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君哥,是我,小武。”
若是此时有外人在场的话,肯定会被武剑的模样吓一大跳。
在钟鼎地产这些人的面前,武剑武总的形象一直都是不苟言笑,保持着严肃。
可是现在武剑的表情却是带着几分嬉笑,有点厚着脸皮死皮赖脸贴在别人身上的感觉。
“怎么了,小武?”
电话里,李镇君的声音有一丝疑惑。
按理来说,通常情况下若是没有事情的话武剑这小子基本上都不会给李镇君打电话。
都有自己的事情做,都是大老爷们,何必故作小女儿姿态。
“镇君哥,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武剑嬉笑着。
一听武剑的语气,李镇君就知道这小子绝对没憋什么好屁,不用想李镇君都知道是什么事情。
“不行。”
“镇君哥,我还没说呢,怎么就不行啊!”武剑立刻开口抗议,说着话音连忙带着讨好:“镇君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此时在南县钟鼎沙石办公室的李镇君拿着电话,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起一抹弧度。
武剑是一个什么人,李镇君了解得透透的,他裤子都不用脱,屁股一撅李镇君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现在听武剑这语气,李镇君怎么可能不知道武剑想说什么。
“行了,你自己在江都好好的待着,好好学熊国语,你不是说你要学会熊国语,泡熊国妞吗。”李镇君说着笑了笑。
武剑听见李镇君的打趣,咧了咧嘴,“镇君哥。”
“好了,没事就挂了。”
李镇君说着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没给武剑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听见电话里的忙音,武剑很是无奈的挠了挠头,最终只能把电话放下。
正好这时房间门被敲响。
“进来。”
武剑开口叫了一声。
“武总,老师已经到了。”一个身着职业装的女人推开门对武剑说道。
一听到“老师”两个字,武剑脸色一黑,很是烦躁的冲着女人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女人点点头,恭敬的退出去。
一想到苏豪、李道他们在滇城,自己苦逼的留在江都学习,武剑心里就很是郁闷。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镇君哥都说了,武剑当然是坚定的执行咯。
武剑烦躁的挠了挠头,起身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话说,钟鼎集团近段时间的项目都在火热的建设中,不管是综合商厦还是钟鼎服饰的厂子都在如期的推进,甚至在李镇君的要求下,几个施工队同时动手,大大的缩短了建成的时间。
在夏白冰的汇报下,钟鼎集团在柱州也打算建厂,钟鼎集团的财务开支又将扩大,不过柱州那边本就较为贫瘠,夏白冰在那边建厂肯定会得到当地官方的大力支持。
特别是建厂这种既能带动就业,增长经济又能为当地增加税收的项目,当地都是大力的支持。
特别是在上京城的指令下,全国各地都已经济增长为主。
在柱州建厂,除了建厂需要一定的支出外,近几年的税收压根不用担心,免个几年的税收这种优惠政策肯定是有的。
具体的优惠还是的夏白冰亲自去和当地谈。
夏白冰在柱州积极的奔走时,滇城那边一如既往的“疯狂”。
滇城官方快要发疯了,而一直沉寂在水面下的三教九流们变得苦不堪言。
原因很简单,滇城大老板是真动了火气了。
没有发生周慈这档子事,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都没有挑明了说,都是点到为止。
经过周慈这档子事,很多原来发生的事情全都被翻了出来,但凡是跟周慈这件事沾上一点关系,不管是真是假,全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一时间滇城的水已经不能用浑浊来形容了。
不过这也乐得苏豪清闲,整日在滇城玩乐。
而汪诗文则是帮毛秀梅出谋划策,对付周家大宅院里的几个妖艳货色。
汪诗文很快就得到了毛秀梅的信任,几乎任何事情毛秀梅都和汪诗文商量。
原因就在于,汪诗文在帮助毛秀梅的期间,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几个妖艳货色想夺周家的财产,毛秀梅怎么可能同意,可是她一个人还真不是几个妖艳货色的对手。
周慈一死,特别是连带着他的一大帮亲信也跟着离开,在几个妖艳货色的金钱诱惑下,周家下面那些几乎都是墙头草,全都往她们那边倒去。
如果不是毛秀梅正房的位置,周慈对下面的人也足够的大方,还留有余威在,毛秀梅还真有可能成为孤家寡人一个。
也正是如此,汪诗文轻而易举的取得了毛秀梅的信任,毛秀梅现在完全将汪诗文当做了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不管什么事情都和汪诗文商量。
而汪诗文也确实是尽心尽力的帮毛秀梅,帮毛秀梅的代价汪诗文给她说得也很清楚。
毛秀梅压根就不在意,没有汪诗文帮她,可能最后她什么也没有,至于汪诗文的需求,关于周家明面上的那些东西,汪诗文开出的价格毛秀梅也很满意。
只是在这期间,唯一让毛秀梅不安的是,她无论如何都打不通自己儿子的电话,这让她很害怕,为此她再次求到了汪诗文的头上,希望汪诗文帮她,看看自己儿子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了。
对于毛秀梅的请求,汪诗文一口答应下来,虽然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但是其中的过程却是可以更改的。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告诉毛秀梅的结果。
滇城那边,明面上有汪诗文,暗地里有苏豪在,李镇君倒也不怎么担心。
而且按照现有的样子看,滇城那边一时半会也稳定不下来。
南县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了,南县这边有柯远军在,李镇君是一点也不担心。
还是一如既往的九阳饭店。
今天这场的人都是钟鼎自己人。
饭桌上,李镇君一改往日,脸上带着笑容,举着酒杯。
“这段日子辛苦大家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李镇君的支持,对钟鼎做出的贡献,这杯酒我敬大家。”
李镇君说完,直接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坐在桌子旁的一众汉子见大佬都一饮而尽,一个个皆是神情激动的端起酒杯,同样把杯中的酒一口干了。
“大家为钟鼎做出的贡献,我李镇君都看在眼里,还是那句话,大家既然选择跟了我李镇君,那我李镇君保你们荣华富贵一辈子!”李镇君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用灼热的目光看着他。
在众人眼中,李镇君就如那高高在上的“神明”,而他们都是李镇君最虔诚的信徒,一个个目光灼热。
就算现在李镇君要他们去死,恐怕也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会拒绝。
李镇君就是他们的信仰!
一顿饭局结束,李镇君打发走了一众钟鼎汉子,单独留下了柯远军,当然还有林觉。
夜已深。
虫鸣相较于往日要变得稀疏很多,似乎在预示着夏季即将过去。
即便夏季即将要过去,夜晚的南县依旧闷热。
李镇君和柯远军俩人走在南县的街头,漫无目的,林觉则是远远的吊在身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觉似乎就已经成了李镇君的“贴身保镖”,不论李镇君去哪里,林觉都一直跟在身边。
林觉话很少,一向沉默寡言,只是默默的跟着。
柯远军走在李镇君左边,期间不时的看了两眼李镇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镇君就好像没看见一样,一直往前走着。
突然,李镇君开口叫了一声:“小军。”
“镇君哥。”
柯远军开口应道。
李镇君微微扭头瞥了一眼柯远军:“想说什么就说,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一样。”
李镇君的话让柯远军怔了下,随即柯远军苦笑一声,“镇君哥,也没什么,只是感觉现在的一切有点太不真实了。”
柯远军说着,语气开始变得感慨:“镇君哥,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真的能做到这里地步。”
李镇君眉头挑了挑,瞥了眼柯远军。
“就没了?”
闻言,柯远军欲言又止。咬了咬牙后才说道:“镇君哥,我就是感觉有点不真实,感觉我们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们了。”
闻言,李镇君笑了起来。
早在李镇君回到南县的那天晚上他就察觉到了柯远军的不对劲。
对自己的兄弟,就算只是一个眼神,李镇君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柯远军的情况,李镇君心里一清二楚。
“行了,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突然还整得伤感了起来。”李镇君笑骂了一句,接着继续说道:“你小子心里在想什么你觉得我不知道?”
柯远军咧了咧嘴,“镇君哥,我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行了!”
李镇君突然开口打断了柯远军,一手搂住柯远军的肩膀。
“记住,你是我李镇君的兄弟,你是,苏豪、武剑、刘承、李道都是!一辈子的兄弟!”
李镇君说这话时,语气很坚定。
柯远军听后,不知为何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心里瞬间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嗯!”
柯远军心里异样的感觉其实都来自于李镇君的变化。
曾经的李镇君和现在的李镇君相比,变化转变太大了,大到柯远军看见李镇君心里出现一种熟悉的陌生感。
在柯远军的印象中,镇君哥脸上永远都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永远都是坚毅与桀骜,浑身上下完全就是一头不服输的蛮牛!
可是对比现在的李镇君,柯远军有种熟悉的陌生感。
在柯远军的眼中,李镇君身上曾经的桀骜不驯、锋芒毕露全都没了,全都消失了,转而带给柯远军的感觉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幽寂潭水。
平静,除了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就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引起李镇君的感情波动一般。
这种犹如死寂般的感觉便是柯远军觉得陌生的地方。
可是现在一看,李镇君咧嘴露着笑容,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柯远军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镇君哥从始至终都未发生过变化。
......
......
皇冠国际。
“什么?!”
广城,钟凌云突然接到电话,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我知道了,这件事辛苦你了,兄弟。”
钟凌云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黑着脸,“那我先挂了,有空到广城来玩。”
挂断电话,钟凌云脸色黑得像煤炭一样,肉眼可见脸上的怒气。
在一旁的袁鸿影和范书城下意识的止住手上的动作,面面相觑。
在俩人的印象中,钟凌云好像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凌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范书城开口问道。
袁鸿影目光也放在黑着脸的钟凌云身上,目光疑惑等待着钟凌云回答。
钟凌云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骂了句:“死扑街!”
钟凌云突然的爆粗口把范书城和袁鸿影搞得一愣,俩人似乎从来没有听到钟凌云骂过“扑街”。
钟凌云从小的所受的教育,让他是一个极有修养的人,爆粗口这种事情几乎不会出现在他口中。
再者,在广城这地界,也没有人不开眼的会惹得钟凌云爆粗口。
“特么的小gui(三声)子!”钟凌云骂了句,话音一转:“你们两个先喝着,我出去一会回来。”
钟凌云说完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范书城和袁鸿影。
在钟凌云离开后,袁鸿影愣愣开口,“凌云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范书城摇摇头,同样一脸懵逼,“我还从来没见过凌云如此失态过。”
俩人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惊诧与疑惑。
走出皇冠国际的钟凌云拿着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镇君,是我,钟凌云。”
远在南县的李镇君再次接到钟凌云的电话,下意识的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了凌云?”
李镇君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镇君,抱歉。”
钟凌云开口就道歉,让李镇君眉头一皱。
还没等李镇君开口询问,钟凌云就开口将来龙去脉讲给了李镇君听。