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宁前几天没休息好，顾陌川一早就瞧见她的眼底有了一圈乌青，于是就让她早些休息。
“那衣服怎么办？你洗？”
“我能让你再伺候我吗？我又不是没手。”顾陌川反问。
姜一宁哦了声点头，右脚刚踏出一步，顾陌川轻移一下挡住她。
“你干嘛？不是让你快去睡觉？”
“我晾衣服啊！”
顾陌川心想着，谁说这丫头聪明的，这会儿是笨得不行。
“你知不知道你眼底的黑眼圈有多重，还管什么衣服，我还能漏了你的衣服不晾？”
姜一宁摇头，她贴身衣服还在里面呢？哪能让他晾。
顾陌川像是看出她的心中所想，环着手臂，故意一副流氓的模样，幽幽道:“你的衣服占了我大半个衣帽间了，有什么衣服是我没见过的。”
姜一宁脸一红，彻底站不住了，她又不知如何去反驳，因为他说的确实没错。
最后是姜一宁憋红了脸窘迫地溜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住的。
隔着被子，她还能听到顾陌川的轻笑声，进卫生间前他还不忘嘱咐她别闷坏自己了。
姜一宁是真的累也困，听着卫生间里的沙沙水声，粘上枕头不久后便睡着了。
……
竖日清晨，姜一宁被一阵下棋的声响惊醒的。
许老应是吃了一子，爽朗的笑声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姜一宁睁开眼睛，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客厅里再次传来一声小顾，她立刻从床上坐起。
床尾的地方放着被整齐叠好的衣裙，那是她昨晚洗好，顾陌川说要帮她晾的衣服，想来也是他收回来叠好放在这里的。
姜一宁意识到自己晚起，立刻抱上衣裙进了卫生间。
再次从房间出来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她刚踏进客厅就看见许老跟顾陌川两人正在下棋。
顾陌川同样也换上了昨晚洗好的衬衫，他背对着她同许老下棋，所以她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背。
面对姜一宁这边的许老在顾陌川俯身落棋的瞬间看见了她，于是笑眯眯地说:“小姜起来啦！昨晚休息得好吗？”
身为最晚起床的姜一宁听到这话有些羞愧，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休息过于好了，今天才会晚起闹笑话了。”
“晚起有什么好闹笑话的，年轻人就是要多休息，睡足了精神才会好，像我们这样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老头子就是醒得早，想多睡会儿都睡不了。”
许老太太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姜一宁抬头看时间，现在才不到七点钟，这倒是也缓解了几分晚起的不自在。
“醒了？快去吃早餐。”顾陌川这时也已经转过身来，知道她窘迫，开口便让她过去吃早餐。
基于礼貌，姜一宁问:“你们已经吃过了吗？”
“早就吃过咯！等你虫子都没得吃咯！”许老手握着象棋，眼虽看着棋盘却也不忘打趣姜一宁。
姜一宁咬着唇站在原地，在想着要如何回许老的话。
顾陌川这时开口，“快去吧！”
姜一宁嗯了声，抬脚走向厨房，许老太太在收拾厨房的卫生，见姜一宁进来是要帮忙的意思，连忙把人赶了出去。
姜一宁在餐桌上落座时，不经意望向客厅，看见许老正用折扇遮住了嘴角，小声跟顾陌川说着什么。
下一秒，顾陌川就抬头望了过来，被抓包的姜一宁立刻低下头假装忙着吃早餐。
“你这小女朋友脸皮薄，不经逗啊！”许老摇着折扇小声说道。
“你这副严肃又不苟言笑的模样，谁能经你这样的逗。”
“有吗？”许老眯眼睨着他。
顾陌川点头，“还记得第一堂课的时候，你上来就开起了玩笑，把班里的人吓得不轻。”
许老本身是位严肃的老师，所以许多学生都怕他，又有老师在许老耳边念叨过几次他的上课风格过于严肃，把学生都弄紧张了。
于是，新的学期开始，许老想跟学生拉近些距离，改变教学风格，结果可想而知，本就是个严肃的人讲起笑话来同样不苟言笑，那笑话听在学生耳里倒变成另一种威胁，别说拉近距离了，反而使大家离他更远一步了。
“那你怎么被我没吓到。”许老板起了脸，全班就他一个丝毫不顾师生关系，敢跟他没大没小的。
“我胆子大吧！”他顿了顿，又说:“你也别去吓她，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姑娘，回头被你吓跑了，我找谁哭去。”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许老的帅已经被吃了。
又输了一局，这小子当真是不知道尊老爱幼。
许老气得喘起了大气，他手一挥把棋盘打乱，骂道:“行行行，我不吓她，臭小子，趁我不注意又赢我一局，再来再来。”
“再来一局，您也赢不了。”
一早上了，许老一局都没赢过，顾陌川话是这样说，手却自觉地摆着棋子。
“你闭嘴。”许老恼怒出声，又道:“这回你拿红棋，我拿黑棋。”
“您高兴就好。”顾陌川答道，又把手中的黑棋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