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是什么意思？”小喜抬起头问。
“渴，渴，好渴。”大莲又闹起来。
“先去倒杯温水。”长欢说。
小喜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依言去倒了水过来。
长欢把大莲扶起来，让她靠着自己，从小喜的手里拿过杯子，感受了一下温度，这才喂到大莲的嘴边。
大莲虽然昏着，但还是有些意识，直接双手接过杯子，一仰脖灌了个干净，又哼哼道：“还要，还要。”
“再去倒一杯。”长欢接过杯子，又递给小喜，“再去倒一杯。”
小喜只得耐着性子又去倒了一杯。
大莲还是一仰脖给干了，直喝了四杯子水才作罢。
复又帮大莲躺好，盖上被子，长欢才起身往外走，“去跟铁冠子再要床被褥枕头来，我用不惯别人用过的。”
“那……”小喜站在那儿没去。
“我最近一直在想，让瞿如在河池城里买个宅子，可以收容一些无家可归，或者在父家或是夫家过得不好，愿意卖身进府，做工挣月例的女子。”长欢说，“水灾过后，女子的日子更会不好过。”
小喜的脸上浮现了些笑意。
“无暇玉华，是不允许带凡人上去的。”长欢自己倒了杯冷水喝了，“你急什么。”
“我……原先只是咱们两个的，最多有个木犀大哥，可论亲，还是咱们两个更亲近，一同住在树屋里，每天一起采果子、打溪水，玩闹唱歌，研究仙法。”小喜欣喜的神色渐淡，“可后来，林犀大哥建起了无暇玉华，建了广寒仙苑，就不一样了，木犀大哥变成了玉华仙君，你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光在蕈园里就有十九个。
你还迷上了疗愈术，整日和苏妉腻在一处。关在炼药室里炼药，常常十天半个月地不出来。我只在送饭的时候能见上你一面，却还说不上几句话。”
“对不起啊。”长欢拉住小喜的手，“这些话你未曾跟我讲过，上次闹的时候，你也没跟我说。当然，主要是我的问题，我对你的关心不够，没能发觉你心绪不对。”
小喜低着头，无声地掉起了眼泪。
长欢起身抱住了小喜，小喜个头比长欢矮了一个头，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虽然长欢也是瘦高挑的身形，但在小喜跟前就显得高大很多。
“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是我的妹妹，旁的人怎么能跟你相比呢。”长欢说，“你同我未来的仙侣一般重要。”
“仙侣？”小喜抬起头。
长欢一手揽着小喜，一手帮她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你我都会有仙侣，仙侣是伴我们岁岁年年的人，是我们最亲近之人。”
“最亲近之人？”小喜不是很同意，也不是很高兴，“看了那么多话本子，过了这么多年，哪里遇到过让自己脸红心跳的人了，什么‘断肠’、‘离愁’不说，‘相思’都没有。这仙侣能不能找着还两说的呢。”
长欢还未说出反驳的话，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沈如卿出现在门口，与抬起头寻声看过去的长欢四目相对，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