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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峰，幻月湖旁，随着晨风渐停，玖无缺缓缓睁开，尽管一夜未眠，在短暂的冥想后，玖无缺只觉神清气爽。
内视灵基，那怪石正在重楼四周漂浮，缓缓地释放出灵气与天地正气，渐渐充满他的灵基——和昨夜的情况一样。
一夜过去，玖无缺除了在修习剑气与恢复灵气两件事之间不断徘徊，就是观察怪石的状态。
和先前所想一致，这怪石释放的混合后的灵气并未被消耗过。
怪石呆在五灵决运转的中枢，每每玖无缺需要使用灵气，怪石便会释放正常的灵气进入运转中，收回混合灵气。
虽然对功法运转毫无影响，但玖无缺实在不理解这怪石为何如此，一夜过去，依旧没能理解，终于还是放弃思考——这石头毕竟是袁竹溪所用，多半不会伤害自己，玖无缺是这么想的。
至于怪石吞吐药毒之事，玖无缺还是没办法放心，故而昨夜回复灵气也不不再依赖丹药，全凭借五灵决进行恢复。
过去消耗灵气不多，灵气恢复多是依靠五灵决自动运转和灵基自主充盈，玖无缺对五灵决的灵气没有多少概念。
昨夜主动运转五灵决，才发现自身灵气回复速度飞快——几乎可与吸收丹药媲美，对此，玖无缺并不觉得太奇怪——灵气吸纳速度与许多因素有关，主要的就是境界和功法。
前者不必多说，境界越高，灵基自主填补灵气空缺的速度也会越快，而且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的灵气是十分精纯的，还会自动地被体内的灵气同化。
至于后者，便没有自主同化的优点，而且会带入不少的“杂质”。
灵气最基本的量是灵元。各种各样的灵元混合，表现出毫无特色的灵气。功法不同需要的灵元成分并不相同。
为使得自身灵气成分符合功法要求，就需要排出一部分不需要的灵元——这就是杂质。
五灵决是无相功法，对于灵元的成分并无要求，自然少了排除杂质的过程，吸收灵气速度快一些应该也挺正常？
但有得就有失，吸收灵气或许节约了时间，但使用灵气时却要先转化，斗法中就得慢人一步，这亏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不愿意吃的，故无相功法修习的人并不多。
至于无相功法可以学习各种术法，不拘束于灵元的优点，倒是没人在意了——毕竟，一种灵元的术法，穷极一生都不一定能悟透，拘束与否并无多大影响。
看罢怪石，玖无缺灵识外放，想看看昨夜那条鱼是否还活着，可灵识刚触及水面，便被反弹了回来，似乎有什么力量不让他窥探湖里的事物。
玖无缺不由震惊，自从他习得灵识，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他有种清晰的感觉——隔绝他灵识的东西，只要灵识力量更强大，就可以强行突破。
对此，玖无缺想着：“灵识也是可以增强的吗？之前师公似乎没和我说过，下次问问他。”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幸好只让你练一天，再练下去估计这的石头都得被你劈光。”
玖无缺转头看去，不是洛尘又是谁？
玖无缺连忙起身行礼，还未说什么，洛尘便先问到：“看样子你已经掌握剑气的使用了，悟性倒也不是那么差，只是，你为何跟这些石头过不去？”
玖无缺闻言略感尴尬，将剑痕中的差异说了出来，洛尘微笑着点了点头，显然对玖无缺发现这一问题很是满意，说道：“嗯，继续说。”
玖无缺见状也不客气，攒了一夜的问题终于找到询问的人，他当即把自己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他说的很投入，以至于连洛尘微皱的眉头都没发现。
“……对于剑痕差异的想法，大概就是这些，还请师叔为我解惑。”玖无缺说完朝着洛尘看去，见其表情，玖无缺先是一愣，沉默了一会后，试探性地问道：“师叔，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洛尘微微摇头，说道：“没什么，你的想法不错，只是…这些东西都是袁师兄教你的吗？”
闻言，玖无缺松了口气，应答道：“师父并未与我提过修炼之事，”
洛尘继续问道：“那，你对剑气的想法从何而来？”
“我…”玖无缺本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他发现自己似乎没什么能说的。
自从修炼灵气，他便将灵气当做气体，虽然洛尘说过灵气不是气，但总归有相似之处，从气体的角度思考还是有用的。
可是，自己对气体的理解自何而来？玖无缺不由相起那个梦——距离他醒来已有很长时间，那个梦早已模糊不清，可似乎，还在影响着他。
那个梦太长了……而且，似乎和那些未知的敌人有关。
“莫非，他们不想我修灵？”玖无缺想到这，开始反思剑决的内容，以及此前所知的与灵气相关的内容，甚至忘了回应洛尘的问题。
洛尘也不打扰他，只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把灵剑出现在了玖无缺手上，灵气于剑中迅速运转压缩、挥剑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只见剑气奔腾而出，向身前激射而去。
“好小子！”站在玖无缺身前不远处的洛尘看着激射而至的剑气说到，却没有半分惊慌，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向剑气迎去。
玖无缺回过神来，连忙喊到：“散。”只见那剑气在洛尘身前溃散开来。
“弟子一时失神，请师叔责罚！”尽管未造成什么影响，可对长辈出剑便是不敬，玖无缺连忙向洛尘请罪。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责罚什么，罚你没伤到他不成？”
话音未落，一人便御剑落在了洛尘和玖无缺身旁，打量了玖无缺一会后说道：“先前听闻袁师兄收的徒弟悟性一般，如今看来却是谣传，看来也不用我来教他了。”
玖无缺看向洛尘，神色中带着歉疚和疑惑。
洛尘收手，说到：“无需自责，做的不错。你若是使不出此剑我才要责罚你。这位是我的师兄，风吟。”
玖无缺行礼道：“弟子见过风师叔。”
“不必多礼，我还得谢谢你给让我白赚了两套天蚕丝呢。既然认识过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风吟说完就要离开。
洛尘快步上前挡住了风吟，说道：“师兄这就过分了吧。”
“我留着作甚？这小子对剑气的掌控都到了此等水平，哪里还需要我？”
玖无缺看着二人，一脸疑惑，也不知是疑惑二人所争合事，还是疑惑自己所使用的剑气达到了何种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