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天外天
虚空中，两道剑气的剑轰，在大地上空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能量飓风，庞大的能量足以粉碎空间！剑技，往往内敛锋芒，但一旦施展，便是锋芒毕露。
萧宁的斗气是风与水属性，虽说到达了斗圣这个层次，对于斗气属性作用的表达往往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有些属性的作用，以斗圣强者的实力来表达却是可以形成更好的效果！
二人斗技的强悍对碰，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又一道庞大的能量风暴，但是这能量风暴中，又夹杂着十分浩瀚的风雨之力。
“起雾了！”黑衣人扫视周围。却发现自己此刻正身处于茫茫雾海之中，这雾中蕴含着强大的斗气力量。只是身处其中灵魂之力便是深受其限制，根本无法探查对方踪影。
“想不到，再一次与萧族人交手，呵呵！”男子微微一笑，如今的萧族没有让他失望。
“阁下，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吧！”萧宁的声音从雾阵中四方传来。他明明现在就可以离去，但他并没有，因为他知道自己奉萧炎之命来这里的任务，那就是调查北州背后的神秘势力，就算对方殊死一搏，他也仍然还有着底牌没有释放。
“放心，你家族长没事，堂堂斗帝又岂会这般容易陨亡？”
“你既然知我来意，为何阻我？”
“连斗帝都险些阴沟里翻船的地方，你区区斗圣，连进入那里的资格都没有，何谈救主？我不阻你，只怕你顺着他的行踪走下去，没找到他，就已经先死了。”黑衣人哼哧一笑，心中暗自道，有些事，面前的这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前辈，你到底是谁？”听得那黑衣人先前的口吻，似乎并无恶意，萧宁的语气也是变得温敬了许多，不过也仍然掩饰不了其探究其身份的用意。
“呵呵！”黑衣人轻轻一笑，心想此子也是有趣，然后身形一动，仿佛并不受那雾阵干扰，居然直接探查到萧宁方位，瞬间出现在其身前。
萧宁瞳孔猛然一缩，一道指印从其眼中划过。“怎么可能！”
一指，那人仅仅一指，萧宁所有的防御都尽数溃散……伴随着萧宁身体的倒下，他的耳边也听到了那句他一心想要得知的讯息……
“天外天……”
——
石林地下
“虚虚实实，亦真亦假，青鳞小姐，这石林应当是一座古老宫殿被摧毁后所形成的废墟！而这石林地下的空间则更是虚实相伴，若是一般的强者，必然会困死其中！想必是这石殿的原主人所留下的幕府！”在纵横交错的地下通道中，青鳞的心中传来了一句十分空灵的声音，这是蛇人特有的秘术，血脉回音。隐蔽时用来传递消息，再合适不过。
“到了！”白禁左手一止，示意青鳞加强防卫。这个隧道乃是他们自己打通的，直通石殿灵宫地下。看这样子，显然已经到了。
前方的洞口处散发出暗金色的光华，二人相视一眼便是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向前探去。
漆黑的地洞，时不时散发出绿色的光晕，让整个地下通道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氛围。绿色光晕与那洞口出暗金色的光线交相辉映，令人毛骨悚然。
“嘘！”青鳞用斗气包裹全身，眼中菱形光点闪烁，仿佛可以看穿眼前那散发着暗金光华的洞口背后的东西。
“是空间虫洞！白禁大哥！这洞口背后，可能是另一片空间！”青鳞望向身后的白禁，点点头道。
“知道了！”白禁一应，旋即伏下身子，双眸中竟诡异般的钻出许多灰白色小蛇，朝着那洞口钻去。待探查完毕，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时，前者便是收回了那些瞳蛇。
“我们走！”
二人就这般进入那空间虫洞之中。随着二人身体的消失，那洞口处的金色光晕也是在此刻暗淡了下来。
二人进入虫洞，不过数息，其身体便是出现在了一座巨大的祭坛之前，一重重古老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青鳞面色凝重，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生气可言，有的只是满天黄土和遍地嶙峋的怪石，以及那些明明应该是具备着栩栩如生的灵动气息，可却是死气沉沉的诡异灵气。
这个世界给人的感觉，除了昏黄，便只有压抑。
“这个地方的环境，倒是像极了族里的天墓！”白禁开口道，他环顾四周，试图从周围的环境中找到答案。
“或许是某位前辈留下来的遗迹！我们小心些！”青鳞微微摇头，将自身气息压至最低。然后便是隐匿身形，双眸中依旧是光芒闪动散发出十分诡异的光芒。那些常人所看不到的景象便是在此时尽入眼帘。
“七座！”青鳞轻声到，仿佛是在默记这眼前的画面，在青鳞的眼前，出现了七座巨大的祭坛，而在祭坛上空，则是先前那些巨大的灵体宫殿。这些宫殿，将七大呈金字塔状的祭坛，收拢于中央，仿佛是在镇守着它们。然而这些祭坛却是存在于宫殿地下自成的一片小型空间之中。见到这一幕，白禁心中也是略感震撼，当他闭上双眼，感知这些祭坛之时，其体内的斗气竟然是在此刻沸腾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白禁面色大惊，立刻运功稳住体内斗气。却是将目光，放到前方一座顶部散发着许许黄土色光芒的祭坛之上。
“这是……土？”
“是金、木、水、火、土、风、雷，七大天地属性！”青鳞走到一处台阶之上，将目光放在了每一处祭坛顶部，然后一字一顿地道。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些地脉是以阴阳七属的阵势分布了，原来是为了更好的收拢天地七大属性的自然之力。
“这些祭坛，仿佛可以吸收空气中属于自己对应的那份能量。”白禁微微点头，胸口略有些起伏。他虽是斗圣，但毫无疑问自己能用如今的实力和地位，无不是得益于萧炎的安排，对于这些场面他确实从未见过。因为眼前的景象，即便是青鳞，都不得不得不为之称奇。
天地华宇，宛如颠倒。七大奇属，无不是构成天地万物最为重要也最为根本与基础的因素，斗圣强者构造自成空间，开拓空间需要风雷之力，而打造空间，则需要金木水火土五大天地之力。这七大属性缺一不可！
“我说北州能量稀薄，为什么唯有这万古荒原的能量给我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原来如此！”青鳞微微点头，双眼中六颗菱形瞳孔再度散发出碧绿色的光芒。她的眼睛，可以看见空气间无数星星点点的天地能量。只是此刻，在她的双眼中，看到的却是一片黑白。
“黑白……”青鳞目光微微颤抖，仿佛看见了许多匪夷所思的画面。
“怎么了？”一旁，白禁见到青鳞这幅模样，急忙问道，
正说着，青鳞碧眸闪烁，白禁的眼中也是出现了六点菱形的瞳点。
“这……”见到眼前的一幕，白禁心中也是颇为震惊，喃喃道：“这不可能……”
眼前的世界是一片失去色彩的黑白景象，而且这种黑白，并非是物质失色，因为即便是物质失色都尚有灰度可言，然而他们眼前的世界却只有黑和白，纯粹的黑和纯粹的白，诡异无比。而这里原本就十分浓重的昏黄色在此刻更如同撤去窗户上的琉璃滤镜一般消散不见。黑白色的物质遍布整个空间，那些东西仿佛活物，缠绕在几大祭台顶部，也盘旋在整个空间的上方。如同幽灵，如同阴魂般，不可消散。而在二人四目视线转移到天空中那道黑色漩涡之时，二人也隐隐间感受到那团漩涡也似乎在凝实着他们？
或许，自他们进入这片空间开始，自己的一举一动，便暴露在这些常人所无法看见的黑色物质的视野之中……
——
火焰大漠
浓郁的雾阵在大漠的炙烤下，显得十分脆弱，在大漠风暴时时席卷雾阵的同时，一个男人的身影从雾阵中满满移出，修长的身影就这般凌驾于天地之间，一身黑色布衣，在风中轻轻摆动。
在他的左手上，有一个身着蓝白衣袍的男子则是陷入昏迷，被其托浮在掌心之人，身形两端犹如弓形，垂躺其中。
“你没有将他怎样吧？”在黑袍人托着萧宁行出雾阵的一刹那，在他正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道白色身影，那人全身与黑衣人是同样的装束只是颜色不同，分明便是萧炎先前所遇之人。
“见过那人了？”黑袍人没有回答那男子的话，竟直接开口道。
“见过了！”
“如何？”
“呵呵！是个角色！”白衣人摇了摇头，笑声中颇有些苦涩味道。
“你没能拦住他。”
“我能活着回来见你，就已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不应该是这个！”黑衣人左手托着萧宁，但是说话的气势却是丝毫没有改变，听他对那白衣人所说的语气，似乎还有些责怪的意思。
“我明白！只是，有些事尚不能操之过急！”白衣人摇了摇头，叹道。
“已经一万年了！还不急吗？”黑衣人冷冷道。
“或许，这个那人的后辈，便是我们的希望！”白衣人双手负于身后，面朝苍穹，也不知此刻他那张被白色布具遮挡的面容，是否会像他所言话语般从容。
“只怕，即便是真正的斗帝，也未必可行吧！”黑衣人在度开口，他同样面视前方，语气依旧冰冷。
“可不可行，我并不清楚，但是，他终究是走到了那一步，这，或许是天意。”
“呵呵！天意？”黑衣人嘲笑般地摇了摇头，“什么是天意？”他朝着那白衣人道，也仿佛是在自嘲一般：“天意就是，天，不想让众多帝族平静地立足于大陆，于是……天地间便诞生出了吞灵一族，让大陆和众多帝族陷入浩劫！天，不想让大陆之上再出现斗帝强者，于是，大陆果真就数十万年来不曾出现过斗帝。甚至连那些曾经的斗帝，都一个接着一个地消失？呵呵！这……就是兄长你……所说的……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