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狮心会不少人纷纷在守夜人论坛上，公开身份的给路明非写了道歉信，一时间论坛也再度轰动。
“我擦，真是新联会的人干的，也太狠了！”
“不过新联会也没错，是他们骂人在先的，路主席是屠龙英雄，是学生中唯一的S，凭什么让他们随便侮辱？中国人很看重尊严的。”
“意大利人也很看重的，凯撒今天把麦斯为首那几个说坏话的全开了，说学生会不收背后说人坏话的孬种！”
“确实，凯撒是个爷们！不过楚子航组织下属们道歉，也放得下身段，也是个君子！”
“话说，学校没有反应吗？这种拍黑砖的行为，违反校规了啊！”
“学校没证据啊，谁有证据？没有证据肯定给不了处分啊！新联会那么多人，不可能连坐吧！”
“路明非这算是给自己立威了啊，看不出看着那么衰，手段还有点狠！”有人发表着意见。
“你小心被拍黑砖！别说路主席衰了！”
他敢揍我？那人一下神气了起来，“你们路主席和我一起在芝加哥火车站睡横椅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你问他，你看他叫不叫我师兄就完事了！”
“新生，别理他，他叫芬格尔，F级学员，留级八年了，叫他师兄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前面得加个废材两个字。”有高年级的和刚入校的学生们讲解着这个狐假虎威的“废材师兄”。
某种程度上来说，芬格尔也算是全校闻名的传奇了。
校园的某个角落。
“这两个老油子。”尚卿越看着论坛上那一封封道歉信，一脸不爽的合上了他那本记满了名字的“Death note”。
上面还有好多人他没下毒手呢，结果这两个老油子直接来这一套。
“可以继续拍。”零冷冷的说道。
“算了，没必要了，再继续拍下去，得把路明非往绝路上逼了，还是不要给他树敌太多了。”
在这样下去，路明非这个名字，就会和人见人爱这个词语产生那么一点小出入。
其实尚卿越是有些意外零会参与自己组织的这个“幼稚”游戏，她总是看上去对什么都没有太大兴趣的样子，却没想在拍那些人脑袋时，如此爽快。
“嗯，那给你的加班费也付清了。”电脑那边，戴着耳机的苏恩曦伸了一个懒腰。
作为尚卿越加班的报酬，她帮着尚卿越入侵了守夜人论坛，查到了那些在论坛上对路明非发表不友好言论之人的详细信息。
并摸清了他们的活动轨迹和卡塞尔学院的视野盲区，给他们计划了周密的拍黑砖行动。
虽然感觉对他们这种能计划谋杀龙王的人来说，这个活动显得太幼稚了点。
但他们玩的倒也开心，乐在其中。
“其实吧，我有点好奇，零，你为什么对路明非这么好啊？”尚卿越想不明白，虽然老板的方针就是要细心呵护路明非这根有点衰的幼苗。而零对任务一直执行的相当到位。
但零貌似有点过于反常了，她似乎对于路明非太过上心，远远超出了她以前她对任务总是漠不关心的态度，虽然她表情是仍然没有变化。
但尚卿越清楚，零对于路明非温柔的，简直超乎了任务的范畴。要是放在一年前，他根本不会相信零会陪着他们搞这样幼稚的拍人游戏。
“和你有关系？”零的回应让尚卿越有些尴尬，但尚卿越又不敢还嘴，只能有些小声的嘀咕着。
“我不是，关心你嘛....小时候你对我从来都没怎么温柔过。”
零瞥了尚卿越一眼，依然面无表情，随后转头离去，留下了淡淡的一句，“我走了。”
“居然还会和你告别，看来她心情不错啊。”电脑那边传来了苏恩曦的嬉笑声。
“与其说告别，她那个顶多只能算单方面的通知吧。不过对她而言，也算是友善了。”尚卿越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难相处的便是零了。
虽然从小到大自己周围都是变态和怪胎，应该早就习惯了。
但他是真的拿零没有一点办法。
哪怕他们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但尚卿越还是不知道要怎样去和她好好相处。
“我怎么感觉你很怕零啊？从小到大都怕。”苏恩曦笑着，她似乎很乐意看见尚卿越在零这里吃瘪，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算是成长中某些不可磨灭的阴影吧！”尚卿越回忆起自己十岁的时候，那个男人将他扔给了零，说让她教自己格斗术和生存术。
结果那个看上去只有十四岁的俄罗斯少女，直接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扔到了一只北极熊的面前.....
过程和结局嘛，总之是终身难忘。
不过说起来，自己喜欢喝酒，倒也有可能受到了一部分她的影响。
“怎么，她对路明非好，你吃醋啦？”苏恩曦笑话着尚卿越，“你怎么像一个舍不得姐姐出嫁的臭小孩儿一样？”
“不是，我只是感叹，那个臭小子何德何能啊？”
“怎么，你要是想去给路明非拍一下黑砖，我也不反对。”
“我揍他哪里需要拍黑砖啊？”尚卿越说，“我揍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不过算了，零打我，我还是不敢还手。”
“我有点好奇，我打你的话，你会不会还手？”苏恩曦突然找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就你？”尚卿越一脸神气，“就你那点力气，我就站着让你打，你手打断了都打不疼我。”
“也是，毕竟不能老娘是个淑女，不能和你们三个暴力狂一概而论。”苏恩曦想了想，自己应该是动脑子的聪明人，不能和这种“人形怪物”的大聪明来比较。
“淑女的话，就能不能别把老娘挂着嘴边呢？薯片小姐。”
“我懒得和你争，银行卡我给你冻结了啊。”苏恩曦不愧是生意道上的巨鳄，一刀直切对方的关键薄弱点---资金链。
“对不起，苏恩曦女士，我很郑重的在这里为我刚才的不恰当言论向您道歉。”尚卿越立马学着狮心会那帮人，来个一个不怎么走心，但是听上去很郑重的道歉。
自己好不容易陪着路明非装了三年的普通高中生，可是过尽了苦日子，这要是冻了他的卡，他就只能喝那廉价又辣嘴的麦酒了。
“挺不走心的，不过苏恩曦女士心胸宽阔，今天放你一马，今天封盘日，苏恩曦女士得给你个酒鬼赚酒水钱了。”
心胸宽广？尚卿越不知为何不由得想到了酒德麻衣，那属实是真宽广，你宽广个什么劲儿啊。
但他想了想，还是把话咽在了肚子里。这话说出去，估计是没个好下场，于是尚某人学着芬格尔那地道的京城口音来了句，“诶，辛苦您嘞，您慢慢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