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俏施法凝成一团火球，向肖凡的胡子飞去。
肖凡的头一动不动，眼珠却随着火球转到跟前，在火球接近胡子的一瞬间，忽然撅嘴吹出一口气。
“噗……”火球应声而灭。像吹灭火柴一样简单，“就这？神仙姐姐？哈哈哈哈”
“哼。”杨俏气鼓鼓一跺脚，用手一指肖凡，扭头向杨阳嚷嚷：“姐姐你管管他。”
杨阳莞尔一笑，对肖凡说道：“恶魔先生，别逗小孩子玩了，她才炼气期五级，刚入门三四年而已。”
“炼气期是什么期？”巨人转头问杨阳。
“炼气期是修仙入门的第一个等级，又称凤初境，如果一个人有灵根，可以感应并且吸纳灵气转化为法力，就可以算是炼气期一级了。从一级开始修炼，体内的法力会逐渐加深，可以一直修炼到第九级，到那个时候，便可称为得道了。所谓宿疾并销，身轻心畅，疾病不生，获200年寿元。”杨阳轻声回应。
“噢，杨阳你是几级？”巨人露出感兴趣的眼神。
“小女不才，目前只在炼气期九级。”杨阳面露惭愧之色。
那就是得道仙了，肖凡心中暗暗敬佩，“你飞一个我看看。”
“炼气期修士法力有限，尚不足以驱动飞行法器，小女子暂时不会飞。”
“什么时候会飞？”
“需突破瓶颈，进入筑基期，也就是琴心境。那时方才真正踏上修仙大道，可瞬间调集体内法力于一处随意驱使，吸纳灵气的速度也比炼气期快了十倍，可获寿元五百年，可御器飞行。”杨阳说话间露出向往之色。
“如果按打架来算的话，我属于多少级？”弄明白修仙的等级，肖凡很快就不再纠结，转而关注起自己的实力。
“恶魔一般是没有法力的，靠强横的身体和力量取胜，属于体修的一类。一般来说，战力相当于我们修士的金丹期五级，比筑基期还要高出一个大境界。”杨阳似乎知道肖凡只是个仙界凡人，虽然长着恶魔的身躯，内心对修仙却是一无所知的，于是主动补充道。
“那我岂不是很厉害？”肖凡眉头一挑。
“是的，恶魔虽然没有法力，但是在金丹期之下几乎没有对手，所以，在我们人间就有一种法术，叫做恶魔术，专门召唤恶魔，来提高修士斗法的获胜机率。”
所以我就是那只恶魔了，肖凡撇撇嘴道：“刚才你们说的恶魔出现只有一炷香时间，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天地之间的平衡法则，此法则乃是魔族与人族大能之士共同制定，人族可以召唤魔族到人间协助战斗，魔族亦可在战斗中提升实力，获得一定的战斗经验、寿元和灵石。”杨阳从身后取出一块姆指大小的半透明晶石，继续说道：“这个就是灵石，人族和魔族通用，人族每召唤恶魔一次，都要向恶魔支付十块灵石，同时还会将十年的寿元，转移到你的生命里。”
能不能这样理解，恶魔帮你打架，打一炷香，可以赚十块灵石和十年寿元。”肖凡的理解能力非常好，很快就抓住的杨阳的重点。
“是的。”杨阳点头。
帮你打架还有钱赚，这笔生意不亏，肖凡伸手想接过灵石，却被杨俏抢了去。
“那，恶魔如果不回去的话，一直帮你打架，岂不是赚得更多？”肖凡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不可以的。试想，魔族的初始战力相当于人族的金丹期五级，但是在我们东原国，修为能达到金丹期五级的前辈不超过百位。如果恶魔每一次被召唤来到人间，都能留下来，那么这个世界就会挤满了战力超强的恶魔，人族就没法生存了。上天也在冥冥之间平衡着三界之中所有物种的战力和数量。恶魔到了人间只能停留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界面的压力骤增，恶魔就会被界面之力挤出人间，返回魔界。”杨阳边说边用眼角瞟着肖凡，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但是你，为什么会一直留在这里，我们也搞不明白。”
“有可能是你们只学了半部恶魔术，把咒语弄错了。”肖凡没好气地说道，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眼前的那道光门：“也可能是因为你这须弥空间的缘故，与外面的空间不一样，我想我应该出去试试，看能不能回去。”
“可以试试，咱们一起出去吧。”一直安安静静听二人说话的杨俏兴奋地站起身。
杨阳点点头，拉着杨俏几步跨出光门之外，回头对肖凡道：“出来吧。”
肖凡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准备钻出那道光门。
光门之外，杨阳杨俏两姐妹分立两侧，望着光门，目露期待之色。
光门中央泛起一圈波澜，似是往平静的水面投入一颗石子，波澜一圈圈扩散开来，一只巨手从涟漪中伸出，拨门帘一般向右划动，一道强光从光门射出，肖凡受到强光刺激，一闭眼，准备缩回头去。
“没关系，像上次一样，直接出来就行。那道强光是帮你适应外界光线的。”肖凡耳旁响起杨阳的喊声，随即将巨大的头颅探出光门之外。外面的光线比须弥戒内强很多，但肖凡很快就适应了。
光门之外仍然是水帘洞外的那道绝壁和洞口下方的羊肠小道，这条羊肠小道对于杨阳杨俏来说不但不窄，反倒能用宽阔大路来形容。肖凡小心地撑着洞口，把自己的全部身体挪出光门，他感受了一下外面的空气，可以正常呼吸，并没有什么不适。
但是巨人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慢了下来，似乎是受到了某种阻力，他慢慢弓起身子，将双脚挪到双手附近，双手一撑地面，试图让自己站起来。
“啊……”
“怎么会这样？”
杨阳杨俏同时叫一声，嘴巴再也没有合上，张着嘴望向前方。就在一息时间之前，肖凡站直身体后，双脚竟然也离开了地面，不是跳跃，确切地说，是飘起来了。
肖凡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悬浮在空中的身体，但他似乎很快就找到了解决办法，用双手交替划动着两旁的空气，让身体有了平衡点，此刻，他正像青蛙一样浮在空中，两眼望向下方的杨阳杨俏两姐妹。
“看，我可以在天上游泳，这就是界面之力挤压的吧。”肖凡兴奋地冲着两个少女叫唤，声音轰轰作响，闷雷一般。
“不……不对。”杨俏第一个反应过来，喃喃地说了句。
“你快下来，马上下来。”杨阳想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对肖凡喊道。
“我还没玩够呢。”肖凡不情愿地摇摇头。
“快下来吧，不然我姐姐又要打你了。”杨俏大喊一声，强调了“打你”二字。
肖凡身体微僵，意识到“打你”二字的严重性，一缩脑袋，双手摊开，向上猛划两下，身体慢慢落回地面。
杨阳杨俏眼神随着肖凡从上向下，直到稳稳坐到地面，才相互对视一眼。
你们修仙的不会飞，我一个恶魔来了就会飞，估计这就是穿越的时候系统爸爸给的金手指了，虽然没卵用，但也可以快乐很久。就这唯一的一个外挂，你们还不让用，到底几个意思嘛？
肖凡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