏一般把那个兔女郎推过来，“没听到沈总发话了？赶紧拿钱走人，你的活有人给你干了！”
兔女郎拿了钱，干脆利落的直接当着众人把衣服脱了，就这么走了出去。
秦遥看着地上的衣服，没动。
兔女郎的衣服很暴露，上半身很短，要露出一大截腰肢，而下半身是个超短裙。
她从没穿过这样的衣服。
沈靳成抬眼，“怎么？”
秦遥咬了咬嘴唇，轻声说，“好，我穿。”
她弯下腰捡起那身衣服，“我去洗手间换。”
沈靳成本来想说就在这换，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就咽了回去，沉着一张脸没说话。
秦遥其实很讨厌穿别人刚穿过的衣服，尤其是对方的职业还是这种。
可她没办法啊，别说只是穿这身衣服了，就算是让她把衣服吃下去，她也得照做。
只要能凑够手术费，这算什么呢。
回到包厢，所有男人盯着她，都看呆了眼。
她身材本来就好，换了这身衣服，衬得前凸后翘的，大腿白又细长，又纯又欲。
何梦瑶眼中闪过一抹嫉恨，面上却惊艳的道，“遥姐姐，你这样真好看，比刚才那个兔女郎还好看，你真适合这种风格。”
那种风格？当然是女公关风格了。
沈靳成脸色阴沉的厉害。
秦遥对何梦瑶的挑衅充耳不闻，直接走到沈靳成面前，说，“我换好了，你能给我钱了吗？”
沈靳成冷笑一声，目光如同刀片般扫过她的全身，突然掏出钱夹，抓起一叠百元大钞扔到地上。
“捡起来。”
秦遥抿了抿嘴唇，真的蹲下去捡钱。刚捡了两张，便听到男人冷冽的声音。
“跪下捡。”
秦遥脸色白了白。
最终咬了咬牙，跪了下去。
她早在来之前就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只要能能救奶奶，跪下算什么啊。
她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挪动，将所有的钱都捡起来，二十张，两千块。
何梦瑶把玩着指甲，一脸心疼的模样说，“遥姐姐，你别这样，你这样就像一条狗，毫无尊严，我看了好难过啊……”
她旁边的姐妹笑道，“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呢，为了几千块钱，真没出息！”
秦遥知道，她做的这些事不太被人看得起，可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不愿意放弃尊严。
捡完一叠，她若无其事的抬起头，问沈靳成，“还有吗？”
沈靳成眼中闪过一抹怒气。
为了一点钱，做到这个份上，他还真是低估了她！
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他似是刻意一样，把钱撒的满包厢都是，高高在上的看着秦遥。
秦遥一言不发，秦遥就这么跪着，一步一步的将所有钱都捡了起来。
那些男的冲她吹口哨，她装听不见。一颗心缩在无动于衷的外表下，早已经鲜血淋漓。
付出了这样的代价，她得到了两万。
其中有几张被何梦瑶旁边的女人踩住了，秦遥拿不起来，说，“请你抬抬脚。”
那女人娇笑着，“哎呀，脚疼呢，抬不动，要不你舔舔我的鞋，说不定我就能抬起来了。”
秦遥没理她，将两万块钱收好，她还差十八万。
何梦瑶始终遗憾上次没让秦遥舔成鞋的事，这要是拍下来，多劲爆啊，传出去，以后秦遥就不用做人了。
想想就激动。
此刻见秦遥竟然不理会小姐妹的刁难，她急了，一脸纠结的说，“遥姐姐，你是不是很缺钱啊，爱莉其实挺有钱的，她刚才跟我说，愿意给你十万，只要你能把她的鞋舔干净……
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为了钱做到这份上……”
秦遥终于抬头，看向那个爱莉，“真的？”
“当然是真的。”爱莉笑着道，“你把我的鞋给我舔干净了，让我满意了，我就给你十万块钱，怎么样？”
秦遥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就像是失了生命的木偶一般，她说，“好。”
爱莉激动坏了，连忙示意何梦瑶别忘了录像，同时抬起脚，一副优雅的姿态等着秦遥来舔。
秦遥把心里的苦涩压下去，真的挪到了爱莉面前。
然而，还不等她有任何动作，一旁的沈靳成突然起身，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秦遥被他拽的差点摔倒，惊叫了一声，就听到沈靳成在她耳边冷笑，“秦遥，你还真是丢人现眼！”
“靳成哥……”何梦瑶的好事被打断，有些郁闷，但脸上还保持着先前的不忍，“遥姐姐她只是想赚钱，你别为难她了……”
沈靳成淡淡的瞥过去一眼，没说话，直接拽着秦遥的胳膊把她拽出了包厢！
秦遥胳膊上的肉被他掐的生疼，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掉下来了，明明她不是这么脆弱的人。
沈靳成眼中满是讥讽，将她摁在墙上，声音冰冷，“你还有脸哭？为了钱犯贱到这地步，你可真要脸！十万块钱就能让你自甘下贱，我给你十万块钱让你跳海，你去不去？”
秦遥看着他，泪眼模糊，却是弯起了嘴角。
她觉得好笑，他让自己为了两万块钱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捡钱，却又看不起自己为了十万块钱舔别人的鞋？
何梦瑶这样对她，凭的是什么，还不是他的纵容吗？因为他不把她当人，别人才敢不把她当人啊！
他如今却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自己，何必呢？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吗？
“沈靳成，有句话叫，何不食肉糜，你听过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缓慢，却咬字清晰，
“你瞧不起我为了几万块钱这样犯贱，那是因为在你眼里，几万块钱不是钱！它可能只是一顿饭，一件衣服，可是对我来说，这是救命的钱，是我存很久也存不到的钱，我只是个急用钱的普通人，你何必这样苛责我呢？”
眼泪淌了一脸，她抬手擦去，声音幽幽，“你给我十万块钱，我不跳海，因为奶奶的手术费还差十八万，我不能死，但你给我十八万，我就跳，缺钱就是这么没骨气，你没被钱逼上绝路过，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如果是以前，她绝不敢这样跟沈靳成说话，可今天，他那不屑的目光狠狠刺痛了她。
她几乎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说出这番话。
沈靳成冷笑，“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这么伶牙俐齿！”他眼中染上怒意，一把抓住秦遥的手腕，“既然你这么想丢脸，那我就让你丢个够！”
\u0004\u0004\u0004\u0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