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卿横了厉害女一眼，看着长欢说：“只被远远看到了背，或许他们以为里面是个女子。”
厉害女冷哼了一声，“你被这两个腌臜货给看了，贞洁有损，赘婿肯定是当不成了，没人会要你。不过我不介意，不如给我做偏房。”
“你说什么呢你！”要不是清风和清月死死拉着，长安早就扑过去了，“贞什么洁啊！一个大男人，让人看个背又怎么了？田里劳作的老爷们，夏日里都光着膀子！还给你做偏房！美得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长欢冷眼看着，再次觉得那个年青道长十分可疑，听起来，他跟沈如卿应该也是头一次见，如此卖力维护，太不寻常。
厉害女抱着胳膊往前走了两步，“臭老道，你冲我吼什么吼！我们是嬖族人，跟你们可不一样，我们是以女子为尊。男子低贱，他们从不被允许在人前袒胸露腹。全身上下，除了头颈和手，别的地方若是被人给瞧见了，便是贞洁有损，身子脏了，名声臭了。若对方是女子，就应该委身于她，当然，那女子必须是我们嬖族人，我们不与外族通婚。”
“谁臭了？谁老了？你眼长哪儿了？！”长安甩开清风、清月的手，指着厉害女就冲了过去，“你这儿说谁脏了！谁臭了！我看就是你脏你臭！再说的，人是被男的看的！”
“外族的男的也不行！”厉害女默默往后退了两步，胳膊却还死硬地抱着，“你们外族的男的，可是有龙阳之癖的，小倌馆开得可不比青楼少。被这两个又老又丑的男人给看了，更恶心！”
“你说谁恶心！你他娘的才恶心！”眼瞅着长安的手指头就要戳上厉害女的脑门了，清风、清月上来把他给又拖开了，任凭长安再怎么挣扎都坚决不再松手。
“出家人骂人！出家人还要打施主！”厉害女跳着脚喊。
“骂你怎么了！打你怎么了！”长安也跳着脚骂，“谁规定出家人不可以骂你，不可以打你了！”
“佛祖！”厉害女跳起来喊。
“我这儿不供佛祖！”长安虽然不用跳起来就比厉害女高出几乎半个身子，但他还是跳着跟她对吼，“我这儿供的是南天后！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也得下来撕了你的嘴！”
“你！你！”厉害女打不过，也喊不过，就剩下“啊啊啊”地跳脚叫了。
沈如卿咬着牙半垂着头，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长欢看得心里有点愧疚，沈如卿果然是嬖族人，而他的处境跟那些女子是一样的，长欢轻轻拍了拍沈如卿的肩，“别听她们乱说，那不是你的错，是那两个淫贼的错！”
“你怎么占人便宜啊你！”厉害女发现长欢拍沈如卿肩膀，立马喊了起来，“把她抓起来！把她抓起来！她随便摸人！淫贼！”
长欢的手悬在空中，偏过头冲厉害女说：“你不去骂真正的淫贼，却在这儿侮辱受到伤害的人！我不管你们嬖族是什么规矩，在我们这儿，我拍一下沈公子的肩，不算是淫贼。你既然是在我们的地方，就应该入乡随俗，按照我们这儿的风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