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的真实？
对吗？
对的。
反常的是这个老头从始至终没有半点惨叫、求饶，任凭这副躯体如何打颤。
“老人家，你是一个真疯子，一个合格的实验材料。”
雨果没有回答苏宇的提问，只是谈谈的提了一句算是赞扬的一句话。
疼，确实有些疼，疼意早已开始刺痛自己的大脑、五感。但是，苏宇对于疼痛的忍耐早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还没到用表面情绪来自我缓解的程度。
雨果继续低下头，手术刀在他的手里划过一条条巧妙地弧线，不一会，深呼出一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顺势将手术刀摆放在手术台上。
被束缚带缠满全身的苏宇通过眼角的余光，能够十分清楚的看到自己早已被刮的干干净净的小腿，惨白的小腿腿骨宛如艺术品一般，膝盖和脚踝的位置分别绑着两条黄色的松紧带，松紧带的下方数个长长的针管准确扎入了这副身体的血管，针管的另一头连着足足有半点多高的玻璃罐，罐内盛满了不知名的绿色液体。
雨果走到玻璃罐前，将操作台转过来，轻轻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
几乎同时间，罐内的绿色液体受到了强大压力，绿色液体快速的涌入连接针管的塑料管，流入苏宇的血管。
“嘶……”
在绿色液体刚流入血管的那一刻，一股酥痛感蔓延全身，纵使已然习惯痛觉的苏宇也稍微感到了不适，那种感觉就像别人一边给你挠脚心一边用长针扎你的脚心。
绿色液体十分快速的覆盖了苏宇小腿的腿骨，雨果这时按下了按钮，罐内的绿色液体不再流动。
“好，已经成功了第一步。”
苏宇听到雨果兴奋的话，内心不由的暗骂一声：“雨果这个变态，旁门左道真多，这才第一步，得到第几步，这个身体才会撑不住？”
雨果此时推来一个装有电脑和扫描仪的移动小桌，嘴里哼着小调。
“老人家，基因是可以控制一个人的。”雨果语气顿了顿：“不管再完美的人，他总会有缺点，情绪、内心、亲情、恐惧等等，当然，这一切的突破点可以从基因入手。”
雨果迟来的回答，属实有一些深度，人无完人。
“那你觉得蝙蝠侠有缺点吗？”
霎时，蝙蝠侠这三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一般，在雨果的的内心引起了无比的兴奋之情，语气变得起伏：“哦，他可拥有着完美……非常完美的基因，他是我一生的实验品！”雨果咽了一口吐沫，继续开口道：“当然，他……蝙蝠侠也有缺点，这才是令人着迷的地方。”
疯子，货真价实的科学疯子，纯粹的不能纯粹。‘
短短的几句话间，苏宇确切的认识到了雨果.斯特兰奇。
雨果收起表漏无疑的神情，开始专注的操弄着仪器，双手小心心翼翼的拿起扫描仪，又慎之又慎的围绕着苏宇的头盖骨上下扫描着。
“咦？不对，怎么脑电图没有反应？难道机器坏了？”
雨果质疑般看向电脑，敲打了几下键盘，拿起扫描仪认真的扫了几下自己的脑袋，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波浪线，然后十分诧异的看向绑在手术台的上的苏宇：“你……你已经死了。”
“死了？那还没有，顶多半死不活。”
苏宇挺了挺脖子，余光瞥向雨果，同样疑惑的说道。
雨果扔下扫描仪，靠近苏宇，他不相信，以前自己也曾救活过、改造过人，但那是在真正脑死亡之前，而现在的苏宇正是脑死亡，全然没有神经冲动信号。
观察了好久，雨果反复用各种仪器测试着苏宇，最后也只是一遍又一遍证实了前面的结论。
“生命法则是不可违背的，哪怕是造物主！”
“不对，你不属于这里，你不在这个世界规则之下！”
“你是谁？”
雨果绕着手术台来回的走动，或低头思考，或抬头盯向苏宇，又或抓耳挠晒思绪十分不稳定。
苏宇实属没想到，这个雨果真是个疯了的聪明人，短短的一段时间，能够去猜想到这个层度。不过，苏宇并没有回应雨果什么，而是平静的躺着，装作没听到、没看到。
下一刻，皮鞋的踏踏声一瞬间消失，整个房间静了下来。
苏宇抬头扫视一圈，发现雨果正站在角落里看着什么。
“喂，还做不做实验了？雨果。”
“当然做！”
此时的雨果反而一脸平静，只见他抱起一台蒙了灰层的机子，跨着大步走了过来，接上电源，戴上绝缘手套，一只手拿起蓝色钩子，另一只手拿起红色钩子：“老人家，给你做个电疗，舒坦一下身体。”
话还没说完，雨果直接将正负电极怼在了孙宇的头颅上。
“不行，电量太小了，加点！”
“再加点！”
“再加！”
……
几分钟过后，有些气喘吁吁的雨果，扔掉钩子，望着苏宇已经烧焦的头发，将手指缓缓放在苏宇的鼻尖。
嗯？没有气息，应该是真死了。
恍惚间，雨果，竟有一种如重释放的感觉，认定了苏宇出现的这种情况科学上决然不会出现，也不会承认。
恰在雨果刚要收回手指的那一刻，原本早已死透的苏宇诈尸一般，放声微笑了一声：“雨果，一会见。”
雨果不由的后退了两步，低头沉思了一会，上前，再一次测试了一下苏宇的呼吸，用力晃了晃苏宇的身体，并无半点动静。
两分钟过后，围着围裙的雨果站在手术台前，右手紧紧抓着蓄满马力的电锯，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铁丝网围绕的空地。
扭打在一起的人群中，一个身高马大的白人青年，忽然瞳孔散去，转瞬之间，又立刻收拢，原本透露出傻气的样子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