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只有五子牛、吴启、孟德、付冰玉、万倩和小吉哥六人。
“各位，鄙人第一次做电影，能得到大家的支持，非常感谢。”
吴启这个剧组东道主，举杯致意，而大家也很给面子地喝了酒。
嗯，用的剧组的预算，这个叫活动经费。
而客套话说完后，酒桌上很快就恢复了轻松愉快的氛围。
主要话题是五子牛这家伙又不死心地联合吴启各种窜掇孟德多写点字或是多画点画出来，他们给钱，还帮办画展打名气什么的。
两人姿态摆的很低。
奈何孟德还是那句话，没角或剧组相关工作，想都别想，我实际不缺钱（但作者我很缺钱，嘿嘿）。
同时被说的有点烦的孟德直接和他们一杯拼起了酒，和的他们直接闭嘴不再提这茬。
另外就是席间付冰玉见识了孟德和两位大导的相处模式后，为之侧目的同时，之前的想法是彻底打消了。
因为孟德和五子牛吴启两个导演看起来太熟了，特别是五子牛还夹杂着尊敬。
嗯，因为文盲的付冰玉是无法理解一个书法爱好者对于名家的尊敬的，但她却脑补出了很多桥段。
比如孟公子出身名门、背景深厚啦这些。
于是，脑子里和度娘无果的她，转而各种旁敲侧击、打探起孟德的来历来。
其首先引出签约孟德这事，从而引出话题，却出了得到拒绝外。
就只是知道了同样惊人的，孟德还参演了姜大文的《子弹再飞会》，并和姜大文、郑小龙这两大佬同样关系很好。
其他的一无所获。
嗯，付冰玉的公司前身是瑶琼创办的，改组后，由我们和芒果台共同控股。
琼瑶啊，孟德青少年时代，其作品改编的电视剧大火，各种刷屏，所以孟德还是知道点的，所以一听就更没兴趣了。
这是一个婊里婊气、金牌双标、又当又立的女人。
当小三的时候，各种美化小三。
明明做着毁坏人家家庭的坏事，却一副娇娇弱弱的白莲花样子，举着爱情的大旗，做着小三的勾当。
人设也是善解人意的小三，刁蛮恶毒的原配，左右摇摆的渣男。
转正之后，各种直接反转，各种抨击小三，和某小三很像。
偏偏就这种婊渣女笔下的许多台词，比如：
那时候的你，只不过是失了一条腿，紫菱呢，失去的是她的爱情啊!
我是来加入这个家，不是来拆散这个家。
我不是天下唯一一个，为两个女人动心的男人吧!
这些毁三观的东西，居然被很多人感动，被很多人追捧，真是见鬼了。
当然，实际上上面这些不是拒绝的真正理由，反正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
关键是，瑶琼的公司，属于湾湾资本，和港资都属于香江圈，但已日暮西山，现在就靠着来内娱捞金存活。
即使她的公司刚刚转型，引入了芒果卫视这个内娱巨无霸。
但这同样给不了孟德更多小钱钱不说，反倒会成为人家压榨赚小钱钱的工具。
别说不是小甜甜了，简直连牛夫人都不如，孟德有兴趣才有鬼了。
而总结起来的话，则是他们给的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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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2日，《柳如是》剧组举办了开机仪式。
出席的有剧组主创，有长熟官方代表，还有当地媒体，看起来还挺热闹的。
今天男一号秦汗也出现了，果然气质儒雅、风度翩翩，怪不得当年迷得东方不败小姐姐不要不要的。
至于孟德，则谢绝吴启让他露脸的好意，故意坐在角落里自顾想事情，没兴趣上去凑热闹。
自然的，这种官方场合，没名气，透明人的他，也不会有人喊他发表什么言论这些。
倒是男一和女一被记者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万倩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嘴孟德。
“和我演对手戏的两位老师都很有实力，让我压力很大，秦汗老师是圈内知名的演技派，而饰演陈子龙的孟德老师，也刚刚结束姜大文老师那边的拍摄。”
顿时，即使是这些主流媒体也忍不住精神一震。
毕竟能够派到这边来的，至少也对娱乐圈有点了解，是知道姜大文现在在圈内是什么分量的。
“确实是参演了姜导的戏，但戏份不算太重，太重了我也担不起，我是新人嘛。”都被闻到了，孟德就没办法当透明人了，但也没深入地谈，而是一句带过。
毕竟今天的剧本是《柳如是》当主角。
“听说，吴老师的这部作品里，有一些尺度比较大的镜头，请问是真的吗？”发现这边挖不出什么，有记者突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这是其中一家在琴川设了办事处的网络媒体的人，他们比较活泼了。
虽然今天是以主流媒体为主，但也有不少非主流媒体来凑热闹。
不然这样官方参与的场合，是不太容易出这种意外的。
“为了更深度地表现人性……”吴启老江湖了，且本身也不排斥这样有话题性的问题。
他也希望这部电影火起来，最好能有不错的票房，从而在电影圈体现自己的商业价值。
因为不管是纪录片导演，还是动画片导演，虽然也都是导演，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正经的导演有地位。
于是，接着又围绕这个话题聊了好几句，吴启都回答得很圆润。
而后不久，这简单的开机仪式结束。
《柳如是》剧组就正式开始拍。
最开始集中拍摄书院的戏。
戏不多，但景却很繁杂，墙上挂着的都是孟德写的字。
第一场，是秦汗的戏，文人风雅，乱世惆怅。
却只看得在边上和小吉哥一起充当学子群演的孟德直摇头。
因为这戏，估计得扑街。
白瞎了这胶片全景拍摄不说，还浪费了这么用心的布景，陈设，光影。
“怎么了，老曹。”小吉哥奇怪道。
“台词太肤浅了，和周围格格不入啊，太出戏了。”孟德淡淡道。
再加上秦汗是湾湾的人，咬字都不清楚，更别谈什么文气，现场一看更显得这剧烂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除非有古文大师帮忙，不然怎么可能做得出那个年代语言习惯的台词啊。”见此，小吉哥想了想，觉得的确如此，而后凑近悄声解释道。
国学大师陈寅恪写了《柳如是别传》，但没给人物对话的台词。
于是，这部戏里的台词就呈现出两种极端，人物对话完全白话。
而在诗词文字出现的时候，又非常的考究——因为有地方可以抄。
就比如柳如是的《金明池·咏寒柳》。
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斜阳，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
春日酿成秋日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画舸，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
这首词就很吊，的确是一代才女，虽不及易安，但也算不让须眉。
“算了，我去和老吴说一下，帮他改改台词，润色润色，起码能让这剧别太丢份，也不会艰涩难懂，顺便再赚一笔。”嗯，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说完，孟德直接起身向吴启走去。
虽然天龙世界是北宋，隔了好几百年，但都是古代背景，说话方式应该不会差太多的。
最起码他改出来的不会比现在用的台词烂。
这样，起码这部电影质量会更好，有利于他这男二报价的提升。
电影播出来后，他更容易拿到好角色，说不定演男一号都有可能，那样片酬更高。
当然，如果能够像陈柏祥一样，做着配角，事又少，却拿着主角一样多的钱的话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